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过来,过来我便杀了她。”
此时的隋绪阳唯有拿隋婉儿做挡箭牌,宫天凛拍了拍手,立刻有暗卫押进来俩人。
“老爷救命,呜呜……”
“父亲,救我,呜呜……”
……
隋绪阳的夫人苗芙蓉,还有儿子隋俊荣全都双眸含泪。
“侯爷,你觉得这两个人质,你是打算换哪个?”
寒灵犀清丽嗓音说着,有种看好戏的心态。
“放开我儿子。”
隋绪阳脱口而出,寒灵犀啧啧两声:
“看来侯爷心中只有儿子,没有夫人”。
苗芙蓉眼眸一抹失落,可想到毕竟是自己儿子,于是嘴硬说道:
“你少挑拨离间,若能用我的命,换我儿子的命,我乐意。”
“好,真是母子情深。”
寒灵犀不由挖苦,只因没有在隋俊荣眼里看到一点对母亲的不舍,他语气急切:
“本少爷的父亲都选好了,你们还磨叽什么,赶紧放了本少爷。”
“本王数三个字,咱们同时放人。”
宫天凛眼眸里寒气逼人,厚实嘴唇轻启:
“一、二、三……”
随着“三”字出口,隋俊荣撒腿便向隋绪阳跑去。
“父亲……”
隋婉儿也如约被隋绪阳给放了。
只是才走到一半时,隋绪阳突然反悔,朝其后背,射出一把匕首。
“小贱人,去死吧……”
“婉儿,小心……”
寒灵犀面色大变。
宫天凛以极快速度将手里宝剑丢出。
说时迟,那时快。
隋婉儿见到的只是宫天凛的宝剑,朝自己飞来,吓得顿时瘫软在地。
“铛”
随着一声脆响,她这才知道原来宫天凛不是要杀自己,而是打算救自己,感激地朝他望了一眼。
“儿子,我们走。”
许是见宫天凛手里没了宝剑,隋绪阳有恃无恐,一拉自己的儿子。
“啊……”
就在俩人准备起飞时,惊险一幕发生了。
从竹篓里窜出一条毒蛇,疯了一般扑向准备飞走的隋绪阳的大腿。
当隋绪阳感觉腿上一阵剧痛,伴随着的便是麻木,想飞已经飞不起来。
“父亲……”
看出父亲异样,隋俊荣伸手推了他一下,胳膊上却传来一阵剧痛。
蛇这东西,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它都会做出反应,见隋俊荣白花花的胳膊在眼前动来动去,立刻从隋绪阳的腿上,跳到了他的胳膊上。
“啊……”
眼见胳膊如上次一般发黑,隋俊荣大叫:
“巧儿姑娘快救本少爷,救本少爷,呜呜……”
因上次是寒灵犀救了他,隋俊荣将求救的眸光,投向寒灵犀。
“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吗?本姑娘上次浪费一颗“百毒丸”救了你儿子,可你却又让人抓来一条毒蛇,这次我不会再出手救你们了。”
寒灵犀冷眼旁观,仿佛宣判死刑的阎罗。
葱白的小手一挥,一把粉末撒向毒蛇。
那毒蛇立刻从隋俊荣的手臂掉落,一命呜呼。
“婉儿,我们走。”
寒灵犀见此处已没了危险,隋婉儿依旧坐在地上,莲步轻移,弯腰将其扶起。
精神未定的隋婉儿,任由寒灵犀拉着,俩人走出书房。
“精彩,太精彩了。”
就在俩人即将走出门外时,房梁上跳下一人。
“阿凛,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还让二哥来干嘛?看戏吗?”
此人皮肤黝黑,却不乏阳刚之气,上一世,寒灵犀见过,此人也是有野心的,他便是老二兰王宫鸿志。
上一世,与宫泽天联手灭了宫天凛,俩人将云梦国分成俩半,南皇帝与北皇帝。宫天凛怎么把此人唤来了?
寒灵犀担忧地望了一眼宫天凛。眼眸一抹隐晦,手指翻动,将一枚银针,悄无声息弹出,随后勾起嘴角,与宫鸿志擦肩而过。
“找二哥来,一来是做个见证,证明永定侯有谋逆之心。
二来,想请二哥帮忙剿匪。”
宫天凛薄情嘴唇轻启,眼眸里充满睿智,迈着四方步伐走向隋绪阳。
“你……你要干什么?”
