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医院签字,大家都意识到这是绕不开的关键问题。
我们需要联系阿朵的父亲来签署相关手续,才能进一步进行治疗或者转院。
这让大家都非常紧张,因为若直接接触,难免会暴露很多潜在的风险。
元华提议可以先撤离然后才告知家人。
可是老李表示反对:“这不公平也不合适。”
正在商量对策之际,我突然想到该给家里报平安,拿出手机看到一条未接电话,来自陌生号码,简单与爸妈通话之后再次注意到未接听信息,好奇下拨了这个不明号码。
几声等待音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卓林,是你吧!”
这让我震惊,连忙询问他是谁以及如何知道我的电话。
对面的男人平静解释道:“我是小梅的母亲(或直呼阿朵父亲)。”
听罢三人皆愕然,随即展开新的沟通……
(注:文中人名已做替换处理,但情节结构保持一致以保故事流畅性)
此时我们三人满腹疑团,心中想着,“艾丽的父亲怎么可能知道艾丽出事了?”
元宵思索片刻后说道:“难道他猜到了我们的身份?”
二叔摇了摇头,“不太可能。
即使他真猜到了,他应该直接质问我们,而不是先确认艾丽是否遭遇了不测。
这背后一定有我们尚未了解的 ** 。”
元宵摆摆手说,“算了,别乱猜了,怎么也猜不透。
反正等艾丽的父亲来了 ** 就会水落石出了。”
之后的这段时间,这件事情一直让我们的思绪不安。
去看望艾丽时,发现她仍旧没有苏醒,并已从IcU转入了普通病房。
二叔怀疑是因为签协议的原因影响了治疗,于是去找医生理论。
然而医生解释说,艾丽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转出IcU是很正常的。
她现在的情况是由脑部缺氧造成的昏迷,不仅需要医疗护理,还需要她的自主恢复和些许运气。
听到医生的话,我们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特别是二叔的表情。
之前经历的一切都令人紧张不已。
这次任务结束后的我竟然丝毫没有放松的感觉,反而被强烈的内疚和负罪感笼罩。
临近中午,艾丽的父亲赶到医院。
一进病房看到艾丽身上的各种设备和管道,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我们在一旁劝了半天,他的情绪才稍微平复。
为了不打扰其他患者,二叔安排我和元宵留在病床前照顾艾丽,自己则陪艾丽的父亲出去谈一谈。
可以明显看出,艾丽的父亲是一个好人。
在看到我胸前所佩戴的绷带时,他还关心了一下我的伤情。
我心里非常过意不去,但仍然尽量轻松地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事,就骨折了,不要紧。”
二叔和艾丽的父亲出去以后,元宵立刻凑近,小声问道:“你说,为啥艾丽的父亲并没有责怪我们?我以为他会至少口头上骂几句。
而且,”
他一脸困惑,“为什么他在看到你的伤势后显得有些愧疚?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也十分不解,“不清楚啊,咱们还是等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望着艾丽苍白憔悴的脸,我不由得陷入沉思。
一个勇于表达爱与恨的人总让人敬畏。
不知道二叔作何感受,只希望艾丽可以被温柔对待。
这时我的脑海里又闪过了苏雪的身影,不知她此刻身在何方、安好如何?
我留意到元宵也在凝视着艾丽发呆。
想了想,轻声问:“嘿,元宵,你想什么呢?想念你那思思吗?”
元宵笑了笑,“确实会想她。
其实更关注我家小店东升阁这几天怎么样呢。”
“少来这套。”
我有点不屑地看着他,“该想就想,别嘴硬!”
“其实,”
元宵犹豫了一下,“我一直记挂着李先生把江海带到哪里去了。”
我看着元宵,“没想到,即便江海曾想置你于死地,你还惦记着他。
这不是你的个性啊!”
元宵苦笑,“说实话,江海小时候是我的好朋友。
每当父亲想要打我的时候,他总是为我掩护,甚至代受责罚。
随着年岁增长,家庭关系复杂化,我们的友情也逐渐疏远。
回想起来真的很悲哀。
我只是想拯救曾经的美好回忆而已。”
我点头理解,并低声询问一件困扰已久的事情:“其实我有个问题早就想请教你,但如果你不愿意回应也没关系。
关于那次与江海战斗时捉住的那个谭家人所提到的‘汤家祖传的秘密’,你能说说它究竟与这一切有何关联吗?”
