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王妃命奴婢过来问问,世子爷游园会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墨七绞着帕子的手一僵,嘴角呵呵干笑着接不上话。
游园会,游园会什么事儿?
香莲瞧着墨七的神态,大致也猜到了,忍不住叹声道:“世子爷,您这样可真是让王妃难做了,您都不知道,昨儿个那姑娘的母亲来王府了……”
念了一通,香莲就止住了这话题,改为说起王府里的趣事儿。
无非是鸡毛蒜皮家长里短,末了还打趣道:“昨儿听说有个侍卫得了一只醉香鸡,几个巡逻守卫的正准备后半夜分了吃,不想就撞上了王爷——”
香莲将洗漱用具一收,笑眯眯起身告辞了。
侧间,徒留下一脸茫然出神的墨七。
良久,一声哀嚎传出来。
“豫淮安,你说香莲这小丫头怎么贼精贼精的,还学会摆谱儿了。”
醉香鸡的事情,摆明了就是给她一个警醒而已。
豫淮安却不这么觉得,他甚至认为香莲是好心提醒,免得墨七在祠堂无法无天乱来一通。
“既然出自香莲之口,想必母妃已经处理妥善,墨七,下次不可胡来了。祠堂里终究是清净之地。”
“好吧。”
墨七不乐意的点头。
想起相亲一事,墨七又觉得头大,游园会那一晚他们因为豫寒霜的事情,确实是忘的一干二净。
“我都忘了是哪家姑娘来着。”
豫淮安不得不提醒,“承伯侯府的嫡女,母妃和承伯侯府的夫人关系不错。”
想到相亲一事,豫淮安也心中诸多歉疚,不仅是墨七忘了,便是他这个正主也将这件事忘得彻底。
昨儿倒是想起来了,但是去了一趟元府,回来又遇上豫逸远被处罚一事,墨七揽了责任一起被罚跪祠堂,这事情就不得不推后。没想到女方的母亲昨日就已经上门来“问罪”,豫淮安一想到豫王妃为此的尴尬和难堪,就心中有愧。
墨七稍一想就猜到了豫淮安的心思,脑子转了转就道:“这有什么,你等着!”
说完,转身前去祠堂。
*
“兄长,这不太好吧?”
豫逸远看着墨七从祠堂的小窗户欲要跳出去,他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一时只觉得怔怔的。
墨七却又适时回头,对着豫逸远嘱咐道:“你安心跪着吧,回来给你带吃的。香莲带了水过来,你若是渴了就喝一些,别那么规矩。”
这次是真走了。
豫逸远愈加茫然,十分不适应兄长这样的行事作风。
豫王妃别院。
墨七趁着没人之际,一个闪人猫了进去。
“世子爷,您先这边请,王妃才刚起,您得稍等片刻。”
似是早有预料,对于墨七的到来香莲没有一点惊讶,反而是一脸笑容的将人领着带去了饭厅。
“世子爷,您大清早的赶过来,想必是饿了吧,奴婢先给您上吃的,吃些填填肚子?”
香莲笑着询问,也不等墨七回答,转身就走向饭厅外,吩咐外面的小丫头去厨房拿早饭。
不一会儿,小丫头就端着热腾腾的小米粥,几碟小菜上来了。
往墨七眼前一摆,香莲亲自给他布菜,最后把筷子往她手上递过来。
“世子爷您慢用。”
墨七顿时五味陈杂,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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