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给我抓住他。”杜长峰失去了耐心,李毅那充满鄙视的目光让他整个人都要发疯了他已经等不及要给这个卑贱的泥腿子一个深刻的教训。
衙役握着水火棍走了过来,他们的目光里有怜悯,但是更多的却是敌意,对靠着依附官府生存的他们来说,杜宇就是他们最大的靠山,为了衙役可怜的权利,为了一口饱饭,他们只能将面前的李毅看成敌人。
这场战斗已经买没法阻止,李毅不可能给予这些衙役任何的好处,与此相比,他们会义无反顾的给自己最残忍的打击,所以李毅不能允许自己带着迟疑,他的目光随即变得阴冷起来。
衙役乱糟糟的围了上来,狭小的空间根本容不下他们一同涌上来,李毅脸上面无表情,一招手抢夺过来一根棍子,水火棍被他使得眼花缭乱,好多衙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棒子敲在后脑上,然后稀里糊涂的晕了过去。
熟练枪术的李毅对于这种长兵器使用的已经极端的熟练,力度的把握也是心里有书,任由几个衙役打在自己身上,不痛不痒的冲上前就是一顿胖揍,大的衙役们抱头鼠窜,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
魏三斤在一旁大声的交好,他可没少受这些人的殴打,早就想要这么畅快的打一顿了。
衙役们并不跟,江湖上的好汉有很多,但是最后都被他们关进牢狱里了,这其中不是没有道理。
三个衙役护着身子缠住李毅,其余的人抓着渔网就扑了上来,将李毅整个人罩在里面。
旁边的魏三斤失望的咂咂嘴,他就是这样被网住了才逃不掉的,不然就是十多个衙役也别想抓住他,好在李毅身上的渔网没有加刀片,不然越是挣扎身上越是鲜血淋淋,那个惨样,魏三斤可是受够了。
衙役们大呼小叫的抓着绳子,围着李毅跑动着就要缠紧他,这种事情他们已经做过很多遍了,只要缠的严严实实,管你武功再高,也是没有逃跑的可能。
但是他们还是小看了李毅,在巨大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束缚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在蛮横的暴力面前被扯得粉碎,渔网就是束缚,李毅两只手抓着渔网,堪比神力的巨力轻而易举的就扯开了渔网,整个人拽着绳子将衙役们纷纷甩了起来,一顿乱拳打过去,衙役们又纷纷抱头鼠窜,满脸青紫。
看着这一幕,李毅心里的恶气也是出了大半,这群助纣为虐的人最是可恨,也是最没骨气,不时常让他们长长记性,这群人就不知道怎么好好做人。
“你……你……,这……”杜长峰怎么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场景,近十人围攻一个少年,居然被打的满地找牙,这李毅到底有多么的勇武?
像他这种小肚鸡肠的家伙最是接受不了对手比自己强,就算亲眼看到了这种场景,也是选择自我欺骗,甩着手掌在牢头和衙役脸上狠狠打了几个耳光,大呼小叫的骂他们假打,让着李毅了。
衙役们被这个知县少爷的无情给惹恼了,但是想想人家爹的身份,立刻又装成孙子,自己一群人被打的这么狼狈,他们自己其实也是尴尬。
还是牢头最是能屈能伸,被打了左脸,又把右脸伸上去,装着胆子挡在杜长峰面前。
可是李毅一脚就把他踹到一边,抓着杜长峰的领子就拽了起来,吓得他尖叫着,把细白的手死死抓着李毅的手臂,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听着比女人声音还尖细的叫声,李毅顿时更加心烦意乱,“啪啪”甩了两个耳光,才让杜长峰静下来。
这个时候杜长峰只能瞪着满是恐惧的眼神,不敢再有一丝动作,修剪整齐的眉毛上滴落冷汗,尖细得足以当作刀锥使用的指甲也缓缓的松开李毅的手臂,他已经完全被吓到了。
呼吸的声音异常的沉重,衙役们不敢离开,谁要是舍弃了知县的公子逃走,今后别想再有好日子过了。
李毅一直保持沉默。
他神情阴冷,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一尊石像。
这种场景,自己直接打出去也是可以的,李毅相信县衙里还没有什么能量能够阻止自己,但是他还有更深的考虑,将这件事闹大对谁都不好,自己干掉几个泼皮的事情也不好隐瞒,在这里将条件摆出来,把什么都谈好了再走,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所有的人都看着李毅半低着头,似乎是在思索什么,数名小吏听到了下面的动静,拥挤着站在牢门前,好奇的向着这里打量。
“砰……”
粗暴的甩动手臂,将杜长峰摔到地上,一些小吏立刻发出纷乱嘈杂的声音。
杜长峰狼狈的滚在地上,原本整洁的儒衫沾满了脏东西,之前趾高气昂的他现在头发散乱,像是乞丐一样坐在地上,满脸的惊恐。在白嫩的脸上还有手臂上,一道道鲜艳的血痕让他以为自己受了多大的上,低声呻吟了半天,好像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一样。
李毅就这样站在牢狱的走道里,杜长峰被其堵在里面,想要逃出来也是不可能。
出了这种情况,一定会有人禀告知县,李毅不想在招惹麻烦,这些衙役实在是太不抗打了,一棒子就丢盔卸甲的,自己实在是提不起来兴趣。
他现在只想等杜宇赶过来,看看这件事到底怎么解决。
