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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六月时,流火似的夏日到了。赵如挥汗如雨,带人护着街上两顶轿子过来。玉盈和玉香坐在轿内,是心满意足又带着惴惴不安,往外面看着通往王府的路。

京里真是热闹,人也真多,这是两位姑娘的共同想法。看看别人汗流满面在劳作,而自己是香扇悠然在轿子里,玉盈和玉香是油然生出人上人的感觉。

有人认为不在古人里找一个身心如一的男人就不是幸福,也有玉盈和玉香这样认为只要成为人上人就是幸福的观点存在。

她们,也是古人。

轿子在王府的角门上没有停,一径进去在二门上停下来。红笺带着小丫头过来打轿帘,恭敬地迎下玉盈和玉香来。玉盈和玉香也看明白了,这里没有封地上的王府大。

但是威严!

二门以外,花木扶疏是清清楚楚,进到二门以内,看到小亭水榭和处处小径,老槐花树荫浓浓片片,走在下面半点儿热气不得。这里,还是一个舒服享受的地方。

两人对看一眼,都是一个心思,姐姐真有福。

真姐儿在蔷薇架下等她们,玉盈玉香这一次没有忘,上前见过礼,自觉得意地笑着道:“外祖母和父亲一直在提醒,让我们见到姐姐,不要太随意。”

“我也要交待你们呢,去见母亲,也要有礼节。”真姐儿见到她们,还是很开心,一手拉着一个先去见赵老夫人,路上也是循循交待:“母亲最和气,不过你们不错规矩,给我长光。”玉盈和玉香齐声答应:“知道了。”

赵老夫人是昨天就知道真姐儿接亲家姑娘,听到人回说来了,忙整整衣服坐得端正,满面笑容的往外面看着。

这两个姑娘是姨娘生的,赵老夫人从来没有见过。她只在真姐儿出生时去过一次沈家,别的时候,就只是赵赦过去。

脚步声响时,丫头们把门帘高打,真姐儿笑语着:“快进来见母亲。”身后跟进来两个姑娘,都是圆脸庞,和真姐儿全然不相似。赵老夫人看着有些眼熟,忽然想起来,这两位全是二姨娘生的。

难怪看着眼熟,二姨娘原本是真姐儿母亲的丫头,赵老夫人在京里时,是见过多次的。见她们过来行礼,赵老夫人含笑让人:“快扶起来,”再让人取来金玉戒指和镶石榴花的对簪赏给她们,让她们在镶云母的椅子上坐下来。

玉盈和玉香难怪怯怯,接过赏坐下来只看真姐儿如何说话行事。真姐儿惯性的贴到赵老夫人身边去坐,把手里送过来的东西给她看:“霍山王府才送来的贴子,王爷和郡主的亲事,是二十六的好日子。”

赵老夫人看过这大红烫金的贴子,还给真姐儿:“你去吧,我老了,经不起这些热闹。”真姐儿笑一笑:“表哥也是这样说,说天热,母亲未必愿意去。只是我一个人去,我觉得孤单。”

玉盈和玉香看姐姐嘴里说着天热,人还坐得离赵老夫人很近,虽然一只手接着丫头手中竹扇轻轻摇着,不过想来坐开一些,两个人都应该凉快才是。

赵老夫人对于真姐儿坐在身边,也是习以为常。她端过自己的凉茶,再让一下客人们:“喝点儿凉的才舒服。”说过,才慢慢在和真姐儿说话:“你这孩子,孩子气重得很。自己去吧,以后你自己去的地方太多了。难道母亲,次次陪你。”

玉盈和玉香又大一岁,不是有些没头脑的人。听到赵老夫人说话虽然是抱怨,语气却是和真姐儿亲昵的很。再说出外的事情,婆婆肯让媳妇自己去露面,在古代来说,除非糊涂到底的人,一般的人看着,是觉得稀罕的。

对着这抱怨,真姐儿只是嘻嘻一笑,不自觉地在撒娇:“母亲,这一次陪我去,以后我自己去。霍山王妃说话,一张口就不怕你恼,你是个孩子。”赵老夫人笑一笑:“她再装老,也没有什么用。”这亲事,已经算成了。

两个人闲聊过这几句,赵老夫人才又把客人们想起来,对她们道:“不要笑话,我和真姐儿一说话,就把你们忘了。”玉盈和玉香都欠身子陪笑:“不会。”她们不会说“您对姐姐这样好,我们为姐姐喜欢”这样的话。只是陪上笑容。

