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隋州与兰州离得很近,宫天凛将兰王宫鸿志调遣了过来。
宫鸿志带着一队铁骑,包围了隋绪阳的新兵营,却发现新兵营里的人全都处于昏迷状态。
原来景辰招供之后,寒灵犀便给了宫天凛一瓶迷药。
宫天凛立刻着暗卫潜进新兵营,在他们的饭菜里掺了药。
“阿凛你……”
这次的胜利太唾手可得,让宫鸿志感觉不过瘾,却听宫天凛说道:
“本王想请二哥领了这个功劳,待本王回京之后,上奏折给本王,本王方可有理由除掉隋家其他余孽。”
就在俩人说着话时,一条毒蛇毫无预警的从草丛窜出,猛地扑向宫鸿志。
“畜牲……”
宫鸿志反应倒是灵敏,挥剑便将毒蛇砍成两半,可手臂依然已被毒蛇咬伤,毒性猛烈,宫鸿志的手臂当场发黑,整个人开始发晕,摇摇欲坠。
“二哥……”
宫天凛脸色大变:
“本王给你吸毒……”
“不可,摄政王还……”
暗卫急忙拦截,刚想上前,宫鸿志的下属已经上前,为其吸起毒血,可此时宫鸿志已晕了过去。
宫天凛吩咐人将宫鸿志带回了隋府,交给寒灵犀照料,自己做了一些善后工作。
待兰王宫鸿志醒来,已是三天后。
寒灵犀紧忙为宫天凛邀功:
“兰王,你可算醒来了,你要再不醒来,小女子都担心摄政王会同你一样病倒。
你看看,看看,摄政王为了照顾你,整整三天没睡觉,这胡子拉碴的,他不放心将你交给任何人,总是亲力亲为。
因被毒蛇咬伤,你发烧了一天一夜,摄政王一遍又一遍为你换着锦帕,在摄政王府,小女子还从未看到摄政王对谁如此上心过。
真不愧是兄弟情深啊……”
寒灵犀絮絮叨叨,宫天凛蹙眉:
“好了,二哥刚刚醒来,你就不能让他安静一些。
赶紧去给二哥备些吃食,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定是饿了的。”
“我已让翠英熬好了粥,这就让她给兰王端来。”
寒灵犀听出宫天凛的谴责之意,知道见好就收,识趣福身离开,
“这丫头真是伶牙俐嘴,只是太没规矩,阿凛对府里丫鬟,都是这般纵容吗?”
宫鸿志对于寒灵犀态度有些不满,忍不住说道。
“她不是丫鬟,她是本王的王妃。”
宫天凛语出惊人,宫鸿志震惊:
“阿凛,你什么眼光,就那个丑八怪……”
“不,她不丑,在本王眼里,她便是是独一无二的,请二哥不要怪她鲁莽。”
宫天凛的眼眸带着一丝深情,望了一眼寒灵犀离开的背影。
“不是吧!阿凛,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宫鸿志用手指着寒灵犀消失的方向,满满不敢置信。
“好了,二哥,不说巧儿了,你怎么会被毒蛇咬伤?”
宫天凛转移话题。
提起这个,宫鸿志便有些郁闷,那么多人,那条毒蛇为何偏偏咬他?
“我哪里知道,许是倒霉吧!新兵营在荒山野岭,毒蛇横生,恰巧咬到了……”
“启禀摄政王,翠英姑娘端来热粥。”
门外传来飞鹰低沉的禀报声,打断了宫鸿志的话。
“让她进来。”
宫天凛喝了一句。
翠英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你把粥放下,先退下吧!”
宫天凛指了指身旁桌子,翠英尽责说道:
“巧儿姑娘让奴婢服侍兰王喝完粥,再离开,她让摄政王回去休息。”
“不用了,本王来即可。”
宫天凛挥了挥手,伸手接过翠英手里的粥。
在他看来,翠英并不可靠,毕竟是从云府带出来的,虽然这一路上没有做背叛他们的事。
可宫天凛依旧不敢把兰王的安危,交到她的手里,只能亲力亲为,这本就是寒灵犀预料到的。
“胡闹,阿凛你可是摄政王,怎能让你照顾我,我自己来。”
望着宫天凛递过来的汤匙,兰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二哥这话说的,太见外了。在外人面前,我的确是摄政王。
可在兄长面前,我却是小弟。
小弟照顾二哥天经地义,毕竟很小的时候,二哥也如照顾过我,不是吗?”
宫天凛伸手将宫鸿志重新按在床榻上,修长手指拿着汤匙,有条不紊的为兰王宫鸿志舀着粥,没有一丝不自然,是那般随和,甚至没有自称本王。
“阿凛还记得?”
宫天凛小的时候不爱吃药,每次生病,都把先祖皇帝气的够呛,哥几个轮流相劝,才能把药喝下去。
宫鸿志作为宫天凛的二哥,自然也是照顾过宫天凛的。
整个皇室,只有宫天凛最小,加上云太妃随和,皇位正统从来就是老大继承。没有皇室争斗,兄弟几人的感情还算和谐,宫天凛真的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就连宫天凛留守京城,兄弟几人也是没有任何意见,觉得理所应当,毕竟他还小。
可待先帝宫明轩去世,老二兰王宫鸿志便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觉得既然老大死了,皇位便应该落到自己这个老二身上,凭什么自己还要听末弟的话,要对末弟俯首称臣?
这些年,宫鸿志勤于练兵,就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推翻宫天凛,坐上皇位。
如今望着如此认真照顾自己的末弟,宫鸿志心中的不甘里,多了一丝内疚。
“二哥,可也对我把持朝政一事所不满?”
宫天凛语出惊人,仿佛一下子击中宫鸿志心中所想,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六……六弟说什么呢!你是奉了先帝旨意,辅佐小皇帝,先帝早就昭告天下,小皇帝需年满二十岁,方可掌权。眼下他才十五,何来把持朝政一说?”
“是吗?那为何小皇帝与太后如此痛恨与我?为了对付我,不惜在十几年前便将舅舅家的孩子掉包?
将舅舅、舅妈残忍杀死,谋夺云家财产。
甚至还想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此时的宫天凛眼眸里带着一丝痛苦。
“这……”
宫鸿志此时不知道如何接口,宫天凛语重心长:
“二哥,其实这个皇帝谁坐都是一样的,只要江山还是我们宫家的,我们兄弟几人能够安安稳稳活到颐养天年之日,一切便都值得,不是吗?”
想到不久前,隋绪阳说的话,早晚有一天,宫家天下会成为隋家天下,先祖皇帝之子都得死。
宫鸿志仿佛顿有所悟,想起前段时间收到四弟宫天烨的飞鸽传书,说老五怀阳王的死,许是小皇帝所为,一把抓住宫天凛的手腕:
“阿凛,你与二哥说句实话,老五可真是死于小皇帝之手?”
宫天凛的手一顿,眼眸闪烁嗜血寒光:
“本王倒希望不是。”
因太过愤怒,握着汤碗的手,不由收紧,那空了的汤碗,在宫天凛的手里,瞬间四分五裂。
宫鸿志见此愤怒:
“那个畜牲,本王即可进京,剥了他的皮,为我们兄弟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