此时的宫绪阳身体虚弱,毒蛇的毒性很强,若没解药,估计最多一刻钟,父子二人便会玩完。
“摄……摄政王救我,救我,呜呜……我父亲造反与我无关,呜呜……”
隋俊荣不顾形象懦弱大哭,宫天凛嘴角勾起:
“若你能说出,你父亲将招揽的乱臣贼子们,藏在何处,许本王会考虑劝一下巧儿,救你。”
“父亲,父亲,你快些告诉摄政王,你把那些人藏在何处,快说,快说……”
显然隋俊荣并不知情,为了活命,拼命拍打着自己父亲隋绪阳。
“荣儿,你不要听他胡说,他不会放过我们,只要有那些人在,就算我们死了,皇上也会给我们报仇的,宫天凛才是乱臣贼子,他把持朝政这么久,也是时候该还权了。”
隋绪阳有些恨铁不成刚,抓住隋俊荣的手,虚弱说着。
“我……我不管,我不要他报仇,我只要活着,我还没成家,我还有大把美人没有抱,呜呜……我不要现在死,呜呜……”
隋俊荣还真是不成才的,直到现在,还惦记着美人。
“民妇……民妇知道,只要摄政王放了我们母子二人,民妇便将新兵营的位置,告诉摄政王。”
就在此时,被暗卫按在地上的苗芙蓉开了口。
“你知道?”
宫天凛转身走向苗芙蓉,居高临下睥睨着她,声音幽冷:
“你知道,可本王却不想给你机会,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错了,我不该毁婉儿的容,可这些年婉儿吃的是我隋府的粮,是我们隋府养大了她啊!摄政王不看生面看佛面,求摄政王看在婉儿的面上,饶我与儿子一命,呜呜……”
许是见大势已去,苗芙蓉泪流满面苦苦哀求。
“好一个不看生面看佛面,当初你毁婉儿容的时候,可曾想过本王,你可曾看在本王的面上,善待婉儿一分?”
宫天凛声音宛如千年寒冰,苗芙蓉全身发抖,随后便听其沉声:
“飞鹰,热油可准备好了?”
苗芙蓉被拖进来时,院落里架起炉罩,当时她并不知道炉罩是用来干什么的,此时见飞鹰将热油端来,吓得哇哇大叫:
“饶命啊!摄政王饶命啊,呜呜……”
然而暗卫们按的太过用力,她根本挣脱不开,随着“哗啦”一声,接着便是毛骨悚然的尖叫:
“啊……”
“宫天凛,老夫死都不会告诉你新兵营的位置。”
奄奄一息的隋绪阳脾气倒是硬,很有骨气大喊。
“老东西,我杀了你,杀了你……”
儿子隋俊荣见此,扑向自己父亲,可毒性蔓延,却让他如同张牙舞爪的病猫,空有狰狞,却毫无伤害力。
“无所谓,景辰临死的时候,已经招了,本王的人已经找到位置,刚刚不过是给你儿子机会,可你却没抓住。”
宫天凛云淡风轻,隋俊荣愤恨地盯着自己父亲,眼眸里充满恨意,几乎是含恨而终。
“你……”
隋绪阳想要说什么,可依然没了机会。
走到门口时,苗芙蓉已经被夜鹰从昏迷中弄醒,此时的她被烫的满脸是包,已经看不出人样,瘆人无比。
宫天凛一把拽起她的头发,声音如淬寒冰:
“这还只是开始,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这么快死去。本王会让你也尝一尝面部腐烂的滋味,还会让云梦瑶亲眼看到你被斩首。
她与本王伪装多年,本王会一点一点卸下她的伪装,剥了她的皮,为本王的舅舅舅妈报仇雪恨。”
苗芙蓉听闻瘫软在地,嘴里不停呢喃着:
“完了,完了……”
走到门口时,宫鸿志还是一脸震惊地望着宫天凛,从未看到过如此心狠的宫天凛。
在宫鸿志心中,宫天凛的脾气一直很好,小的时候,他一直跟在他们这些哥哥的屁股后面不听喊着:
“哥哥……哥哥……”
关于宫天凛的传言很多,可宫鸿志却只当是传言……
“二哥,该你出手了。”
宫天凛拍了一下宫鸿志的肩膀,他这才回过神来,木乃点头:
“啊……”
随后愕然:
“阿凛,需要二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