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点点头,“没问题,往后退一段吧,我记得进来不久的地方有个缝隙可以躲。”
队医连连摇头,“不行,不能离这儿太远,我没带足够长的导线。
不过我用的是秒延期电子**,也仅有十秒钟的时限,所以必须找到一个十秒内可达的安全点。”
二伯拍拍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这最后一步绝对不能出差错,大家再仔细找一找合适的藏身处。”
大家分头找了一圈,在两侧石壁上发现了一些裂痕,要么过窄不适合人,要么距离太远。
经过筛选,我们找出了最近可用的一处裂缝,并进行了几番试验,但最快速度仍需要十五秒。
若强行实施计划,可能会令队医陷入绝境。
就在我们即将绝望之际,李文突然说:“还是让我来试一试!”
张明略作思考后说:“这也是个办法,只是老大会用这些器材吗?”
李文将背后背着的苏瑶放给二伯,看向队医,“把引爆方法教给我!”
队医点点头,“不难,跟我来。”
说着便同李文再次爬上顶部,教授装置的操作方式。
与此同时,其他人往之前选好的藏身处转移,我和他们一起躲进裂缝中。
紧张地注视着李文和队医的操作。
不久,队医回到我们之中,张明赶紧问:“怎么样?他会了吗?毕竟李文从没操作过这些东西啊。”
队医答道:“应该没问题,装置简单,目前最大的问题是看李文能否十秒内回到安全处。”
心里有些忐忑,我又朝李文的方向喊:“老弟,需不需要你再试试?”
李文看了我一眼后摆了摆手,立即按下了引爆键。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开始了默数倒计时。
启动完成后,李文转身飞快跑回,速度显然比队医更快一些,稍微让我放心了些。
随着一声巨响和碎石滚落,我的心情十分复杂。
过了七秒后,李文如愿冲回裂缝,三秒之后,震耳欲聋的 ** 声传过来。
然而一切恢复静谧。
我想情况不对,心中涌上一股寒意。
只见裂缝外依旧是一片黑暗,石头仍未被炸开。
我们都傻了眼,这恐怕意味着我们的希望已彻底破灭。
或许如二伯所言,这是我们葬生之所。
就在我们失措之时,听到头顶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紧接着巨大的裂缝逐渐扩大,伴随着隆响声石层倒塌了下来。
于是我们赶紧退回躲避,随后泥土泥沙夹杂着水流涌入,寒风顺势袭入让我们打了一个寒颤,然而内心的喜悦无法掩饰。
从裂缝探头出去查看后,我们立刻向上爬,看到了开阔的天空,尽管显得阴霾。
雨淋到脸上反而是一种幸福的感受,贪婪地呼吸每一口气。
忽然雷声再次响起了,不是来自天空,而是我们出来的地下位置传来,应该是异兽在鸣叫送别。
然后,我们将防雨布披在苏瑶
那时,林宇探头看了看下方,随即开口说道:“其实,半山腰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从这里向下大约四十多米处有一个大岩台,可以容纳七八个人站在一起。
等你们下到那里后,我解开绳索再继续送你们下去,这样分两次攀下悬崖。”
刚说完, ** 就拍手叫好:“这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吧!”
“办个鬼!”
我瞪了 ** 一眼,转向林宇问:“那你呢?你如何下来?”
林宇沉吟片刻答道:“我不必担心,我自己有办法。”
我心里还有许多话要说,却见林宇举手制止,“别耽误时间,现在救人要紧!”
尽管无奈,我们还是按他所说行事。
张明动作灵活,先探路,安全到达那片岩石之后,才开始依次往下放。
王磊和阿明一起将阿美缓慢降下,最终只剩我和林宇留在上方。
准备离开之际,我瞥见林宇望向来路的方向,眼神复杂莫辨。
“你会跟在我后面吗?”
我试着问道。
林宇看了我一眼,良久才开口:“不,我就留在这里了。”
“你要去哪里?”
虽然有所预感,这句话仍令我不禁心生寒意。
林宇再次看向远方,天空乌云压城,雨点打在他和我脸上,也似乎敲打着心底的沉重,“我还有一些未了之事。”
我知道他的打算便直接问到,“你是要去找周教授是吧?”