真姐儿笑靥如花,为妹妹们说了一句:“她们看到母亲疼我,她们喜欢呢。”赵老夫人呵呵笑起来:“难道你表哥说你是个小油嘴儿,不过你现在病好了,不用再买好他。”这还是真姐儿病中的笑话,此时提起来,真姐儿不依的娇嗔:“母亲取笑我。”

“好了,咱们不能太冷落客人。”赵老夫人扶着真姐儿的肩头哄了哄她,再对玉盈和玉香笑着道:“说你们进京,我就说接你们来着。那时候,忙着王爷王妃成亲事,现在好了,闲下来有空闲,你们住几天,好好玩一玩吧。”

这话是云老夫人和沈吉安在家里交待过的,赵老夫人会说留她们住宿的话。因此玉盈和玉香不慌不忙地欠欠身子回答:“老夫人爱惜留我们,本应该留下来侍奉几天,只是外祖母和父亲交待,姐姐新成亲,诸事要老夫人指点,我们再留在这里更是打扰,等下一次再留吧。”

赵老夫人一笑而过,她们留下来,真姐儿就要分心思陪她们。赵赦急着要孩子,赵老夫人也急着要孩子,她听过,接下去说别的话。

没过几句,就体贴地道:“你们去真姐儿房里说话吧,我上年纪了,自己歪一会儿的好。”玉盈和玉香答应着站起来,真姐儿又对赵老夫人叽叽哝哝说了几句,才带着玉盈和玉香离开。

到外面,玉盈和玉香忍不住说出来:“姐姐和您婆婆,也太……”下面的话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说太亲近,亲近是好事情;说不尊重,没有见过婆媳是这样的,可是这样子相处,玉盈和玉香是很羡慕的。

真姐儿明白她们的意思,也只回过了一笑,带她们到自己房中。丫头们都出去,只有姐妹们在房中,玉盈和玉香来不及看真姐儿房中摆设,按二姨娘教的,一起对真姐儿行礼:“多谢姐姐为我们上心。”

“快起来,姐妹们不必说这些客气话。我请你们来,有一句话要先问你们,”真姐儿带笑道:“咱们是嫡庶姐妹,不然的话,我就自己可以作主了。”

这句嫡庶姐妹一说,玉盈和玉香心中一冷。真姐儿装着看不到,她好好的提起来嫡庶姐妹是有用意的。

“从小一起玩,我不能不为你们着想仔细。依我看,你们是想要没有姨娘的人,还是想要有姨娘的人呢?”前面说出来是嫡庶姐妹,就是这个意思。要是平白说出来这句话,玉盈和玉香一样会以为真姐儿打趣二姨娘。

现在前面有铺垫,让两个人先有心理准备,这一句要有没姨娘还是要没有姨娘的话说出来,玉盈和玉香是心花怒放。这心花怒放的结果,是她们齐齐的跪下来,感激地道:“大姐,你真是知道我们的心。”

真姐儿再扶她们起来,玉盈和玉香不肯坐,一人拉着真姐儿一只手站在她身前,心里的话往外面迸:“从小看着二姨娘受三姨娘和四姨娘的气,早就不喜欢呢。大姐,”两个人千拜托万拜托:“一定找一个成亲后不纳姨娘的人。”

玉盈再补一句:“成亲前房里也没人的人。”玉香把二姨娘的话全部学给真姐儿听:“姨娘听到带我们京里来订亲事,喜欢呢,不过也担心得一夜一夜睡不着。说大姐找的,肯定家底子厚,不过家底子厚的,就不是官是生意人,像父亲,还有两个三个的,别的人,可不好说。现在大姐肯成全,我们心里太喜欢了。”

真姐儿含笑:“那这话我回母亲和王爷,得说是你们愿意的才行。你们也知道,大家里都是三妻四妾的,要说是我硬让你们答应的,母亲罢了,不会怪我,王爷那里,我也勉强担待一下,别的人眼里,我可就是笑话了。”

“当然是我们自己情愿的,大姐,你就说,是我们提出来的。”玉盈和玉香把这个难题,一下子给真姐儿解决了。当事人既然答应,办事的人就有了名头。是她们提出来的,当姐姐的,愿意尽力为她们去办去成全。

真姐儿回过赵赦接妹妹来,也回过许亲事的话。对真姐儿一直宠爱的赵赦,让赵吉过来当着玉盈和玉香的面传话:“王爷问,要他帮忙吗?”

