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耀梅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从王耀文手中接过那份刚刚整理好的资料。
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要透过纸张看穿其中隐藏的秘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然而,黄耀梅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全神贯注地审视着眼前的资料。
终于,在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她那原本紧绷的面容渐渐舒展开来,如同一朵绽放的鲜花般美丽动人。
只见她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抹笑容宛如春日里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又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易中海这个人从外表上来看呢,可以说是相当出色的一名技术人才!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种各方面条件都挺优秀的类型。然而,实际上对于他真实的情况,咱们可是一点儿都不了解!所以说,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能够百分之百地确定他确实是被陷害的,我认为有必要去和轧钢厂那边好好核实一下才行呐!嗯,就这样决定了,这件事情就由我亲自跑一趟轧钢厂来处理吧。至于你嘛,就不用插手管这个事了!毕竟多一个人掺和进来可能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呢!好啦,那就先这样安排吧!”黄耀梅不容置疑的说道。
王科长点点头,,但心中焦急。道“嗯,可以理解。但是呢,依我之见,他都这么大岁数了,曾经更是在厂里干的非常出色。而且,他眼看着也快要到达那退休年龄了,即便还能再继续工作几年,但终究是年纪在这摆着呢,我们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把他继续安排进轧钢厂也好给其找个养老的地方,也算是完美的解决了就业安置问题了。!”
王科长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意见委婉地表达了出来。
黄耀梅听后,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她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嗯,你说得确实不无道理啊!只是呢,此事恐怕得前往轧钢厂深入调查一番才行呐。”黄耀梅眉头紧蹙,脸上流露出一丝为难之色,缓缓说道。
恰在此刻,王科长突然插话进来,他的语调显得格外恳切:“主任呀,我有一个表弟,前些日子刚刚调任至新的部门,听说是专门负责研究那种拖拉机车的车间呢。要不这样吧,我去找他帮忙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这老易究竟是怎样的为人。待我们掌握更多情况之后,再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接着,王科长继续补充道:“要知道,我那表弟在厂里已经工作了足足七八年之久啦,现如今更是晋升到了小组长的职位呢!以他目前所处的地位和人脉关系,想要弄清楚易中海这个人的品性问题,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么?”
王科长满脸堆笑,言辞恳切地对坐在那里的黄耀梅说道:“您看啊,黄主任,这事可关系重大啊!我是真心希望每一个人都有稳定的工作,家庭和谐,这样一来,我们的工作也可以顺利展开”
他一边说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心里暗自祈祷着黄耀梅千万不要拒绝。
因为他知道,如果黄耀梅不同意,那么这次难得的机会恐怕就要错失了,而老易答应给自己的那三百块钱也会如同泡影一般消失不见。
想到这里,王科长不禁感到一阵心痛和焦虑。
“哦?!原来是这样啊。”黄耀梅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王科长您的表弟真的在这里工作,那确实是个不错的优势。毕竟他们这些基层员工平日里跟易中海这种基层技术人员打交道比较多,可以更直接、更全面地了解到他为人和工作风格。嗯……这件事嘛,就让你来负责吧。具体怎么操作,你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安排,但一定要确保公平公正。还有就是要抓紧时间,尽量赶在年底之前把下一阶段的劳动力问题妥善解决掉。这些人既然来到了咱们革命委员会寻求帮助,那就说明他们确实已经陷入了困境,走投无路了才会找到这儿来。所以我们必须给予他们足够的关注和支持,帮他们渡过难关。”说完这番话后,黄耀梅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王科长的脸。
黄耀梅的眼睛里满是智慧的光芒。
自己既然接手了这个职务,就要尽自己最大努力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群众。。
毕竟,又有谁会嫌弃自己拥有过多的钱财呢?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念头后,黄耀梅不由自主地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暗窃喜起来。
她轻笑着说道:“这件事情其实并不难处理,而且我也绝非那种贪得无厌之人,但这其中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关系疏通和打点,确实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啊。”
听到这话,王科长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他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对黄耀梅这种欲擒故纵、拐弯抹角的做法感到十分不满。
心想:好一个贪心不足蛇吞象!既然想狮子大开口,那就直接明讲好了,何必如此故作姿态呢?难道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看不穿她的心思不成?
然而,尽管内心早已愤愤不平,但王科长还是强忍着怒火,咬了咬牙,跺了跺脚,然后硬邦邦地回应道:“那好吧,我明天找个机会跟他谈一谈。就说这个数目实在是太少了些,恐怕很难按照原计划安排合适的工作岗位。”说完,他便紧紧盯着黄耀梅,似乎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来。
面对王科长这番毫不掩饰的威胁话语,黄耀梅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对方的意图。她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地喊道:“我说你怎么这么急躁呢,听我把话说完嘛。我的意思并不是不给安排工作而是,足额工作岗位可不是那么理想”。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开始了一场激烈的争吵与扯皮大战……。
而此时,易中海已经回到了家中。
当他发现贾张氏并不在家时,便猜到她可能又跑到秦淮茹家里去了。
果不其然,等他来到秦淮茹家门口时,远远地就看到贾张氏正站在屋内,手指着桌上那碗棒子面糊糊,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易中海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穿过那扇透明的玻璃,落在了不远处正在专注地喝着棒子面糊糊的女儿易翠花身上。
她那小小的身影,仿佛承载着无尽的辛酸与苦楚。
望着眼前的景象,中海的心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剧痛难忍。
他紧紧咬着牙关,双眼凝视着女儿,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母女俩所经历的种种艰辛和磨难,
易中海对乌宁更是充满了愤恨。
如果不是因为乌宁,自己又怎会遭受牢狱之灾?
