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的人说,之前众人亲眼所见,古城自我修复的能力并非时间倒转,而是一种记忆,所有人登时觉得茫然不解,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发问。
瘦削的人接着解释道:
“在我们找到先民遗迹,发现他,也就是你们说的那块巨石的时候,他一直处于沉睡状态,我们建造城池激活他之后,在他的一定范围内,所有的环境样子,就成了他记忆的一部分。之后他会再次沉睡,直到下次醒来。
我们的古城相当于生活在他的记忆和梦境中,他每次醒来都会重置记忆,将古城恢复成最初的样子。
只是这种能力只对没有生命的房舍物件有效,而对活着的生物并不奇任何效用!
他在沉睡的时候,会有一产生一种自我保护的能力,散发出的光芒,会让人在意识里,达成内心中最迫切的愿望,对于在梦中中的人来说,仅是一瞬间,就已能比常人一生还要常了,所以有不少人宁愿沉浸其中,也不愿意醒来。
这些人会沉浸在各自的永恒梦境中,直到死亡为止。你看到他周围那些干尸,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们修建的装置,也就是员峤仙镜,下面也有一块晶石,连同内殿巨像身上的,都是我们取自他身上的。
所以那员峤仙镜也有部分类似的能力,相信照射镜光的同时,那些成为镰魇没有意识的人,恐怕都体会到了一梦永恒的感觉!”
梅若鸿道:
“如果照你所说,那无终国算盘城有为什么毁灭呢?还有那大批镰魇……”
瘦削的人长叹一声,沉默了良久才道:
“我们族中有一个人,一心获得和他一样的能力,于是私自启动了员峤仙镜,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镜光已经笼罩全城,造成了一场不可挽回的灾祸。
城中九成居民,都无意间看到了白光,化成了镰魇!而镰魇太多,完全不受控制,其余族人四散逃窜。一部分人利用风室逃到了外面的世界。
至于那个启动员峤仙镜的人,也随着其他人逃到了外面,就是这孩子和刚才死去那人的先祖。”
他说的这孩子和死去那人,指的就是尤非和尤非的儿子。
瘦削的人又道:
“其中有一部分人,逃离了古城范围,重新寻找了一个地下的栖息之地,就是我们这些人。
幸亏镰魇忌水,大部分都被困在城中。只是很多年后,有个僧侣,带着一批铠甲军士,先后两次,来此寻找古城和员峤仙镜,并且将一小块启动机括和标记古城的钥匙都带了出去。外面这才流传出,算盘城和员峤仙镜的传说。
我当年去外面,就是想寻找回这几样东西,以免再有人误闯下来,造成巨大的祸患。
只是没想到你们这次来,反而解了镰魇的灾害,对我们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韩大胆儿是个不信鬼神的人,但听罢瘦削的人之言,心中唯一的期盼,却彻底落空,不由黯然神伤。
他从不相信神鬼之力,可在这一刻,却真心期盼这世间能有神鬼之力的存在,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叶灵重新回到自己面前,不过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虚妄的一梦而已。
黄袍老祖、程灵均、尤非,穷尽半身心力,所寻找的,却也只是一场镜花水月梦幻泡影而已。
陆松涛问道:
“我看你腰带上的带扣这标志很奇怪,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瘦削的人伸手抚摸腰上的带扣,说道:
“这是我们无终国的族徽,象征三元合一,即过去、现在、未来。这个标志越多的人,在族中的身份地位也就越高。”
韩大胆儿心道,创立三阳教的程望舒应该并非无终国后裔,为什么他会用这个标志作为三阳教教徽呢?
陆松涛似乎看出了韩大胆儿的想法,便道:
“其实这标志不光是他们的族徽,也是謉字门的标记,想来创立謉字门的人,可能也是无终国后裔,所以这标志一直流传下来。
程望舒未能继承謉字门,心中一直不忿,所以为了标榜自己才是謉字门真正传人,所以就沿用了三元合一的标志作为教徽。”
范统插口道:
“或许謉字门的创始人,并不是无终国后裔,而是当年和姚广孝一起探古城的弟子,在古城中见到了这个三元合一的壁画,后来创立謉字门就索性用了这个标志!”