听完我这么一问,元宵低头不语。
赶紧安慰道,“你不方便回答也完全能理解。”
元宵抬手制止了我,“我不是在为难,而是在说汤家那个所谓的‘秘密’早在传承至我爷爷那一辈时已失去完整性。”
虽然卓家的情况有所不同,但仍能体会其中的艰难:很多资料与机密随历史变迁散失,直到彻底遗忘。
接着,元宵补充道,“这个秘密据说始于古代,并包含极为重要的信息。”
对于他这种描述,我还是不明其义,问道:“所谓重要信息究竟是什么?”
“其实,”
元宵笑道,“我也说不准,但据父亲讲述,传给我祖父那部分只剩下半幅图及一个锦盒。”
“噢?”
好奇心驱使我进一步提问,不过想到追问得太深入不合适便停止。
“对我们这样彼此信任的朋友,没什么可瞒的,既然连你们家祖坟我都去过,这点事情告诉你也无所谓。”
我点了点头。
听他继续讲下去。
“那锦盒内的物件,就是一根枯枝
叔叔摇了摇头,“这件事,娜拉的父亲也说不明白,但可以确定不是弘先生的手下,而是汤家派的人。”
“可是,”
我思索片刻,说,“当时弘先生和汤家已经进了山,娜拉父亲那里会是哪路的人呢?”
“这个简单,”
元宵说道,“这说明山外弘先生另外安排了一组人马处理这些问题!”
叔叔思考了一阵,“那么这些人马又是谁的人呢?是汤家的?还是弘先生自己安排的?亦或有其他家族牵涉其中?”
既然事情已成过去,讨论这些暂时无济于事。
于是我稍作考虑后说:“那么,娜拉突然反水,做内应,或许是因为受到了胁迫。”
叔叔点了点头,元宵附和道:“她也是出于无奈。”
一时间我们沉默了,我回想起娜拉曾经面对我们时那种无助和哀伤的表情,深感自责。
同时,我也意识到她的父亲可能把此次伤害看作是对女儿得罪人的报复,而未察觉事情与我们有关。
因此他没有针对我们采取行动,但我们也不能解释,这种无法言说的事实更让我们自责。
过了一会儿,元宵抬起头来。
“叔叔,正好娜拉的父亲来了,我们可以安排将她转移到别的医院,只要能把她的病治好,花再多钱都愿意!”
叔叔点头表示同意。
“我已经和她父亲商量过,他也担心她再遇到危险,因此同意转院。
既然这件事情与他们无关,我们必须确保娜拉能够康复。”
我和元宵完全赞同。
二叔拨通了公司贵阳办事处的电话,要求联系最好的神经科医院,等一切办妥我们就带她去治疗。
在等待的过程中,由于娜拉父亲需要陪伴,所以不便频繁探访。
我们也怕见到她和憔悴的父亲而更加愧疚。
于是我们留在病房里重温这段经历,我详细叙述了深渊石壁上的发现,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元宵说:“你觉得石殿中的无头雕像不像是石头?”
我点头认同。
“那会是什么材料?”
元宵好奇问。
“难道是活物,比如粽子?那它身份就大不寻常。”
二叔想了想说道:“传说中黄帝与蚩尤战斗,在涿鹿之地取胜后,他的身躯被分开葬在两地。”
听到二叔这么说,我不禁猜测起石像是不是真的和传说相关。
我问二叔关于弘先生带走的石盒内有什么,叔叔表示并不清楚。
“如果知道我会费这么大劲去拿吗?”
元宵叹了一口气。
“费了这么多工夫还白折腾了!”
我继续思索道:“或许关键的东西不止一件。”
元宵疑惑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拿出纸笔画出了地下庙里的树干图案。
“这就是龟壳样的符号?”
看到图案元宵很快明白了。
“是的。”
我强调。
“从古至今这符号一直在出现,想必隐藏着重要信息。”
我又看着二叔追问:“二叔,单桓古城的遗迹中也见到类似图符,您能讲讲它的由来吗?”
二叔点点头讲述:“二十年前四大世家深入探索单桓古国时首次发现神秘石盒,尽管最终失败了却有所得,里面刻下了那个象征。”
“我曾记得当初困在古城塔下的记录中谭家提到此盒开裂后释放诡异力量瞬间消失一个人上半身。”
我插话补充,二叔用手指指了图符并描述道:“石盒中有块龟壳,上面就是这个符号。
这也成为四大家最大的战利品!”
听到这番描述,我开始联想到当年古墓石匣以及匈奴萨满巫师夔皮棺材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