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时,两手空空,出宫时手里惦着免死金牌,沉甸甸的。
进宫的时候,深更半夜,出宫的时候,鸡鸣三声,即使这样低调了,林相还是得到了消息。
“还以为你能躲到何时呢?也不过如此!”林相的脸在烛火中时隐时现。
“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林吉祥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
“知道了,你就能帮忙?”林相冷声问道人。
“那当然,我一定用心去办,尽力去做!”
林吉祥这人没几分本事,但是他始终认为自己非常优秀。
“滚,少添乱!”
林吉祥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天亮前,一辆朴素的马车就向城门口驶去。守城的士兵看到马车里递出来的令牌,立刻精神抖擞的去开城门了。
滇西一处僻静的院子里,扶摇,落白将人安置好了就焦急地的等着韩望舒到来。
“小姐,这次的事有些棘手,扶摇落白也有些乱了分寸。”寒酥看着手中的消息不禁皱了眉头。
“卧槽,这次碰上硬茬了!”韩望舒将消息放进火苗里。
“小姐,来尝尝奴婢刚研制的花生酿,吃了,打仗百战百胜,令敌人闻风丧胆。”
“啊?”韩望舒和寒酥不可置信的看向纤凝。
“纤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
“我这是向小姐学的!”
自从纤凝上次被救出来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
“你小姐我可是很聪明的,你可得多学着点,别又被人诓了去。”
“小姐,您又戳奴婢的肺管子!”纤凝欲哭无泪。
说归说,纤凝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将盛好的花生酱递给了韩望舒。
“纤凝,肺管子就是拿来戳的,多戳多痛,多痛多长心眼。”
纤凝:戳肺管子长心眼?好主意!
“寒酥说的有道理,你的肺管子一定连着心眼子,要多戳。”
一行人很快到了小院,扶摇落白心里也安心了些。
“小姐,六娘等人,奴婢已经派人将其救下,现已安置下来了,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奴婢也拿不定主意。”
“将事情详细说来听一听。”
“六娘,落樱,庆华都是我们女子书院的佼佼者。相貌才情自是不必说,到了说亲的年龄,媒婆更是将门槛踏破。”
说到这里,韩望舒也有一些猜测了,便开口问:“她们既是书院的学生,自是不会完全听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们有独立的想法,能出什么问题?”
“小姐,问题就出在这里,她们确实摒弃了门第观念,看中的人也是才貌才情俱佳的。这些人娶她们时也是欢天喜地,可是成亲没多久之后,婆家人就闹了起来。”
“我书院的人,能力肯定个顶个的好,她们的婆家有什么好闹的?”
韩望舒就想把那几家人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豆浆,难道是黑豆浆?
“六娘的婆婆到处哭诉,说她的儿子娶了媳妇不仅忘了娘,更是沉溺与温柔乡里,荒废学业。落樱的婆家事情闹的更大,说是落樱不安于室,成亲之后不仅迷惑了大儿子更是将小儿子迷的三魂四魄都没了,自家两个儿子还经常因为她打得不可开交。”
韩望舒:落樱的魅力这么大?我倒是想看一看了。
“庆华家呢,又是什么幺蛾子?”韩望舒此时倒是好奇起来。
说起庆华,落白就更头疼了。
“庆华婆家的事最棘手。说是庆华进门前,一家幸福,和街坊邻居和和气气。自庆华进门之后,婆家一大家子就跟换了魂似的,逢人对事就像吃了炮仗,不用点,碰一下就炸!”
“这有什么棘手的,谁还没有个脾气呢?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烦闷,诸事不顺,正常!”
“小姐,你先听奴婢说完嘛!”落白着急呛声之后才觉不妥,后怕地看向韩望舒,见她没有生气,心中方才安生了。
“小姐,落樱家是兄弟矛盾,在庆华家不只有兄弟之争还有父子之争!”
韩望舒眼神怪异地问落白:“是我想的那个父子之争?”
韩望舒:会不会是我的思想龌龊?
这是韩望舒第一次怀疑自己!
落白点头:“小姐,当地都传开了庆华的公公为了独占庆华,每日都变着法儿把自己的儿子挡在门外。父子两为了此事都闹上衙门了。”
“别人都是家丑不可外扬,出了事都会想着法儿遮掩,我瞧着这三家是还嫌自己的家事传的不够热烈。”寒酥拧着眉。
“还是将当事人叫来,我瞧瞧,是什么样的颜色竟然可以引得父子,兄弟反目。”
“小姐,这三人出事以后,都走上了寻死之路,人虽被我们救下,但是好像这里有点问题了。”
落白指了指脑袋。
“寻常女子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她们压力太大了。刚好寒酥也来了,也去给她们瞧一瞧身体。”
一行人来到内室,屋子的门窗紧闭,屋里没有点灯,三人蜷缩在床角,紧紧依偎在一起。
“去把门窗打开,让光透进来!”韩望舒话落南月已经将门窗打开了。
光透进来时,三人将头埋的更低了,生怕光照到自己。
“姑娘们,有光才能驱散眼前地位黑暗。你们必须让光照进你们的心里,让它帮你们驱散心中的黑暗!”
韩望舒缓缓上前,声音里是南月从未见过的温柔。
南月:嫉妒了,小姐从未这样温柔地待过自己。
即使韩望舒小心翼翼,千倍呵护,那三人依旧蜷缩畏惧。
“喂,我们~”南月的话未说完,就被寒酥手动闭麦,拉了出去。
“南月,你莫要坏事!”
对于寒酥的阻止,南月心中虽有疑问,但她还是保持信任,紧闭嘴不再打扰韩望舒。
一炷香之后,韩望舒站了起来。
“落白,扶摇安排人好生照顾着她们!”看着已经睡下的三人,落白惊讶不已。
“她们三人如惊弓之鸟,我从未见她们睡得如此安稳过,小姐是怎么做到的?”
落白没有等到答案,回头一看韩望舒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落白不禁好奇:“睡觉也能传染吗?我也有一点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