玉盈和玉香喜盈盈,她们没有想到王爷会这么疼爱大姐,当着她们还在的时候,让人来传话。夫妻两个人要说话,大姐要求王爷事情,私下里哪里不能说,一定要当着客人的面来说。

真姐儿也明白赵赦是竭力地想让自己的家人明白,他对自己相当的好。她含笑站着听过,让赵吉回去谢赵赦:“多谢表哥还想着。”再问:“表哥在做什么?”

“王爷在会几个外藩来的使臣,又想到姑娘今天接亲家姑娘,让奴才来回话。”赵吉也是笑,王爷不管再忙,对王妃的事情,从来很上心。这一直就是这样,赵吉不像有些人那样不长眼睛,赵吉看得到赵赦对真姐儿事无巨细,衣服首饰念书,样样放在心上。

而赵吉也不像有些人不长眼睛,他在外面,还看不到另外一个像赵赦这样对自己妻子好的人。嘴里说着花言巧语骗女人钱,嘴里说着一心一意背地里经不起诱惑的人,倒多得狠。装看不到的人才是自己关着门觉得自己能把握人,装看不到的人才是自以为是的虚荣。

真姐儿犹豫,有些话是让赵吉回表哥,还是不让赵吉回表哥?赵吉又含笑道:“王妃要给姑娘们找什么人?不妨先对王爷说一说。”

“我自己去一趟吧。”真姐儿说过,玉盈和玉香都大喜过望,眼巴巴地看着真姐儿,表露出心里是希望真姐儿赶快去回王爷自己的事情。

丫头们伴着真姐儿往书房中去,果然看到廊下有几个异邦人。他们不太懂回避,依然直着眼睛在看真姐儿。旁边招呼他们回避的小厮们又好气又好笑,百般解释也不清楚,这样的人,真是蛮夷。

赵赦心情不错,满面笑容对进来的真姐儿问道:“你要许哪两家?”真姐儿笑容满面不进前,反而后退一步贴近门边。赵赦哈哈笑了一声,招手道:“过来对表哥说。”

“表哥,我对你说过,你肯定会生气,你要是生气,我还来得及回去。”真姐儿说过,赵赦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他来想,真姐儿就是胡乱八道,又能说出来什么。他随意地道:“你说。”

真姐儿盈盈又施一礼:“表哥,妹妹们许亲事,一要家业小成,二要官职已定,三,要家中没有姨娘,外面不会狎玩,成亲后一心一意的人。”

赵赦面色有些难看,见真姐儿飞快的在自己面上扫过一眼,又笑盈盈道:“表哥还有客,我回去陪妹妹了。”

“好吧,晚上我再和你说。”赵赦说过,也没有立即发作。出来的真姐儿呼一口气,还好没有刚才就发作自己,不然的话,当着外面这些人,自己也挺难过。

再一想表哥从来自来自制的,再一想他在庙中不顾自己安危救过自己一命。赵赦身上的优点是相当的多,只看人缺点不看人优点,真姐儿不是这样的人。

玉盈和玉香在房中上翘首以待,见到真姐儿进院门,就忍耐不住,走出房门来。真姐儿一手拉起一个来,面上满面春风带她们进去,还没有说话,玉盈和玉香就着真姐儿面上这笑,齐声欢呼:“王爷答应了?”

“还没有,”真姐儿初去书房的时候,不觉得自己底气十足,刚才见到赵赦虽然面色难看,也没有发脾气,想来他晚上不会一进房里就发脾气。真姐儿略有些底气,觉得还可以商谈,所以她回来时,是春风满面。

近傍晚,赵赦往房中来用晚饭。赵老大人和赵老夫人是一对宽厚的公婆,儿子媳妇才成亲没有多久,是亲热的时候。他们既不让真姐儿一天三餐摆规矩,也不是顿顿饭都让他们陪着一起吃。

