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应淮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花洛晚特意出现,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倘若这是真的,简直是荒唐!
为了能够继承厉家,连瞒着他领养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这要是传出去......
这下,厉景川是彻底坐不住了,“父亲,你不能听这个女人的话,她就是想让我们整个厉家不得安宁,赶紧把她赶出去!”
花洛晚落落大方地看向他,气定神闲,“厉景川,你心虚?”
厉应淮沉声吩咐刘管家,“立刻给他们两个做dNA。”
“是。”
刘管家拿着剪子上前,剪了两人的头发,装在密封袋里,就急匆匆的去做亲子鉴定。
厉景川坐立难安,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叶安宁对视上花洛晚的眼睛时,心虚的低下了头,手紧紧地搅弄着衣角。
花洛晚淡然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厉家有专门的医疗设施,刘管家出去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神色凝重了几分,“老,老爷子......”
“结果。”
刘管家实在是说不出口,将检测单递给厉应淮,当厉应淮看到上面的信息时,“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雷霆大怒。
“厉景川你竟然敢瞒着我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
十足的压迫感笼罩着整个房间。
厉景川整个人都僵在那了。
厉斯赫傻眼了,难道......
“为了继承厉家,你竟然干得出来这种事!”厉应淮气急败坏。
“父亲,我这是无奈之举啊。”厉景川试图挣扎。
“既然厉斯赫不是厉家的人,就没资格继承。”厉应淮想把心思放在厉斯凡身上,可是他烂泥巴扶不上墙,交到他手里只怕是毁了。
厉斯赫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他竟然不是厉家的后代,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我会将厉斯赫和厉若雅除出族谱,收回名下所有的财产。”厉应淮冷声宣判。
“爷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爷爷......”
厉斯赫试图挽回,见厉应淮无情的走了,无力回天!
厉景川面露凶光,“花洛晚,我他妈跟你不共戴天!”
“你现在拿什么跟我对抗?”花洛晚语气淡淡地说,“以厉应淮的性格,他也照样不会放过你,厉家将会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厉景川意识到这点后,绝望的无措,本以为杀了时雨这件事就能瞒天过海,就差一点,明明就差一点厉家就是他的了。
“我劝你们大房好自为之,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花洛晚语气冷冽,掷地有声。
花时雾扬起娇俏的脸,“妈妈,你好霸气啊。”
花洛晚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又严厉又宠溺,“你不跟我商量就跑了的事情,我回去再跟你算账。”
花时雾朝厉斯寒投过去求救的眼神,傲娇的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别忘了鹿兮是我救的,我要是不跑出来,谁能救她。
厉斯寒接受到求救信号,以及她的专属傲娇,并开脱道,“她很乖。”
花时雾,“......”
乖了?然后呢?
没了!!!
确定不再多说几句!
花洛晚看着厉斯寒,眼眶湿润了,“你,你怪我吗?”
厉斯寒淡漠说了两个字,“还行。”
鹿兮笑道,“他不会怪你们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护着在江城的那个房子,他就是嘴硬还骄傲,不愿意承认。”
厉斯寒紧紧鹿兮的手。
时隔多年,花洛晚也了解厉斯寒的脾气,知道他口嫌体正直,死要面子,笑道,“我们出去聊。”
几人离开了会议厅。
花洛晚见两人手牵着手,嘴角露出了笑意,“你们两个......”
“妈妈,我知道。”花时雾道,“是情侣关系,马上就要结婚了。”
鹿兮道,“我母亲是时雨,听说你们年轻的时候是很要好的闺蜜。”
闻言,花洛晚心尖一颤,明显怔愣了,“时雨是你母亲?”
“嗯,的确很巧合。”
“她人现在在哪?”花洛晚心下一喜,失联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因为我妈妈知道了大房的秘密,被郑舒云派人杀了,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花洛晚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心脏骤停了一瞬,险些没站稳,好在花时雾挽住了她。
鹿兮继续道,“当年我也是死里逃生,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被厉斯寒带走相处了八年。”
“时雨死了......”花洛晚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
“你父亲鹿叙白还在到处寻找她,两人当年也是因为家族的阻挠才没有走在一起,被你奶奶强行拆散,生出了一些误会后,你母亲便伤心欲绝的离开了。”
“鹿叙白直到现在还以为时雨赌气,不想出来见他。”
说完,花洛晚深呼吸了一口,勉强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我爸爸在哪?”鹿兮问。
“噬毒会一直在交给你哥哥打理, 你父亲游历在外,去他们曾经走过的地方,一直在找你母亲的下落。”
“那你现在能联系上他们?”
“能。”花洛晚叹气,“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不知道要伤心欲绝成什么样子。”
“人不能永远活在幻想里,可若是下半辈子永远活在痛苦里,更加生不如死了。”鹿兮道。
“所以就永远瞒着他,不告诉他真相?”
“最起码让他一直都有个希望吧,一直有一个活下去盼头。”
花洛晚也赞同鹿兮说的,倘若鹿叙白知道了一切,他真的会轻生。
“你知道三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鹿兮问。
“叶安宁是被迫商业联姻,跟厉景铭结婚后,一直都跟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我和时雨手上都是有她的把柄的,所以来之前我去找过她,让她好自为之,她便许诺我三房不会跟厉斯寒争夺什么。”
“其实厉斯寒是不屑去继承厉家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人一定要羽翼丰满,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花洛晚笑道,“厉应淮现在别无他选,只能选厉斯寒。”
“毕竟我现在手握让厉家蒙羞的证据,他给厉斯寒也只能是实权,不会让他当提线木偶的。”
鹿兮道,“这么确定啊。”
“厉应淮把家族利益看的比什么都重,他一定会这么做。”
说完,看向厉斯寒,出言教训,“这是你妈我给你争取来的,别不当回事,有了凌驾别人的地位,才能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
厉斯寒淡淡地嗯了一声。
几人走出厉家后,一辆黑色迈巴赫停路边,而厉景谦便懒散地依靠在车门上,笑着看向花洛晚,“用了这么久啊?”
“你等不耐烦了?”花洛晚嗔了他一眼。
“怎么会?”说完,厉景谦看向厉斯寒,“都长这么大了?”
厉斯寒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上车吧。”厉景谦道。
花时雾上去挽着厉景谦的胳膊,“爸爸,厉斯寒可想你们了,想的日日以泪洗面,你们可终于来了,再不来,他就要哭死了。”
厉景谦朗声笑道,“是吗?”
“没有。”厉斯寒黑着脸否认,看着得意的花时雾,感觉自己的皮鞭都痒痒了。
花时雾微微抬起下巴,嘻嘻,谁让你刚才在妈妈面前不多替我说两句好话,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