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鹿兮怀孕了以后,厉斯寒几乎是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两人每天都黏在一起。
花时雾看了都忍不住吐槽他俩为牛皮糖。
一辆布加迪停在门口,厉斯寒搀扶着鹿兮上车,花时雾闻风赶来,“你们干什么去啊,带我一个。”
也不等两人同意,花时雾就从另一边的车门上车,生怕被拒绝,刚开始来庄园的时候,还看什么都稀奇呢,但是她现在急需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
“我们去厉应淮那里。”鹿兮道。
“那个糟老头子啊,我也去会会。”花时雾更加来兴趣了。
布加迪行驶出庄园,后面紧跟着一队车,里面坐着的都是保镖。
一个小时后,厉斯寒便车来到了厉应淮的庄园,花时雾看向窗外,“你们来这个干什么啊?”
“你哥跟他有一些话要说。”鹿兮道。
车子停下,几人下车,刘管家上前迎接,“老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跟我来吧。”
厉斯寒牵着鹿兮的手,鹿兮牵着花时雾的手,手牵手走了进去。
会议厅里,聚集了厉家的人。
主位上的厉应淮见到厉斯寒和鹿兮后,面色难看,冷哼了一声,“竟然要我用这么多天来等你们。”
厉斯寒拉了一把椅子,让鹿兮坐下。
“有话快说,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花时雾眸光冷然,对于当年的事情,她略有耳闻,只觉得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厉应淮这次仔细的看了花时雨一眼,她跟厉斯寒站在一块,眉眼竟有几分相似,“你是谁?”
花时雾微微抬起下巴,重重地拍一下桌子,“不告诉你。”
厉应淮的脸色更加难看,已经猜出了八九分,“你父母平时不教育你?”
厉斯赫恶狠狠地看着鹿兮,恨不得现在就弄死她,“鹿兮,我母亲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早晚有一天我让你偿命。”
“你母亲是自作自受。”鹿兮语气淡淡地回应。
厉景川怒气斐然道,“你这个毒妇,把若雅害成这个样子。”
见他们这般,鹿兮道,“我母亲就是时雨,当年死在了郑舒云的手里,就算是她的死跟我有关,难道这个仇我不应该报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叶安宁捂住唇,“你是时雨的女儿?”
厉景川脸色僵了僵,闪过一抹心虚之色。
“当年我母亲知道了两房之间的秘密,而郑舒云觉得只有死人的嘴最严,所以找了一帮刽子手,不仅凌辱我母亲,还杀了她。”
说着,鹿兮的双眸渐渐地红了。
厉斯赫怒斥道,“就算你是时雨的女儿,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母亲做的。”
转眸看向厉应淮,“爷爷,不能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她手段狠辣,这种谎言都能编造的出来,这就是她杀了我母亲的说辞。”
“你能拿出证据吗?”厉应淮问鹿兮,
鹿兮坦然道,“拿不出来。”
拿不出证据,就证明不了什么,厉应淮全然没放在心上,开始说今天会议的主要目的,“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把话说清楚,厉斯寒的行为猖狂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不配担任继承人的位置。”
“我老了,也该退位了,继承厉家的重担我将交到厉斯赫的手上。”
此话一出,大房的人眼神都得意了,至于三房则是愁容满面。
厉斯寒根本不在意,他从来没动过继承厉家的念头,这些年他筹谋策划,早就有了无法撼动的商业帝国。
“厉老爷子很想将继承人的位置交给一个外人?”一道清冷温柔的声音响起。
厉斯寒眸光微动,转眸看去。
一个穿着黑裙子,披着西服外套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容貌靓丽,气质出尘。
“妈妈,你怎么来了?”花时雾见到花洛晚,双眸顿时亮晶晶的,跑了过去挽住了她的胳膊,活脱一个妈宝女。
花洛晚看着厉斯寒,鼻尖顿时酸涩的难受,眼眶湿润了下来,嗓音沙哑的叫他,“儿子。”
厉斯寒眸光仿佛氤氲着什么东西,微微颔了颔首,而后将视线落在别处。
鹿兮起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时候,花洛晚竟然会出现。
花洛晚淡然的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看向厉应淮,“像你这种把家族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应该很介意把继承人的位置交给一个外人吧。”
“你什么意思?”
“厉景川一个隐藏了多年的秘密,那就是他患有无精症,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花洛晚道,“厉斯赫和厉若雅根本就不是厉家的后代,是厉景川和郑舒云领养来的。”
“你说什么!”厉应淮猛然起身。
花洛晚微微一笑,“找医生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检查就检查,我们怎么可能不是厉家的孩子!”厉斯赫冷笑道,不就是怕厉斯寒的地位受到威胁,凭空捏造出来的吗?
可厉景川却如坠冰窟般,整个人都想泄了气一般的坐在那,神情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