真姐儿嫁到王府这里,可以说是衣食住行关怀上,都是掉进福窝里。寻常媳妇会有的刁难,会有家人刁难,到真姐儿这里,全都没有。

既然衣食住行和关怀上都是趁心,怎么真姐儿会说出来成亲后一心一意的话?赵赦行走在蔷薇花架子旁边,随手摘下两朵蔷薇花又丢下来。

身边不仅有蔷薇花,还有木香花,也有石榴花。走到自己和真姐儿住的院内,杏花似红云,片片如染丹。赵赦一笑,这孩子还稚气着呢,这世上,怎么可能只有一种花。

平时会说表哥日日辛苦,表哥日日操劳。表哥这么辛苦这么操劳,出去散一下心,何必这么计较。

这样想着的赵赦打心里就没有想过,进来对真姐儿发脾气。夫妻之间的事情,与带兵打仗不同。可以同真姐儿和和气气的,赵赦很是珍惜。

至于他舍身救过真姐儿的事情,赵赦自己,早就不记得。在他的脑海里,救真姐儿和对真姐儿宠爱,是根深蒂固的事情。

在他脑海里,人不风流枉为人,也是自小世家公子哥们,根深蒂固的事情。这是一个古人,而且手握权柄,封地一方。就是他不找别人,别人也会找他。

见丫头们打起帘栊,打扮得焕然一新,好似九天仙女的真姐儿袅娜而出,帘外轻轻一礼:“表哥回来了。”待起来时,那面上抿着唇在笑,带着几丝俏皮。

“你是个淘气孩子,”赵赦见到这样笑逐颜开的出来接自己,当然不会拂真姐儿的意,也不会做出沉着脸黑着脸的扫兴事情。他上前携着真姐儿往房中去,进到房中,赵赦更是喜欢。

榻上摆着自己喜欢的菜式,碧绿的竹叶青浮在白玉杯中,隐然有酒香浮出。赵赦含笑过,检视真姐儿的小手:“让表哥看看,有没有让油烫到?”真姐儿伸出双手给他看,娇滴滴道:“并没有烫到,不过油薰了头发,下午又洗了一回。”

一个男人要吸引无数女人,不仅是有钱有权就能做到。赵赦温存时,从来是让人心动,是一个合格的**者。真姐儿初几天是心中有气,对着赵赦时又有心动。由已推人,也明白别人会对赵赦动心的原因。

古代脏唐臭汉清鼻涕,没有哪一朝的贵族们,是干净的。就是现代人,也是一样。除了有些所谓的,自以为是现代的现代女性们,装着看不到,而且闭着眼睛说话,那是她自己的事情。

不过社会现实,依然如故,这些所谓的现代女性们,在工作中打拼着的现代女性们,是改变不了社会现实。

赵赦温柔款款,携着真姐儿上榻去,看着她坐好,自己坐到真姐儿对面去。房中特意交待过,为晚上方便说话,不要丫头们来侍候。王爷充当倒酒的,拿起旁边的凤首自斟壶,忽然一笑,自己是拿习惯了,也照顾这个孩子太习惯了。

把凤首自斟壶递给真姐儿,赵赦一语揭破:“做了这些菜,一定是有话说。淘气的人,你来倒酒。”真姐儿给赵赦斟上,再给自己斟上,双手送杯奉到赵赦手中,嫣然笑道:“表哥请满饮此杯,容我说话呢,我就说,要是不爱听,今天晚上花色正好,我也不扫表哥兴致。”

赵赦听得微笑:“有话就说吧。”他舒服的解腰带,宽衣襟,做出准备享受真姐儿话的样子:“今儿晚上西平侯说请我喝酒的,我答应了真姐儿回来,不能失约于你。”真姐儿又笑一下,西平侯府的三公子房中的顾姑娘,是她自己不好呢?还是和周围的人有仇气?

全都没有,是西平侯府那个环境,容不得一个民女登高枝。再看对面面目英俊,人人夸赞能干的王爷赵赦,真姐儿是理智的人,她此时一身的荣耀,还能给妹妹们趁心如意的挑亲事,这一切,都由赵赦的尊重而来。

赵赦王爷,一直是尊重真姐儿的。如果不尊重,也不会给她请封王妃,王妃金册现在房中摆着,这不是一个男人的尊重?难道空口虚浮的一心一意话,才叫尊重?

想到这尊重,真姐儿心中对接下来要说的话更有底气。

话过三巡,赵赦也不着急,就着窗外晚风,慢慢和真姐儿说着话:“回西北你是要坐船,还是要坐马车,马车太颠,路上不是官道,肯定要颠到你。有一段路和灵丘王的封地相连,我致意他几次,约他一同修路,方便通商也方便通兵马,他不肯,这老家伙不知道什么脑袋。”

道路方便,通商就方便。通商方便,各家封地之主就能挣税钱。灵丘王难道这么笨?真姐儿笑眯眯:“表哥,灵丘王爷是不愿意你多收税。”

灵丘王和霍山王,对于西北越来越多的商税,是一天比一天眼红。赵赦微微笑:“是啊,让你说对了。”

这样攀谈了几句,真姐儿面上红起来,嫣然现在她面颊上,看起来分外美丽。赵赦知道真姐儿又要说一心一意的话了,也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含笑道:“快说。”

