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们荷兰只是一个拥有一百余万人口的小国,在欧洲的本土面积还不如大明帝国的一个府县来得辽阔。
我们在南洋的殖民地在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东方邻居,我们需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和谨慎,不断提升自身实力,以应对可能出现的挑战。
在享受大明帝国带来的自由贸易春风的同时,也要提防他们惦记着我们在南洋的殖民据点。
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岸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正是之前那个渔夫的儿子。
或许是因为年龄相仿,所以格外吸引我的注目。
还记得吗?
我曾与这位渔夫的儿子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过往,但最后还是在明国某位高官的介入下,事情才得以平息。
然而此刻,那位明国渔夫少年似乎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仅仅过去了三个月,他竟然穿上了一套蓝色的制服。
是的,我确定那就是制服!
我们荷兰东印度公司目前还没有形成统一着装的习惯。
但在遥远的东方,今年新成立的大明皇家公司却已有了成规模的制服制度。
据传闻,那位年轻的皇帝在创建大明皇家公司时曾表示,要将其打造成为一家足以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相媲美的大型企业。
这个想法是否能成为现实,目前来说还无法确定,毕竟这不仅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力资源,同时还需要开阔的思维、广阔的视野以及过人的胆识,另外还要有足够多具有冒险精神且具备一定文化素养的民众参与其中。
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大明皇家公司的员工们能够统一着装,那么他们之间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将会得到显着提升。
这样一来,整个公司看上去会显得更为规范、强大,甚至更像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
等一下,我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个聪明绝顶的皇帝为何要设立大明皇家公司呢?
就在这时,岸上那位年轻的渔夫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他向我投来了目光。
不过很显然,他对我并没有留下任何印象,仅仅是看了一眼便将头转回去,继续专心致志地练习跑步。
没错,在他周围还有上百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他们都身着相同的制服,正在奔跑锻炼。
而不远处那家店铺依然存在,店门上的匾额依旧清晰可见,上面写着“大明皇家渔业有限公司天津站”几个大字。
算了,今天就写到这里。
总之这次和大明帝国钦差大人短暂的接触,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仅让我感受到了明帝国的强大实力,更让我对他们的文化和传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将继续努力学习,争取为公司的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同时也希望能与明帝国建立起更加友好、互利的关系。”
“喂!”德佛里斯正写到精彩处,突然听到一声大喊:“德佛里斯!别他妈写你那破游记了,快到甲板上来帮忙!”
德佛里斯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纸笔,匆匆跑到甲板上。
只见船长克里斯坦站在那里,一脸愤怒地看着他。
“你们这些该死的荷兰人!
我们可是周游五大洋的探险家,居然连那些只敢在近海打劫的明人海盗都比不上!
看看你们,一个个像女人一样软弱无力,开个船都这么慢!”
克里斯坦咆哮着,嘴里吐出一连串脏话。
克里斯坦是奥斯曼人,只不过是被东印度公司雇佣的船长。
此时的奥斯曼还是中亚地区很强大的国家。
德佛里斯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自己被卷入了一场麻烦之中。
原来,他们刚才在天津港停留时,由于准备升帆的时间过长,导致船只无法按时起航。
而那些明人海盗,现在却迅速离开了港口,这让克里斯坦非常恼火。
“快去给我帮忙,把这该死的船开出去!”
克里斯坦大声喊道。德佛里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加入其他水手的行列,开始忙碌起来。
经过一番混乱和努力,终于让十五艘盖伦武装商船驶出了天津港。
接下来的七八天里,他们顺利地穿过了渤海湾。
在此期间,他们还接受了天津巡抚朱大典的委托,为旅顺港的刘兴祚部和皮岛的毛文龙部送去了饷银和新的试用装备。
其中包括一千支新式鲁密铳和五门崇祯一式大炮。
一些心思细腻、观察力敏锐的人们会注意到一个重要细节。
那五门崇祯一式大炮并未被送往皮岛的毛文龙处,而是留在了旅顺港。
这一决策反映出朝廷的态度与鲁豫总督袁可立的立场如出一辙,他们对毛文龙近一年来消极怠战、一心只顾扩大走私贸易规模,使劲捞钱的行为表示不满。
与此同时,朝廷有意向刘兴祚部倾斜资源,试图将东江镇分割成两部分。
今后,旅顺和皮岛两地还计划设立大明皇家银行的分行,未来发放饷银的事宜将由银行全权负责,而兵部和户部则仅需开具相关条子即可。
普特斯曼等荷兰人深知大明朝在辽南地区所面临的严峻局势。
在北方,有一支鞑靼部落崛起,他们被大明人称为建州女真,是一群野蛮的敌人。
这个部落已在盛京建立起自己的政权,并迅速发展壮大。
曾经作为大明附属臣民的他们,如今却反过来夺取了大明的万里辽东土地。
德佛里斯在他的航海日志中 简短描写了这段辽东海域的旅行。
“我们作为荷兰人,明国的友邦,听从了当地官员的劝告,并没有在辽东旅顺这样敏感的军事对峙区域,选择登陆,看看是不是有做生意的可能。
毕竟明国对于这支名为大金的鞑靼部落政权,实施了严格的贸易封锁政策。
听说现在的明国皇帝陛下对他们进行了有限的贸易交往,可只限于明国和他们,遗憾的是并不包括我们。
当然我们也可以凭借自己先进的航海技术,避开明国人的海上封锁,和那群野蛮的鞑靼人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