若没有乌宁这个罪魁祸首,自己心爱的女儿又岂会落魄到只能靠喝面糊糊来维持生计?
每一个念头都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怒潮,不断冲击着中海内心深处最脆弱的防线。
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却浑然不觉疼痛。
此刻,他恨不得立刻找到乌宁,将所有的愤怒和怨恨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无情,让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份痛苦与无奈。
易中海找到了贾张氏,面无表情的说道“走,回家。”
易中海说完,抱起女儿就走。
临走不忘把那碗糊糊顺手端州。
贾张氏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跟着回了家。
秦淮茹白天要上班,根本不在家。
家里只有小当与槐花两人。
被贾张氏赶在角落里默默哭泣。
姐妹俩无助的看着这一切。
默默掉眼泪。
易中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地回到家中,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无奈。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注视着女儿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棒子面糊糊。
突然,一阵沉闷而又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屋内死一般的寂静:“我们离婚吧……”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贾张氏的心上,让她顿时心生惊惧。
贾张氏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易中海,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还真离婚啊?我只不过是随口说几句气话而已!你竟然如此绝情,难道真要抛弃我们母女俩吗?哼……!
想到这里,贾张氏越发觉得委屈和愤怒,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破口大骂:“老娘辛辛苦苦给你生儿育女,你却这样对我!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什么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天天过着挨饿受冻的日子。行,既然你无情无义,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完,贾张氏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怒目圆睁,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她那原本就狭小的三角眼中此刻更是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仿佛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成为了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接着,她快步走到衣柜前,胡乱收拾起几件衣物塞进包袱里,然后扭头对着易中海吼道:“走,咱们现在就去革委会把婚离了!”话音未落,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老易无奈叹口气。
起身,拉着自己女儿,就跟着一道出门。
很快来到街道,经过了一系列的手续。
易中海的手微微颤抖着,紧紧握着那张象征着他们婚姻彻底破裂的离婚证书。这张纸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易,你答应我的事情竟然如此狠毒!我就算变成了鬼魂,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贾二人大步踏出街道办事处,身后紧跟着满脸怒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愤怒的贾张氏。她的咒骂声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整个街道。
刚刚骂完,贾张氏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突然之间,她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然后开始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凄惨而悲凉,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你这个挨千刀的老易啊!你怎么能这么绝情呢?当初你趴在老娘的肚子上时,嘴里甜言蜜语不断,一口一个‘小亲亲’叫得那个亲热劲儿哟!可现在倒好,一下来你就翻脸不认人,居然敢称呼老娘为‘糟老婆子’!呜呜呜……”
贾张氏一边哭一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痛苦,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流淌下来。
周围路过的人们纷纷投来好奇或同情的目光,但都不敢上前劝慰,生怕惹祸上身。
“快来人呐,你们都看看,老易这天杀的,抛弃自己的妻子,呜呜……!”
贾张氏傻撒泼打滚,嗷嗷大哭。
引来了很多人围观。
老易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黑得犹如锅底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他怒目圆睁,对着地上的人厉声喝道:“号什么丧呢!还不快站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般在空中炸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然而,地上的人并没有听从老易的命令,反而哭得愈发凄惨。
她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哭诉道:“呜呜呜……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呜呜呜……把人家吃干抹净之后,竟然翻脸不认人!我的命怎么会如此悲惨啊!”那悲切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令人心生怜悯。
“老贾啊,你快点来看看吧,呜呜呜……”贾张氏继续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哀怨和无助。
她用手不停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鼻涕也跟着一起流了下来,但她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
此时,周围的人群也渐渐围拢过来,他们开始对老易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有人摇头叹息,责怪老易做事不够地道;有人则面露愤慨之色,觉得老易实在太过绝情。
面对众人的指责,老易感到无比无奈,他只得再次开口解释道:“我们早就已经离婚了,而且还是你主动提出来的。当时我尊重了你的决定,可现在你却反过来说是我的错,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听到老易这番话,贾张氏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庞,反驳道:“我说要离你就真的离?你根本就是在等着我先开口吧!呜呜呜……”说完,她又低下头去,继续伤心地哭泣着。
“简直是胡说八道!如果你没有想过要离婚,又怎么会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分明是你早有预谋!”老易怒不可遏,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这场争吵让原本平静的街道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老易无奈的低下头。
拉着自己的女儿,转身就走。
她手里还握着一张崭新的离婚证明。
路人虽然对老易这样的举动感到不耻,但老易手里有街道发下来的证明,他们也无可奈何。
只能让出一条路。
老易顺利的摆脱了人群的围观。
很快便消失不见。
贾张氏见着自己的办法无法奏效。
只能爬起身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