说着又对瘦削的人问道:
“你说对吧?”
瘦削的人淡淡地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
韩大胆儿几人跟着这两个人走了很久,感觉脚下的路向上倾斜,似乎众人一直在朝上走。
又走了好一阵子,终于见幽深漆黑的前方出现一个光点,随着众人走近,只见那光点越来越大。再往前走,忽然白光耀目,却是洞口。
范统以为已经回到地面,正要欢悦高呼,定睛再看,却原来仍旧身处地下。
头顶数百丈处,仍是岩石穹顶,云气缭绕,一片白色光芒犹如天光,若不细看真,会以为置身于地上世界。
此处空间更加广大,而且随处葱郁翠绿,花草成荫绿树成林,随处小溪潺潺,极目远眺,地面起伏不平,时有隆起处,时有低凹处,似有崇山峻岭远远绵延。
众人置身洞外小石台,见空中有成群小鸟飞跃翱翔,林中却闻狐嘶兽鸣,竟是一个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众人初到地下世界时,虽然见远处云海波涛,霓虹光晕浮空,似在九霄重楼,天外仙宫,但却总隐隐透着一股诡异肃杀之气,全不似现在看到的天人景象,如此安逸祥和。
瘦削的人道:
“当年城中巨变,剩余族人四散逃窜,我们一小部分人,意外发现了这里,总算能在这里安稳度日。
我也曾经去过外面的世界,被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迷惑,曾经流连忘返,但外面的人尔虞我诈,人们为了财富权力,不惜自相残杀,四处刀兵战火,永无安宁之日,所以最后我还是选择回到这里,这里的生活虽然平淡,但每天日能欢颜夜可安寝,是外面永远比不了的!”
陆松涛道:
“现在不一样了,国民政府已经稳定了局势,以后外面也会越来越好的!”
那瘦削的人却微微一笑,露出一丝苦涩,摇摇头淡淡地道:
“没用的,就算再换多少当权者,换多少政府,地上的世界还是一样……”
说着伸手朝远处一指,只见洞口外石台边,有一条蜿蜒小路,一直向远处延伸,直没入一片葱翠之中。
瘦削的人道: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你们就会找到通往地上的路,最后一段可能需要闭气!”
韩大胆儿听这人的意思,似乎要就此分别,忙道:
“等等!……那块活的……石头,真的没办法让死去的人?……”
瘦削的人明白韩大胆儿的意思,但却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韩大胆儿心中黯然,长叹一声。
那瘦削的人道:
“至于这孩子……”
说着看了一样高大男人怀中,尤非得儿子。这孩子呼吸微弱,面色惨白,好像眼看便要咽气了赛的。
他接着道:
“这孩子是我们族人的后裔,我们有方法医好他,病好之后,如果他愿意离开,我会亲自送他回到地上的世界。
我们要回去给这孩子医治,不能送你们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尤非虽然有罪,但他的儿子却是无辜的,孩子的母亲还在地面上,如果让他们带走孩子,又没办法跟孩子的母亲交代,可要是不把孩子交给他们,这孩子却必死无疑,还没等回到地上就得咽气。
韩大胆儿也无计可施,只能让这二人把孩子带走,但跟着说道:
“要不然,我们跟着你们一起……”
瘦削的人摇头道:
“不行!你们之中,只有这两个孩子是我们族人后裔,所以只有他们能去。”
说着伸手一指大友。
大友立即躲到韩大胆儿身后,摇头道:
“我不去!我要回去!”
瘦削的人道:
“我们的村落的位置十分隐蔽,没人引领旁人难以找到,决不能透露给外人,否则早晚会引来杀戮……”
说着伸手摸了摸绦上带扣,又道:
“黄金对于我们来说,只是用来制造器物的寻常金属,但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却会引发人们的贪欲和觊觎之心。我去过外面的世界,直到中美洲土着为什么会灭亡,所以不会重蹈覆辙!”