林宇点头示意,并无惊讶之色,只是平淡回答,“这是我自己的事,请勿干涉。”
“这怎么会无关!他还想伤害我们,特别是阿美现在的状况……”
林宇表情未变,“与这些无关,我的选择不会改变。”
无奈之中,我只好叹一口气抓住绳子滑落下去。
当我站稳时,林宇在上方解下了绳索,随后我们将它牢固绑定在一棵大树上以保证大家顺利通过。
所有人都抵达地面后,便立即启程赶路。
不久后,队伍已行至一片盘山路和桥之间的一段公路。
袁华提出分开行动以免引起注意。
卓老爷子理解地点了点头,双方告别,各自奔赴目的地。
分别时医生留下了急救用品以供需要,让人感到一阵温馨酸楚交织的心情。
最后我们三人带着重伤未愈但还算稳定的阿美迅速下山,在路边拦截住一辆装载山货的小货车前往医院救治,感谢淳朴善良的车主全力配合,虽身有千般不爽与担忧但只能默默承受,直到阿美转入IcU进行抢救,我们其余人也都因此或因伤留医观察中,心中依旧惦记着她的平安。
当警察询问具体情况的时候,我们根据事先商量的结果描述了遭遇山贼、试图逃命并保护女同事的过程……
警察听完我们的陈述记录,又提出了其他详细询问,“当时出事的具 ** 置在哪?”
老李思索了片刻,说道:“我对这儿不太熟悉,但听说那附近有条名叫流云河的地方。”
其实我们知道回来的地方离流云河很远,我知道老李是在故意这么说的。
“流云河?”
警察沉思了一会儿,“那是中国和缅甸的边境线。”
“对,就是那里!”
老李赶紧补充,“我好像听到他们在说缅甸,什么接应之类的。”
警察点了点头,接着问了更多细节问题,比如对方的人数等等。
老李的回答滴水不漏,因为他基本根据之前的经历进行调整,只不过避开了具体细节,并没有明显的漏洞。
警察审视了我们一会儿,不知道是否完全相信老李的话。
之后,他查验了我们的身份,我们都无犯罪记录,这点倒是不用太担心。
他又询问了一些公司的情况,而老李也如实回答。
经过一轮检查后,警察并未发现异常,于是向我们致谢并说道:“感谢配合,晚上暂时不要走动,请在这里好好休息。
明天我们可能还需了解一些详细情况。”
等警察离开后,大家如释重负,元华轻声问老李:“怎么办?”
老李思考了一番:“继续这样讲下去吧。
我的叙述大体是实话,阿明确实开过枪,我们也的确被挟持了。
如果阿明被抓,会更好些。”
老李又摆手示意我们放心:“睡一觉吧!其他的留待明日处理。”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我心里十分疲倦,躺在床上几乎立刻感到各种酸痛袭来。
尽管心事未平,但也实在太过疲惫,很快大家都陷入沉睡中。
第二日天色亮起时,我才缓缓苏醒,发现老李站在窗前思索着什么。
听到我的动静,老李回头看过来。
揉着眼睛坐起身,我说:“叔叔早啊。”
他点点头指向桌上,“早餐已经买回来了,另外塑料袋里的是一些日用品。”
我看了一下里面装着牙膏牙刷毛巾等必需品。
身体仍因伤不适,我问道:“这情况,我们短期内是不是不能离开这里呢?”
老李望向窗外,略带忧郁地说:“擅自离去反而会引怀疑,阿朵还没醒来,而且即使想走也未必行得通啊。”
他指着自己身上穿着病号服。
我想到了目前处境,静观其变或许是最好的方法,在无法控制时学会放下。
早餐过后,护士通知电话在找我们其中谁来接。
“我去吧。”
说着,老李就跟护士去了外边。
不多久,老李带着清洗好的衣物回来了,还告诉我警察来电通报:他们核实时确有人企图私越国境并在拒捕过程中被 ** 一人、余下的人还在逃。
因此,边防警察准备发送协查通告至越南方面核实追捕情况。
我惊讶:“真的这么巧有越境事件?这真是意外之喜。”
元华也笑起来:“不管怎样,我们算是没麻烦了。”
老李却露出严肃的表情:“刚才去看过阿朵,她的恢复状况不好,医生建议可能需要转院,但他们技术有限,难以确定她是否有脑损伤风险。”
元华立即提议前往北京,因为那里有更先进的资源。
然而,老李觉得应该选择距离近点的城市,如成都或昆明,并提到可以借助家族关系解决问题,以及他自己的一些事务需要在此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