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马赶的更快,等待着自己的人马出现。
君越在后面逃命似的策马狂奔,美人吓的半死,被他狠心扔下马。
此时又有一队黑衣人出现,手拿长剑下来,两队人马若是不仔细分辨还以为是一伙的。
穆江小声道:“殿下,咱们的人到了。”
君烨伸起右边臂膀挥动一下,黑衣人冲向君越,而前面那批黑衣人则两边伏击,有一队冲向了君烨。
君烨和穆江拔出宝剑抵挡,而君越被两方黑衣人同时围攻,他本就没什么真本事,很快就滚下马。
“救命啊!”
连滚带爬,被黑衣人追杀,一个不注意,脚下一滑,滚下了高耸的山坡。
君烨看到后,镇定迎敌,自己方黑衣人冲过来帮忙,很快就将君蜀派来的黑衣人全部拿下。
“誓死效忠殿下。”
这些都是死士,君烨看了眼山崖下,道:“你们分两队,一队马上撤离保存实力,一队假意追击我,一路去刺史府。”
“是!”
经过刚才的厮杀,人马还剩四十人,三十人撤离,十人假装追击君烨。
一路追击到刺史府,镇上所有人都目睹了这场你追我赶的拼杀,君烨并未受伤,快到刺史府时,拿起剑朝自己臂膀刺了一下,鲜血染红了半截衣袖。
“殿下!你!”
“做戏要做全套!”
君烨驱马跑进刺史府,刺史正在悠哉悠哉喝酒,出来一看魂儿差点吓没了。
“六殿下,您怎么了?这脸上,这胳膊,流血了?”
“刺史,我和二哥赛马,遭到黑衣人伏击,二哥跌落悬崖,你马上派人去施救!”
“啊?”
刺史慌了,指派人去整队,平时懒散惯了,这时候都是残兵败将出了门。
“六殿下,赶紧让大夫给您包扎伤口!”
一直等到天黑,府衙人马才在山崖下找到君越,他已经被摔的浑身是伤。
抬回刺史府,昏迷不醒。
“大夫,我二哥怎么样?”
“启禀殿下,二殿下摔落下去伤到了多处,最糟糕的是伤到了头部,恐怕……恐怕难以醒来了。”
君烨假意发了好大一通火,“想尽各种办法也要把二殿下救醒,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刺史吓的带着人跪在地上,哭天抹泪,“求六殿下饶命,本官怎么办啊,求六殿下和万岁爷求情啊!”
头磕的那叫一个响。
君烨抚脸上的血痕,道:“此事非同小可,刺史需将我和二哥遇刺的事如实汇报,马上八百里加急汇报给万岁爷……”
刺史知道,此事出在自己管辖范围之内,皇子被伏击受了重伤,这可是大罪,吓得颤颤巍巍道:“还好有六殿下作证,不然本官难辞其咎,我马上去写折子送到京城去!”
确定君越一时难以醒来,君烨才放心的出了刺史府。
路上,穆江汇报道:“殿下,追来的一半撤了,一半自杀了,不会留下隐患。”
他说的是黑衣人死士。
“另外,大殿下派来的探子全部被斩杀。”
君烨长叹,权利是血染的道路,这才是刚刚开始。
君蜀你想一石二鸟,我就将计就计,让你成为残害兄弟的始作俑者!
君烨了解万岁爷,他向来提倡兄友弟恭,此次的事一定会怀疑君蜀。
回到宅院,已经是天蒙蒙黑。
门口护院家丁赶紧打开门,君烨跳下马,一身疲惫。
他只想马上看到姜笙。
疾步到了后院,推开房门,看到姜笙正在桌边看书。
“夫君?”
姜笙跑过来,见他脸上的血迹,再一看臂膀上绑着白绷带。
眼泪一下不自主的涌出来,急得哽咽,“怎么了?受伤了吗,怎么回事啊!”
君烨将她搂在胸前,如释重负道:“笙笙,没事,夫君不疼,不担心啊。”
紫云端进来水盆,姜笙跑前跑后浸湿锦帕给他擦脸,好在脸上的血痕是假的。
她想到底景辰去干什么了?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很富有,仿佛有花不完的钱,去关外抢劫了?
不可能啊,认识爹爹的人都是正派的。
“景辰,你到底是干什么营生的?”
君烨看她担忧的小模样,拉在腿上坐,贴她脸颊憋笑说:“怎么,笙笙怕夫君是土匪?”
“那也没关系,夫君是土匪,我就是山寨夫人哈哈哈!”
红色帷幔里,君烨一边臂膀受伤,姜笙睡在他另一边。
想起这两日的事,他心中感触颇多,燃起了更加斗志昂扬的激情。
“笙笙,咱们又离目标近了一步!”
姜笙爬起来问:“什么呀?什么目标?”
亲她额头,笃定道:“放心,夫君都能解决好。…….只可惜今日胳膊不方便,没法疼我的笙笙,搂着睡吧。”
姜笙呢喃,“景辰,我也有目标,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实施的机会。”
君烨思索,她的目标是给大将军翻案?谈何容易?
疼惜的摸她头,宽慰道:“笙笙,谋而后定,行且坚毅,总有一日可以做到,不必为此伤怀。”
“夫君,你知道朝廷在什么情况下会发赦令吗?”
“在重大情况下,比如皇帝登基、皇帝驾崩、更换年号、立皇后、立太子、打了大胜仗,会颁布赦令,大赦天下。”
姜笙趴在他怀里,眸光有泪,离开京城三年,感觉已经遥远到天际。
君烨把她又往上抱了抱,鼓励道:“笙笙,我预感短则一年,长则两年,朝廷就会发布赦令。”
短则一年,长则一年,他一定能坐上太子之位,那时就是颁布赦令之日,就是他带姜笙离开边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