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豫逸远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怎么就平白去担了责任,这事和你根本没关系。”
豫王妃一走近饭桌坐下,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说不上质问,更多的是关心和焦虑。
“你也晓得你父王,之前就对你颇有意见,如今这件事一出,只怕对你印象更差。母妃虽不指望你们父子和睦相处,好歹也别闹的那么僵。”
说完,豫王妃叹了声,有些感伤。
墨七咬着筷子停下,抽空就将身体控制权交到了豫淮安身上。
“母妃。”
豫淮安放下筷子,身体往前一倾握住了豫王妃的手,感受到手掌中的凉意,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不是我和父王作对,即便是没有这些事情,我和他也不可能……”
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早在很久之前,早在他还是孩提时就在渐渐疏离淡漠,如今他已经长成,这种僵硬的关系就更难修复。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母妃不要担心,至于逸远的事情,我确实有责任。”
“唉!”
豫王妃反手握住豫逸远的手,轻轻拍了拍就揭过这话题了,转而却问起相亲的事情,这才是今日她吩咐香莲去祠堂的原因。
“母妃也只能让你离开一小会儿,你还得回祠堂那边去,眼下你就老实和母妃说,给了准话儿,为何不去见那姑娘?”
昨日承伯侯府夫人前来,明里暗里都是不爽快,为的就是豫淮安失约一事。
“你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姑娘家大晚上这般等你!”
豫王妃说起来也来气,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如此轴呢,什么时候性格就变成这样了。
豫淮安有苦说不出。
想了想却认了,点头认错,“这事是儿子做的不对,等逸远的事情过去,我亲自上门一趟赔罪。”
“别打马虎眼,就祠堂出来你就去承伯侯府,听到没有?”
豫淮安无奈点头应下,豫王妃这才放心笑了。
什么科举之事什么惩罚力度,全都挡不住她想给豫淮安找媳妇的心思,这全天下的事儿加起来,也没她想做婆婆的心思重。
离开王妃别院,豫淮安准备回祠堂。
墨七却将人叫住了,嚷嚷着要去小厨房一趟。
“我答应了给豫逸远带吃的,怎么能食言呢,咱们绕道一趟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去吧去吧。”
怕豫淮安还有说辞,墨七又道:“还得给他拿一个药膏,豫逸远昨天被打了,又在祠堂跪了一整夜,这屁股估计不行了。”
那么个实心眼的人,明知道屁股痛,竟然还一声不吭的笔直跪了一整夜,墨七当真不晓得说什么好。
豫淮安点头,“确实该带些膏药过去。”
王府祠堂。
豫淮安和一个小厮打了个照面,那小厮行色匆匆,看到豫淮安时明显一震,随后哆嗦的赶紧溜了。
“那谁呢,形迹可疑。”
墨七看向离去的背影问道。
豫淮安却不理会,推开门走进祠堂去,那个小厮他认得,是在豫逸远身边伺候的。
果然!
祠堂内多了点人气。
豫逸远此时虽说还是跪着,底下却多了个柔软的蒲团,而他的右前方,放着一个小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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