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蠢女人倒是长脑子了,居然说抓了『药』,还得先送给她看。”一出无极殿,书砚就不满嘀咕。
“本以为少主根本没将她当一回事,谁知少主还是有些在意她的,要不然也不会亲自给她治腿。”书墨心里那叫一个嫉妒和不甘,这笨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模样还不如她呢,怎么就能让自家少主将她带回来了。
两人在无极殿外愤恨了好一会,凑在一起将『药』方打开,一看到上面所写的『药』材,皆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拓跋澄在房中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书砚书墨就将『药』抓来了。
将人打发了出去,再把『药』打开,铺在案桌上,一样一样查看。
虽然她不懂『药』材,但蚂蚁、蜈蚣、蛤蟆、蝎子等,她还是认识的。
恶心地检查完这些东西,没有发现错漏之后,重新包起来,又叫进书砚书墨,让她们去熬『药』。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一碗黑呼呼、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毒『药』汁就端到拓跋澄面前了。
拓跋澄这才发现,她不检查那些『药』还好,因为不检查,虽知都是恶心的毒物,但不知道能有多恶心。
检查了之后,现在看着这碗『药』汁,满脑子都是那些晒干的蚂蚁蜈蚣蛤蟆毒蛇,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看着这碗『药』,闻着味道,就想吐,根本喝不下。
可不喝,小腿要废掉的!
拓跋澄最终只得捏着鼻子,闭着眼睛,忍着恶心将一整碗『药』汁灌了下去,然后趴在地上,吐得晕天暗地。
书砚书墨捧着碗,躲在门外偷笑,暗暗骂她活该。
拓跋澄吐得虚脱地躺在地上,尚未恢复力气,腹部传来一阵阵剧痛,像是有人拿刀,在剐着她的肚子。
她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哀嚎……
可根本无人来关心她,无人来询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几次昏『迷』、醒来,昏『迷』、醒来……
她根本不知道疼了多久,在地上打滚了多久,只知浑身被汗水浸透,最后拼了命爬过去,喝了一口早已经被她打翻在地,但尚未破碎的水壶里的水,才总算缓过一口气来。
接下去的六天,拓跋澄每天都要这样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
仅仅六日,整个人便被折磨得瘦到脱了相。
不过小腿上的毒,却是真的一天比一天好。
“七天的『药』,这可是最后一天了,那女人吃了这最后一副『药』,小腿上的毒,可就完全清除了!”
书砚在熬最后一副『药』时,怎么想都不甘心。
谁知她此话一出,书墨已经从背后拎出一只肚子圆鼓鼓的毒蜘蛛,直接扔进了『药』锅里。
书砚大惊,“万一把她吃死了怎么办?”
“放心吧,这一锅都是毒物,也没见吃死她!要是能吃死她更好,就算少主来了,也不会知道是我们放了黑蜘蛛毒死了她,只会认为她被这锅毒物毒死的!”书墨恶毒道。
书砚觉得有道理,到时候就说那笨女人自己身体不行,喝了七天毒『液』,扛不住,死了就对。
毕竟无论换成谁,都扛不住这一锅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