真是什么样的奇谈怪论,不如真姐儿让王爷感觉的惊奇多。

“表哥对我百般宠爱,”真姐儿一开口,还是先讨好赵赦的话,赵赦微笑:“这起句平平,下面必有好句,我听着呢。”

真姐儿面色嫣红道:“表哥不是一心一意的人,”这一句话,赵赦差一点儿就反驳了。在他看来,他一心一意之极。古人三妻四妾的人大有人在,觉得对妻子白头相守的,就叫一心一意了。

历史歌颂某人爱情的,也只是那一时。有“金屋藏娇”典故的陈阿娇,最后泪落长门赋;司马相如和卓文君,最后也有茂陵女。有人说最后没有娶成,有人说最后娶了,不管娶没有娶,至于司马相如在经过海枯石烂的真情后,他有过动心。

所以赵赦听到真姐儿这句平静带着指责的话,他心里极不舒服。表哥不一心一意吗?怎么会一直相守着你直到大婚。赵赦静静,准备听真姐儿下面的话。

下面的话全是说妹妹的:“她们是姨娘所出,也觉得不愿意地与人分享丈夫的日子。表哥疼爱我,一切好东西只要我喜欢,全会给我。我疼爱妹妹们,愿意给她们喜欢的,就是请表哥允准,妹妹们的亲事,要挑房中没有人,以后也不会再有人的人家。”

真姐儿说到最后动情,下榻来拜在赵赦身前,恳切地道:“请表哥答应。”

赵赦这才觉得自己被真姐儿结结实实将了一军,他有这种感觉,也还只是小荷初露尖尖角的感觉。对着恳请的看着自己的真姐儿,赵赦看到她的眼睛里有水光,是有了点滴泪水。

至于这样?为着妹妹们的亲事,为了较真这个房里没有人,又要哭了?见惯真姐儿再多眼泪的赵赦,一样是看不下去。

把真姐儿抱到怀里,赵赦在觉得真姐儿不必如此较真的时候,也同时能反省自己在有些事情上,只要真姐儿喜欢,自己也不必同她较真。只要她喜欢就行了,当然她现在不觉得表哥一心一意。

这是……。抚着真姐儿发丝的赵赦为真姐儿找原因,她还太小,这一心一意是要到白头的时候才能看出来,现在说说,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的赵赦,亲亲真姐儿粉红的面颊,沉吟道:“你又孩子气了,你应该对妹妹们说的是三从四德,而不是助长她们这样的心思。”

真姐儿倚在赵赦怀中,总是会感觉到浓浓的温暖,她轻轻扯一扯赵赦的衣服,低声道:“可是我,也是赞成的。”赵赦刚要沉下脸,真姐儿又急急道:“表哥想想,夫妻情深之时,有一个人当着面的把……就一起走了,余下的那个人,会有多么的难过。”

说到这难过时,真姐儿又黯然神伤。赵赦一看,赶快把真姐儿搂紧一些,取笑道:“今儿晚上我喜欢,不许哭。”真姐儿眼睛一亮:“表哥说喜欢,那就是答应了?”赵赦笑了两声又是沉吟状。

被真姐儿又扯了两下,不依的追问时,赵赦只能失笑:“你这样选人家,会被人笑的。”真姐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嫣红小嘴儿里吐出一句话:“谁敢笑话我,有表哥在呢。”赵赦又失笑一下,抱着怀里这个柔软的身子,最后被逼无奈,只能道:“有不怕人笑话的人,愿意结这样亲事的人,由得他吧。”

说这话的赵赦王爷心中,也是明白肯定会有人答应的。古来为升官改变自己的人,太多太多。前有古人,后有来者,而且生生不息,不会消失。

见赵赦肯答应,真姐儿还是喜出望外。给赵赦倒酒,又给他布菜,这一个晚上小脸儿上,全是喜笑盈盈。

赵赦见到她这样,有些话更是不忍说出来。这个孩子就迷在一心一意上,如真姐儿所说的一心一意的男人,赵赦一个也没有见到过。不过她今天晚上这样喜欢,赵赦就没有说什么。

这一夜月浮花影,真姐儿觉得自己赢了第一仗。

赵老夫人是第二天听到的,她想了想觉得不能等下去,让人请赵赦进来,屏退丫头和赵赦单独说话:“真姐儿这孩子,虽然说出来这样不合情理的话,不过我还是喜欢她。醋性重,也是与你太招人爱有关,你要是生得不好的,她也不会有醋性。要是你不喜欢她,就依着我们以前说的话,把她给我留下来做个伴吧。”

赵赦哭笑不得:“母亲,您要么训斥她,要么也不能说这样让我们生分的话。儿子下个月就要京,霍山王的亲事一过,我们就走。把真姐儿给母亲留下来,您的孙子从哪里来?”赵老夫人把心底里一直的一个疑问说出来:“你外面相与的女人不少,你又有好几个姨娘,怎么一个也没有?”