杜宇听到下人禀告,说是少爷在牢房里跟李毅打起来了,他并不着急,在他看来,李毅也就是一个书生,又在牢房里,周围全是官府的人,杜宇怎么可能吃亏,说不定现在就在教训李毅呢,自己这么急着去,碰到了也不合适。
对于自己这个儿子,他还是有些担心的,杜长峰虽然天资不错,但是心高气傲,有些心胸狭窄了,以后入了官场很容易得罪人,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早点给他铺好人脉关系,到时候省点麻烦。
至于那个李毅,也就是自己儿子人生道路上的一个磨脚石,待会交个大夫给他包扎一下,打发走也就是了。
这样想着,杜宇慢吞吞的换好公服,去了县衙大牢。
大牢里本来就拥挤,县尊进去当然要清场,杜宇站在一边,端着架子,怎么感觉出来的衙役都有些不正常,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还有几个竟然是被抬着出来,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想到大牢里的凶煞犯人,杜宇眼皮一跳,哪里还顾得上仪表,卷起袖子就钻了进去,一看犯人们还老老实实的呆在牢房里,顿时安心下来。
但是看着站在走道上的少年,还有他身后的杜长峰,整个人的气势顿时一变,一脸愤怒的快步走来。
何捕头早就问清楚缘由,当下连忙拔刀上前,保护县尊的安全。
李毅看到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单是看官服也是明白他就是高阳知县杜宇,好吧,正主来了。
“别管本官,快将恶徒拿下,救下我儿。”杜宇一脸的焦急,让何捕头快点动手救杜长峰。
何捕头听了命令,也不迟疑,抽出单刀就逼近过来。
仅仅见面未曾为过一句孰是孰非,就让人拔刀杀过来,李毅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他看到何捕头勇猛的冲过来,顾不得恼怒,随即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没有丝毫的避让,整个人猛地跨步向前,按照李老当初交给自己的拳术,使出了一招最简单直接的跨步冲拳。
跨步,拧腰,冲拳!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的砸在了何捕头的手臂上。
何捕头本就没把李毅放在心上,以为这种书生,自己一招就能制服,没想到对方突然是使出一招高明的拳法,匆忙之下,只得举起刀鞘当下,然后一股巨力传来,整个臂膀都瞬间麻木了。
“这……好大的力气”,何捕头脸上带着惊愕,他一双铁臂功练了几十年,第一次被人一招打的麻木。
“爹,爹,快救我。”杜长峰见到自己的父亲来了,立刻不再装死,伸着头哀声大叫道。
杜宇看到自己儿子脸上满是血痕,只觉得心都在滴血,不由怒声道:“何老三,快给本官救下长丰,这个少年既然找死,就不要留手。”
这是要让何捕头杀了李毅的意思。
何捕头也能感受到县尊的怒火,情急之下,他一脚点在地上,整个人像是飞鹰捕食般的直落而下,手里的单刀直接向着李毅劈砍下去。
要是躲不过去,李毅整个人都要被砍成两半。
既然对方想要致自己于死地,那自己索性也不留手。
李毅眼里满是凌厉的杀意,电光火石之间躲过刀锋,任由发丝被卷的纷飞,一拳轰了出去。
“呯”的一声响,猝不及防的何捕头只觉得像是被野牛撞中了一般,在空中的身子连撤步卸力都做不到,就向后飞去,还没来得站稳,就惊恐的看到怒气勃发的李毅象是狂怒的猛虎般再一次向他扑来。
“滚。”一声暴喝,何捕头手里的刀柄四分五裂,整个人无力的倒飞出去,挣扎着刚想爬起来,就头一仰,一口鲜血飚出,整条左臂扭曲的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杜宇看到何捕头转眼就被击败,心里也是万分的惊愕,但为官多年,他还是沉住了气。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怨恨,杜宇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淡然打量着自己的李毅,道:“你是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下跪?还打伤本县的捕头?”
古代见官就要下跪,却是也要分场合,如今不是审案,也不是听训,自己又是读书人,怎可能跪一个小小的知县。这杜宇只不过想压倒自己,抢占主动权罢了。
至于打伤捕头,自己赤手空拳,对方招招夺命,这杜宇还有脸讲。
李毅拱手道:“小民李毅,乃是安新人士,现在孙氏族学进学。刚刚打上何捕头,乃是为求自保,非小民之错。”
“那本官问你为何不下跪,你却还没有回答?要知道冒犯朝廷命官,可是不小的罪责,需要重责十丈。”杜宇眼神微凝,语气相较之前更是严厉一些。
李毅开口道:“大人,不是小民不跪,而是因为小民恩师乃是帝师孙承宗,恩师早年曾经为先帝讲经文,后来又连任重职,小民要是给大人下跪,可是会堕了恩师的颜面,所以不敢下跪。再说小民和杜兄乃是同窗,此次变故又是杜兄之责,小民还请大人给小人公道。”
杜宇听了此言,脸上的寒意更是加剧,这李毅分明是话里有话,说自己只是知县,儿子又有恶事,不值得他给自己下跪。
真是好大的胆子,今天我定要好好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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