言罢将之前照亮的短杖,交给了韩大胆儿。他声音虽然平淡,却带着一股坚毅果决,让韩大胆儿等人再难开口要相询。
范统想起黄金,却叹了口气,之前弄来的黄金大部分都丢了,只有裤子兜里还有一块宝石和两块壁画上的金片,也算是得了个安慰奖。
韩大胆儿又看了一眼尤非得儿子,便和那两人告别,背上大友与其他人一起朝小路走去。走了一段回头再看石台,那一瘦一二人已经消失不见,踪影全无,却不知是从什么秘密出口,悄然离去。
众人又行了一段路,已经深入一片林木,好在林中虽然杂草茂盛,小路却依旧清晰可见。
众人一路行来,肚子里饥渴难耐,只能在溪流冲盛了些水喝,又随意捕了几只肥地鼠,剥皮烤了充饥,这才起身继续前行。
他们从石台下来之后,穿过林木,一路缓缓上行,此时已经走到一处极高的山坡,回身朝下面望去,却只能见葱翠林木山地,根本辨不清来时方向,那二人所说的村落,就更是无处觅踪。
又走了一阵,终于爬到高坡顶端,小路在此戛然而止,眼前却是来一道山壁。山壁陡峭异常,犹如刀劈斧砍,直上直下,高处之痛穹顶石壁,插入云气之间。
小路尽头的壁上,有一个门洞,顶上半圆,门边笔直,显然并非天然,而是人工凿成。
韩大胆儿拿出瘦削那人给他的短杖,旋开盖子,用其中萤石照亮,当先走入门洞。
只见门内是盘桓向上的阶梯,用萤石照亮,光线所及之外,全是黑暗,却看不到上方的尽头。好在这些阶梯十分宽阔,即便三人同行,也不怕失足摔落。
一行人又在石阶上走了许久,久到已经让意识有些模糊,分不清自己是在向上还是向下,也不知道这阶梯何时才到尽头。
几人累了就在石阶上休息,拿出吃剩下的烤地鼠充饥,渴了就喝刚才盛的溪水,困了就在石阶上睡觉。洞中黑暗不辨时间,只感觉像是走了好几天,这才终于看见了洞顶。
石阶尽头,并无出路,只是通往一个小小池塘,池塘不大,只比浴缸大出两三倍而已。
范统李环都有些灰心,韩大胆儿却记起,那瘦削的人说最后一段可能要闭气,就明白是要从这池水中潜出去才能找到生路。
这些人中只有范统水性最差,看见池水就开始打退堂鼓,其他人则熟悉水性。李环虽然身有外伤,但对下水却并不畏惧,只梅若鸿担心众人身上都有外伤,怕在水中久了容易伤口感染。
最后几人在石阶上休息了一阵,养足了精神,这才一一下水。韩大胆儿用绳子绑在范统腰上,背上大友,扯着绳子潜入池底。
这池塘看着不大,但池水却着实不浅。
范统下水之后,只闭住气息,一个劲儿伸手往前乱划,好在他气息悠长,不至于溺水。
众人闭气游了一段,水中原本黑暗辨不清方向,但韩大胆儿手中发光短杖上的萤石,一遇到水,陡然将周围照的一片幽兰,光亮范围竟能完全覆盖几人。
有了光亮相助,众人朝着水底一处水道游去,这水道很长,大友一个半大孩子,又受了些上,一口气早就闭不住了,其他人也感觉胸中闷塞,眼看便要窒息。
突然,水中一阵乱流,这暗涌乱流巨大,将几人身子冲得不住在水中翻滚。范统和大友更是接连喝了几口水,意识开始模糊不清。
就在众人将要溺毙河底的时候,忽然见头顶一片光亮,韩大胆儿一丝意识尚存,心知已经接近水面,急忙拖拽众人朝上方游去。陆松涛和梅若鸿水性颇佳,也帮忙拉扯范统李环,一同上浮。
就在快到水面的时候,韩大胆一口气憋不下去,可腰上绳子绑着范统,范统已经失去意识,他只觉身子被一股沉重力量拖回河底,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
忽然浪花分处,一条人影窜入水中,犹似蛟龙入水,带着一条水线朝众人游来,却是浪里蛟魏小五。
韩大胆儿恢复意识的时候,见烈日当空,天朗气清,蔚蓝的碧空飘着朵朵白云,却已然回到了久违的地上世界。
众人都躺在河岸边,梅若鸿和陆松涛正不住咳嗦,魏小五则找来块毯子和东北角老警察冯爷,一起照料大友、范统和李环三人。
幸好今天冯爷带着徒弟魏小五巡河,忽然见水中有异,两人这才下水将众人救上来,此时韩大胆儿几人正置身天津卫子牙河畔。
周围已经有不少路过的好事的,开始聚在岸边围观,其中有人认得韩大胆儿,便和旁边的人谁,准是巡天都御史津门神探,又办案缉凶,下河擒妖去了。有的则说,是他抓贼,不甚落入河中,反而救了好几条人命,总之是七嘴八舌说什么都有。
韩大胆儿几人在医院住了几天,梅本事、高宝生、张彪等人都来医院探望过几次,老白和小犹太更是一天一趟,还总带不少酒肉,把住院的病房搞得乱七八糟。
几天后,一个身上裹着绷带的人,一蹦一跳跑到韩大胆儿病房里张望。
韩大胆儿定睛一瞧,却是狗少!
