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你啊?”
在看到来人之后,塞西莉亚彻彻底底的呆愣在了原地。
嘴里喃喃自语的,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啊嘞...怎么说呢,你不是之前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吗?还是说你只是迷迷糊糊的没当回事?”
好吧,塞西莉亚确实是没当回事。
“至于现在嘛,我自然是选择了回归。”齐格飞张开双臂,手里的武器被他丢到了地上。
“为什么,你真的至于做到这样吗?”塞西莉亚清楚得很,回来的话,他将会再无自由可言。
我们都知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可是现在,齐格飞却选择了放弃自己的自由,回到这个实际上是一块牢笼的地方。
“嗯...原因很简单的啊,那就是相比于身体的自由,心灵的自由和归宿更重要,不是吗?”
齐格飞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了这句话,现学现卖的说道:“在我第一次遇见你,我就知道了,我这个人就只能折在你身上了。”
好土啊。
塞西莉亚扁着嘴,在这个场合,莫名的很想笑出来。
“你们终于见面了,不枉我一阵折腾。”此时,一个有些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奥托从幕后走了出来,远远的拿着一个麦克风:“现在两位,不知你们还满意这份礼物吗?”
说话间,他伸手示意两人走近一点:“对方又不是虚假的投影,为什么就不敢走近些呢?”
这种反问句在这样的场合很不合适,不过在这个实际上也算是他们的恩人面前,他们还是很恭敬的低下头鞠了一躬。
“多谢主教大人。”
塞西莉亚低下头,拄着手中长枪单膝跪地说道。
“以后你就不用这样做了。作为天命的圣女,你是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奥托还是把这个很久没有人再次承担的名号交给了她:“当然,这不是毫无代价的,你们的测试者,已经来了。”
“什么意思,奥托主教。”齐格飞一直是没有什么尊敬他的意思,还是很散漫的说:“是谁啊?”
“他就在外面。”
奥托说的,自然是某个来看热闹的人:“只要你们能在他手下坚持五...不,三分钟,那么这些虚名,还有你们后面所有的后顾之忧,都由我来给你们解决。”
“只要做到了,你们就是天命的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他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了,在这里不需要再为自由发愁,可以随时的去追求自己的自由。
当然,肯定是和齐格飞那样的自由,无时无刻不被监视着。
只是他们似乎没有听懂,塞西莉亚甚至是受宠若惊的求奥托收回成命。
对于奥托来说,他所重视的只是他们的血脉,只要他们婚配育子,那么那个孩子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给他们一些对自己来说无关紧要的虚名又如何?
反正他有自信能让他们所有人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真是个变态。”
洛雨一边走进来,一边开口如是说道:“真是...果然如此,一个疯子。”
奥托还是那副笑容,一如既往的讨厌:“呵呵。”
“来吧,既然都到了这时候,就不要再推脱了,阁下。”奥托转过身离开:“当然,我也希望,您能够...留下。”
至于为什么想要留下自己,洛雨终究是没想明白什么原因。
其实很简单,对奥托来说,只是一种同类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洛雨虽然总是讨厌他,但是很多话,很多事都是很对他的胃口。
这只是知音之间的吸引。
“那就看你们,能不能达到我的标准。”
“齐格飞·卡斯兰娜,塞西莉亚·沙尼亚特,这个人,是天命最初的创始人之一,是他推动着天命建立,走上对抗崩坏的道路。”
奥托居高临下的介绍着:“但同样,因为我们之间一些观念不合,所以,他早早地离开。”
在这时候,奥托把自己的地位摆的比较低了,要是再不顺坡下驴,那真的是有些不识时务。
“就这么希望我留下?我可是在第一律者的时候给你下了不少绊子呢?”
“当然,一名真正的,可以依靠的律者,要是还像瓦尔特那个家伙那样,真的是有些...”
奥托张开双手:“别误会,这个消息,只有我们知道,因为一个叫灰蛇的怪人找过来的,希望和我们合作,用这个消息作为筹码。”
“靠。”
“用他,来想办法把这个组织控制,那样就可以为我们的大业创立下稳固的根基。”
藏匿起来的灰蛇向众人宣布,只是这不是我们该继续细说的东西了。
“那么,准备好了吗?”
用三分钟作为标志,也是以程立雪五分钟落败用的时间作为标志,两人联手,三分钟。
“你对他们的孩子很感兴趣,巧了,我也是。”
洛雨只是用口型比了一下,便收回视线,看向那两个人。
“对了,他没说的是,我还是天启骑士团最初的大团长。嗯,就是这样。”
塞西莉亚对这些故事知之甚少,只知道天启骑士团曾经消灭了一个比律者还恐怖的东西。
而这个人,被主教称之为律者,又有这么一重身份,也是让她的态度变得凝重起来。
“请前辈指教。”
塞西莉亚行了一个骑士礼,然后向上掼了一下长枪。
“塞西莉亚,可要拿出全力哦。至于齐格飞...别拖后腿就好。”
“至于吗?”齐格飞吐槽道。
而此时的洛雨低垂下眼睑,深呼吸几下平静心情。
而后,他抬起手,手中的光芒绽放。
“我什么时候说过被打赢了就留下的?”洛雨在很久之后问那个家伙。
“嗯...还是在那场面对渊面意志的战争后,你的随口一提:如果你培养的战士能够达到我的标准,我会留下培养他的,让他...让这个时代的人有自我选择的权利。”
在那个时候,洛雨已经对这个男人释然了,他不同于那个把几乎所有人绑上贼船的人,而是一个和自己有些像的,那多年以前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