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想这么说,赵醇脸上带着失落之色。
他们之前就有想过,以钱庄的重要性,永嘉皇帝不可能让他一个皇子全部握在手中,肯定会安排人进来。
魏老太监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也是李想故意为之。
只是事情来临,赵醇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
李想见他那模样,顿时就劝道:“老四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可是咱们的主心骨,万万不可被眼前这点东西,就迷花了眼。”
听到李想的话,赵醇顿时抬起头来,笑道:“李兄放心,我也就是有些不舍,你是不知道,这段时日以来,是我过的最舒心的日子,那些以前看不起我的人,现在都对我热情起来,怕是以后,又没这待遇咯。”
李想闻言,不由白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发牢骚来的吧?”
他相信赵醇也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忍不过去,若是如此,李想肯定第一时间,就跑回去,带着苏亚男躲起来。
赵醇顿时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父皇给了我一道重任,明日便要动身了,这便找你告辞来了。”
李想不由一愣,“你爹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赵醇闻言,回道:“山东大旱,这都好几个月了,到现在都还没下雨,百姓颗粒无收,朝廷几次拨了赈灾银,但是山东还是出了乱子,不少地方,有乱民作乱,父皇让我前去赈灾,顺便清缴乱民。”
李想一听是这个事情,不由撇了撇嘴,“只要你顺利赈灾,成功镇压乱民,回来不就是大功一件啊!”
赵醇坐直了身子,这才说道:“我向父皇请奏,要你担任副使,不过父皇没同意。”
李想一听顿时就炸毛了,“你个不靠谱的,好事不想着我,这种苦差事,就惦记起我了?”
赵醇吐槽一声,“李兄啊,没你在身边,本王不安心啊!”
李想不由白了他一眼,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想了想,李想还是说道:“我现在在筹备官学之事,陛下不可能让我,跟你去山东的。”
顿了顿,又说道:“此去山东,你还是要保重安全!”
赵醇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李兄舍不得我,放心吧,我只是去赈灾,那些乱民也成不了气候,况且我带了顾六前往,他的禁军护卫我足够了。”
李想闻言,这才点了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会,赵醇便起身走了。
明日便要出发,他要回去做些准备。
李想看着赵醇离开的身影,不由摇了摇头。
有了江臣的帮忙,李想倒是当起了甩手掌柜,时间一到就放衙回家了。
江臣倒是点灯熬油,激情满满,全身心投入到筹办官学的大业当中。
......
次日,东城外。
顾六的妻妾,围在他的身边,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赵醇走下马车,不由皱起眉头,朝着李想说道:“李兄啊,我找顾六这个纨绔子弟保护我,是不是走了一步臭棋?”
李想不由吐槽道:“他还能有你纨绔?”
赵醇闻言,顿时脸色讪讪的。
就在这时,挺着肚子的淮王妃,也走下马车。
赵醇立马上前搀扶,“妍儿,这大冷天的,你还有身孕,就不要出来了。”
淮王妃不由眼睛红红的,“妾身放心不下王爷嘛!”
随后,淮王妃沈妍,依偎在赵醇的怀里,满脸的不舍。
赵醇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不过,依旧打消不了王妃的焦虑。
李想见状,摇了摇头,感慨道:“英雄气短啊!”
话音刚落,腰间就是一疼。
李想揉着腰肉,一脸不满的朝着苏亚男说道:“娘子,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小女人的手段了?”
苏亚男冷哼一声,“我本来就是小女人,相公难道不知道吗?”
李想闻言,只能呵呵两声赔笑着,和女人讲道理,他还没那么傻。
看着赵醇和沈妍的依依不舍,李想不由自主的牵起苏亚男的小手,“娘子,过两日,我也要出城了!”
苏亚男内心不由一紧,“相公也要去山东?”
李想闻言,笑了笑说道:“不是,陛下让我筹办官学,过几日,便要去周边的州府去看看,十天半个月就回来。”
苏亚男听到李想的话,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妾身等你回来。”
李想点了点头,“你身子不便,在家要好好保重自己,否则回来打你屁股。”
苏亚男顿时爬上了潮红,娇嗔一声,“相公,你坏死了!”
李想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两人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但是苏亚男还是受不了李想的骚话,每次都被李想弄的面红耳赤的。
苏亚男红着脸,朝着李想说道:“那相公将小小带上,有她在也妾身也安心些。”
李想却是摇了摇头,“不用了,就让小小在家陪你吧,陛下派了暗卫保护,不会有事的。”
苏亚男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你侬我侬的说了会话,赵醇那边也结束了。
吉时已到,赵醇带着数千大军,带着辎重粮草,浩浩荡荡的往东而去。
淮王妃沈妍红着眼睛,钻进英国公府的马车,找苏亚男安慰去了。
李想笑了笑,便坐上自己的轿子,往国子监而去。
经过几日时间,李想也基本弄清楚国子监的工作流程,江臣更是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两人一番探讨,很快便将一份理论报告做了出来,现在就差实地调研了。
......
平安镇,是京城附近的一座镇子。
这里地处偏僻,但是靠近京城,百姓们倒也安居乐业。
一群人来到平安镇,便在镇上唯一的客栈歇脚。
一名身着长衫的男子,走下马车,被寒风一吹,就被冻的瑟瑟发抖。
另外一名裹着貂皮大衣,头戴狗皮帽的男子,则取笑道:“江兄啊,这天寒地冻的,让你多穿些,你就是不停。”
江臣打了个喷嚏,回道:“李兄,我等文人,怎可穿的跟个暴发户似的。”
李想闻言,摇了摇头,啐道:“要风度不要温度,活该你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