原来那天韩大胆儿等人下了石祠一段时间后,就来了一伙东洋鬼子,跟着也下了地穴。
狗少双拳难敌四手,只能暗中躲起来,杀了几个留守的东洋鬼子,把尸体埋了。狗少这一身伤,就是杀那几个东洋鬼子时拼斗所致。他受伤颇重,可仍旧想下地穴接应众人,谁知那石祠却忽然塌方,将入口彻底堵住。
后来他跌跌撞撞走到大路,最后昏倒在街边,被人送进医院。养了两天伤势刚好,就见张彪等人来探病,一问之下才知道韩大胆儿几人都住在这间医院。
韩大胆儿也将下地穴之后的事情,简略和狗少讲了,犹着狗少经历过许多离奇怪诞之事,也觉得韩大胆儿这次的经历也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谈话间狗少问起其他人,但一提起叶灵,韩大胆儿却神色黯然心中悲苦不已……
半个月后,众人伤势痊愈,也各自先后出院。
此时,陆松涛已经不告而别,他回转南京政府后,并没有将地下奇遇如实上报,正如那瘦削的人所说,让外人知道了地下世界的事,只会引来贪婪觊觎和杀戮。
民国二十七年东洋鬼子全面侵华,陆松涛成了国服秘密锄奸团的骨干,除掉了不少汉奸败类,只可惜在民国三十三年,一次行动中,被叛徒出卖,最后落得生死不明的下场。
范统痊愈之后,依旧装出那副好嘴贪吃,市井无知的样子,仍在总厅混迹,韩大胆儿也并没揭穿他的身份。
多年之后,天津卫和平解放,韩大胆儿才得知范统的真实身份,他多年来冒着危险,搜集情报,为了抗战和解放战争,立下了汗马功劳。
解放后范统在政府内担任要职,可最终却死于那场十年浩劫之中,令人不胜惋惜。
李环受伤不轻,最后一个才出院。他和张彪刘方王振的人,一直当在总厅侦缉科,除了王振早逝之外,梅本事解放前去了南阳,其他人一干就是三十年,直到解放后六十年代才正式退休。
大友断了根手指头,在水中被水呛到,之前的记忆变得模模糊糊,说不清道不明,可即便说清了也没人会信,直到解放后,八十年代,退休的张大友,回忆起那段经历,依旧觉得如同梦境一般。
梅若鸿虽然对韩大胆儿情意深重,但怎奈叶灵为了救自己而死,叶灵的死,就如同横在两人之间的一道深深鸿沟,将二人彻底隔开。
两年后,梅若鸿去了美利坚,并且资助叶灵的弟弟一道去美利坚求学。后来梅若鸿父亲病逝,她回国接走了母亲,此后便侨居大洋彼岸,再没回过天津卫。她和韩大胆儿之间的情愫,最后也只能无疾而终。
韩大胆儿在经历了地下世界之后,知道天津卫的三阳教已尽除,便从南方接回父母老家儿,可惜父母老家儿在南方水土不服,身子一直不大安好,回到天津卫不久,就因病先后故去。
韩大胆儿身边亲朋死走四散,他怅然若失心情郁郁,便辞去了警察的工作,变卖了家产,就此遍行天下四处游历。一路上若遇不平之事,便路见不平扶危济困,若遇凶杀疑案,则破案缉凶惩奸除恶,因此侠名远播四方,只不这些与本故事无关,过这却是另一个故事了。
最后再说说韩大胆儿的两个外国好友。韩大胆儿游历天下,离开天津卫不久之后,小犹太在二战爆发前,随家人去往美利坚,又在48年以色列建国后,举家迁往耶路撒冷定居,终其一生,也没能再次回到他魂牵梦绕的天津卫。
老白则和家人去了北欧,并且定居冰岛。解放后八十年代,年迈的老白曾经在家人陪同下,回到天津卫旅行访友。
那时候韩大胆儿早已回到天津卫,而且退休在家赋闲多年。几经辗转,两位老友终于再次重聚,垂垂老矣当真恍如隔世,只可惜,二人的好友小犹太,已经病故多年,小白楼的小酒馆和南市三不管的爆肚摊儿,也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津门的旧日传说,空自怅惘。
正是:
九河下梢道奇谈,津门神探美名传!