“这孩子,我怎么能让她们生。”赵赦是一个标准古人,对身份门第是很重视的:“虽然真姐儿是沈家出身,不过母亲关爱这些年,我也疼了她这些年,在母亲和我眼里,真姐儿生下来,就是我们家的人。”

赵老夫人心花怒放了,她定的亲事儿子喜欢,再也没有比这更让她喜欢的事情了。这一喜欢,赵老夫人就忘了赵赦才说的话:“我也疼了真姐儿这些年。”要知道赵赦王爷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虽然心花怒放,赵老夫人依然有不放心,又叮嘱道:“你几时不喜欢她了,给我送回来。”赵赦好笑:“回母亲,我正喜欢她呢。她那一张小嘴儿巴巴的,会说的很。”赵老夫人觉得自己暂时可以放下心来,也笑逐颜开了:“这就好。母亲不仅疼她,也要疼你。霍山王府和灵丘王府都有好些人,你以后要这样,真姐儿要是想不通,我来劝她。”

“多谢母亲,”赵赦觉得母亲说到现在,才算说了一句正经话。说过赵赦同母亲商议:“咱们家里天天照看的那个人,几时再有人去看她,也让真姐儿听一听。”想一想再道:“让她单独去说给真姐儿听吧。这是个聪明孩子,她会明白的。”

赵老夫人觉得儿子的法子不错,她微笑道:“你这句话,我才是真正的放心让她随你回去。你这样,是真心的想和真姐儿好好的。你放心,她会明白的。”

母子私下里说过这些话,真姐儿并不知道。她得过赵赦的话,正在房中为两个妹妹们选丈夫。真的不是太好选,可以说就真姐儿的条件来说,选起来很难。

家业有成的,已领官职的人,房里肯定会有人。花几个钱也买一个了,他何必自己忍着。真姐儿挑了一上午,气呼呼一个人也没有挑出来。睡了一觉下午起来,决定修改一下自己的条件,让红笺去回赵赦:“实在难挑,王妃要改呢,说以后没有人的,把现在人打发了的,就可以。”

赵赦听到,当然是暗暗好笑,表哥听到这样胡说八道不靠谱的话,也觉得不好挑。他满面笑容让红笺回来传话:“王爷说全依着王妃。”

在这样事情上赵赦百般依从,真姐儿倒愣了,她是做好赵赦会不答应的准备,而且在心里正在想回话。听过问红笺:“表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呢,没有半点儿不喜欢。”红笺说过,真姐儿就丢下来,选了几个家世官职都不错的人,写出来让人送给赵赦去看:“王妃说要是王爷没什么说的,这就让人上门去对他们说。”

赵赦当然没什么说的,等着真姐儿自己碰钉子。看过后,随便喊了华允诚来,把王妃的话告诉他:“你去这两个人家里,告诉他们王妃还算满意,不过要他们把现在的房中人遣散,成亲以后,也不许再有人。就此一生,只能有一个妻子。”

华允诚惊愕中,赵赦再添上一句:“这心思,全是王妃一个人的。”

“王爷,这些话……。”华允诚太吃惊了,就说他自己吧,虽然还没有中举当官,今年在赵赦手下得钱不少,也给自己先纳了一个丫头。一个是夜晚添衣倒茶的方便,一个是家里饮食缝补上有人。

见王爷特意交待一句:“这全是王妃一个人的心思。”华允诚觉得自己这幕僚不得不进言了:“王妃想左了,这全是王爷您过于宠爱所至。”以华允诚来看,沈王妃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凡是她有的穿戴,都是异于常人的。就是霍山王妃和灵丘王妃,也是不如她的。

霍山王府和灵丘王府要打扮好些人,而安平王府里,只打扮真姐儿一个人。这样的宠爱还敢有成亲后一心一意的话出来,华允诚开始举例子:“古来妇人们惑乱朝纲,多由宠爱过溺开始。王爷,您要三思啊。”

华允诚为赵赦觉得丢人,这样话说出去,不怕京里人笑话吗?

赵赦挥挥手:“你只管去明说,他们是什么反应,再来回我。”华允诚无奈而去,文震进来,也领了两个人出去,文震出去时,一样是面上惊愕。

挑中了八个人,赵赦派了四个先生们去说。安平王打发走人以后,坐在书房里等着看笑话。

华允诚得了差使,虽然心中有异议,却是不敢耽误。出门雇上一辆车,往东向左往南再向右,到了一条不算热闹也不算不热闹的小巷子里。

这里住着的,是第一位入选的郗寅大人,他是五品官职,身上有差使不过还想再进一步,所以听到安平王府里有亲事,郗寅不仅跑得快,而且上下打点,狠花了一笔钱。就是赵赦面前,也送了一件古董,把自己表现得是个世上难得的大好人。

华允诚下车来算了车钱,叩门进来问人:“你们家大人在家?”开门的人回答道:“在家呢,华先生里面请。”

华允诚往里面进,听到里面有嘻笑声,高声道:“郗大人大喜,你中榜了。”郗寅从里面出来:“是华先生,”虽然郗寅是大人,华允诚是秀才,郗寅也不敢怠慢他,又听到一句中榜的话,喜形于色地把华允诚往房里迎:“请请,进来说话。”

进来坐下,让人泡好茶来。茶过一巡,郗寅问过王爷王妃安好,才小心试探地问道:“您刚才说中榜的事儿?”

华允诚老神在在,悠然喝着茶,其实是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对郗寅说让他不纳妾和遣散妾室的话。

沈王妃挑中的人,都是家底子殷厚的。这些人家里没有人,简直是不可能!华允诚一路上已经想过多次,沈王妃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怎么会犯起来这个糊涂?难道是和王爷较劲儿,唉,王爷居然,他全不在乎的样子。

郗寅见华允诚不说话,他心里拿不准,陪笑道:“您说中榜的话,要是拿我开玩笑,也请直说。”眼下想中的榜,只有沈王妃的慧眼了。

“老郗啊,咱们认识不是一年,是前年认识的吧。”华允诚说过,郗寅弄不明白中沈王妃的慧眼和两个人认识几年有什么关系?

郗大人很是猜疑,难道认识年头儿长,才会为我在王妃面前说好话。他正猜测着,听华允诚又道:“你是个急性子,遇事儿爱毛躁,有话我说出来,你可别对我急。”

“请说,只管说就是。”说着不急,郗大人又要急上来:“你藏着掖着的,明摆着是急人。”华允诚这才说出来:“王妃相中了你,王爷让我来说话。”

郗寅一下子站起来,喜欢地道:“真的?”他虽然急躁性子,也是在官场上打滚的人,见华允诚面上没有喜色,郗寅又疑惑起来:“你小子,是拿我开涮的吧?”

“不是,只是王妃另外还有几句话,王爷说这只是沈王妃一个人的心思,让我来告诉你,我觉得这些话吧,你未必喜欢听。”华允诚说过,郗寅松了一口气,催促道:“你快说快说,但有事情,我无不遵从。”

华允诚也松了一口气:“这话是你说的。你听好了,沈王妃说,要娶她妹妹的人,必须符合以下几个条件。原先房中有人的人,先要把房里人都遣散了。这只是一条,还有,就是成亲以后也不许外面风流狎笑,家中不许另外有人。”

郗大人没有上来就急,而是瞪得眼睛多大受惊不小。半天才吃吃的问道:“我有几句话不明白。我房中妾室一向安分守已,谨慎侍奉,要我无故遣散了,她们以后如何嫁人?都说沈王妃聪明,怎么会做出来这样让人不义的事情?

再说她妹妹是无盐还是天人,我都不知道。要是娶一个丑八怪,还这么善妒,这不是害人,这是以势压人!”

“谁说不是呢,王爷让我来,特意加了一句,这是王妃一个人的心思。”华允诚也摇头叹气:“我对王爷进言过,王爷现在新婚,正在宠爱中,他是听不进去的。”

全由着沈王妃胡闹。

郗大人激动起来:“要是她妹妹不生呢?成亲前就答应以后不纳人,我要是绝了后,她就是我们郗家的千古罪人。”

华允诚从郗家出来,是不欢而散,再去过下一家,回来复命。见文震也回来了,也是一样的话回赵赦:“别人说,万万不能答应。”

赵赦笑呵呵,对华允诚等人道:“你们自己进去,如实地对王妃说。”四个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王爷,是在这里看笑话的。

这四位先生底气不错,进来回沈王妃话:“八个人里,有四个人打了退堂鼓,只有两个人说答应,还有两个人,是要想一想。恭喜王妃,这答应的两个人,正好许给两位姑娘。”

真姐儿看到先生们面上的神气,也明白他们在看笑话。这余下的两个人,真姐儿犹豫了:“别人都不答应,只有他们答应下来。依我看,只是搪塞吧。”

四位先生一起心中道,王妃真聪明,猜得很对。

真姐儿只能挥手:“你们去吧,我再想一想。”等先生们去后,真姐儿支肘对着院子里如云杏花凝眸,果然就是这么难?