惩凶除恶镇群奸,纵横乱世除凶顽!
全书完
后记
本人文化不高,文笔不佳,承蒙各位看官厚爱,能一直跟着将全书看完,虽然书中故事有不少都是虚构的,但其中有些人物却是真实存在的,并非本人凭空杜撰。
本人生在天津,长在天津,当过兵,也离开过天津,但后来还是回到天津这块风水宝地。
天津虽然四季分明,冬夏长,春秋短,但四季皆有美景美食。而且名胜古迹颇多,且都是真实的历史风貌建筑,并非仿造的伪古建筑。
像是天津的“玉皇阁”“吕祖堂”“老西开教堂”“望海楼教堂”“安里甘教堂”无不见证着天津的百年风雨。
更有晚清民国遗留的各色西洋建筑和花园,像是末代皇帝溥仪居住过的“张园”“静园”,以及“庆王府”和各名人故居。
只要您在天津待上些日子,我保证,您一准儿会喜欢上这座古城。
您可能会问我,天津真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么?我自己虽然见过,经历过,但不敢向您打包票,这就一定都是真的。
其实天津自古以来就是块宝地,元代兴起海运,天津就是重要的海运港口,那时候天津叫海津镇。清末天津又成为多国租借地,华洋杂居,各种文化、宗教杂糅并存,而且又是水旱码头,混混文化盛行,所以那时候开始,天津卫就多出各种神怪妖异的故事,久而久之,鬼狐仙怪的传说也成了构成津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天津自古便有北方江南之称,景色优美,清末民国之后,多国风格建筑林立,更是宛如一座万国建筑博物馆。
着名的天津安里甘教堂,就是一座保存完好的中世纪英式风格建筑,据说现在仅有两座相同建筑风格的教堂,一座在英国,另一座就是天津安里甘教堂。着名美国影星“尼古拉斯凯奇”和“海登克里斯滕森”主演的电影《最后的战争》就曾经在这里取景拍摄,还有电影《南京,南京》也曾在此取景。
天津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清末民初天津有四大书法名家,华世奎、赵元礼、孟广慧、严修,还有着名诗人梅成栋、杨光仪,教育家张伯苓等等,就连玄幻仙侠小说的鼻祖《蜀山剑侠传》的作者,“还珠楼主”李寿民先生也曾长居天津。
名震一时的中华武士会也是在天津创立,更培养了许多优秀的武术人才,八极、形意、八卦、太极等武术流派,也在天津得到了很好的传播发扬。
天津人天生带着种诙谐的市井之气,但骨子里却都是直性子热心肠的好人,对待天南海北来的朋友都是同样热情,从不低看任何朋友一眼。
人总说“吃尽穿绝天津卫”,但天津的美好绝不止于吃穿而已,可以说无处无故事,无地无典故!
我书中写到的天津古迹、典故、美食、小吃,都不过是浅尝辄止,远不及天津卫迷人之处的万分之一。希望您各位有机会也能来天津转转,到时候必能领略天津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