晚上赵赦进来,是微微有笑意。真姐儿一看到这唇边笑容,就嗔怪了:“不许笑人。”赵赦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不过想想还是觉得好笑。

那嘴角一上扬,真姐儿就真的恼怒了。生气丢下饭碗进到里间,坐在床上生闷气。赵赦进来好哄了半天,领她出来重新吃饭。

出师未捷,真姐儿并不沮丧,第二天在房中又细细挑选官员们,为着妹妹们尽心尽力。

正在挑着,陆姑娘又来拜她,真姐儿打起精神和她说话,见陆姑娘磨蹭半天,才把高大人问官职的话说出来。真姐儿早有准备,而且也是给高大人问过官职的,不慌不忙地回答她:“你也知道,外面的事儿我不管,我只管自己房中的事情。”

她坐在竹榻上,身侧摆着一个紫檀木镶铜角的描金大箱子。箱子上放着一对玉花瓶,瓶子里插着红灿灿几枝子红杏花。

从陆姑娘的角度看上去,红杏花的娴静和真姐儿的娴静,颇为相似。

陆姑娘回家去,告诉来迎接自己的高大人:“早对说过找她不行,她才多大,不会也不敢吹枕头风。”

“怎么会,你弄错了吧。我就不信,王爷晚上在房里,他们一句闲话也不说。”高大人好不容易把陆姑娘哄得去往王府里,虽然这一次事情不成,也还是耐着性子哄陆姑娘:“求人办事儿,我也知道不容易。想来是她今天心情不快,你再去一次,可好?”

高大人低声下气来求陆姑娘,陆姑娘对他陡然生出亲切感,叹一口气实话实说:“这就是一个花瓶,你不用指望他,你外面去找人吧,男主外女主内,王爷就娶了她,难道能指着她当办事的人使不成?”

陆姑娘为着亲切为着实话,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高大人又一次绝望了,听陆姑娘还在唠叨:“我去看她和她身后的那花瓶,竟然是一个感觉。王爷娶她,不过是为着摆设罢了,为着王妃这位子上有个人……。”

这个人不是糊涂,是愚蠢至此。高大人恼怒中,话冲口而出:“你不长眼睛!眼眶里不知道是什么!就是不长眼睛也应该长长耳朵!有这样分析判断事情的吗?王爷大婚,王妃是宫里请赐了金册,有人给花瓶请封金册的吗?”

高大人骂不绝口,真是不长眼睛。有男人这样对待花瓶,大礼娶她为妻?

被骂愣的陆姑娘也气上来:“你冲我凶什么!她要不是花瓶,还能左右不了王爷?”

“呸!”高大人劈面就是一口唾沫星子过去,想想不解恨,又是一口唾过去:“我呸!”再次开骂:“你不长眼睛,不会判断事情还要强辨!街上都传王爷遇刺时,舍身救下沈王妃。有人这样对花瓶?你是什么脑子!”

真是不长眼睛,还要强辨!

高大人恨恨骂声不断走开。余下的陆姑娘泪流下来,她当然就是花瓶,我就这样想,我一定要这样想,看别人能奈我何!

她要不是花瓶,为什么不能左右王爷,不能说一句算一句。刚这样想过,听高大人回身又骂;“你这种无知无识的人!古来书上,苏武也算是有名气的人,没名气能出使吗?也要牧羊多少年。要依着你这样笨蛋心思,肯定要挑眼,这么有名气,怎么不一下子解救自己?糊涂混帐!有这样看事情的吗!”

高大人最后甩出来一句:“你以后遇刺遇险,要我像王爷那样舍身救你。你这自以为不是花瓶的人,我也不救!”

看事情分析事情,也要有些谱……。

------题外话------

感谢筝筝的评论,抱住。昨天的评论让作者神伤,对着一个古人说一心一意,攻击的亲们不理智。

不喜欢看的人,请关掉。

这个男主不好,至少救了真姐儿一命。

还追文的亲们,和作者一起顺毛吧。努力更新的作者情绪,也是极不佳的。

作者在情绪不佳的情况下,坚持更新,求掏空了口袋的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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