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话落,他的身子压了下来,滚烫的唇顺着气息将她覆盖,带着他身上独特的清冽气息。
“笙笙,信夫君。”
往上,是繁星点点;往下,是灯火辉煌。
她眼眸微阔,睫毛簌簌颤动。
心底那团火似乎又在烧起,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让她紧紧贴向自己。
由浅入深,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
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擦,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忘了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紧他,紧些,再紧些。
“景辰,你的胳膊有伤…….”
她害羞的脸上挂着红晕,伸出白藕般的玉臂在他胸前轻搡。
他另一边臂膀将她抱起来,整个人跨坐在他腿上。
“笙笙,分开的这两日我好想你,每一刻都想看到你。”
不知是预感到今日之事京城的反应,还是别的,他只想将她揉进身体里,有种强烈的怕分开的焦虑在心头萦绕,却又不敢和她说。
他和她气息凌乱,微喘着额头贴在一起。
“我也想夫君。”
姜笙闭上眼睛,嘟起唇靠近君烨的脸,可爱妩媚的能掐出水。
君烨强忍着的欲火被点燃,温热的吻覆上去香甜的柔软,安抚好她的唇又滑向绵软的耳垂,又到光滑的脖颈。
噙住的时候,娇声中带着娇羞,带着抑制不住的悸动。
手指伸进他的头发中抓。
她的双膝在宽阔的肩头,他总是细心观察她的变化,怕她会疼,待念想达到极点,如此就不会痛。
像埋入了火种般炸开电光火石,天上地下的驰骋飞翔。
一个月后,已经过了寒来暑往,是春去秋来的时节。
京城里,一个信件从无尽的北方远道而来,皇宫的秋色如期而至,伴着红墙黄瓦下的宫殿,伴着满树纯黄金黄的银杏,华彩如故。
宣政殿里,此时气氛紧张。
皇帝将呈上来的八百里加急拍在龙案上,震怒道:“速速把君蜀宣来!”
“是,万岁爷。”
一盏茶后,君蜀面色紧张的进了内殿。
“父皇。”
“跪下!”
君蜀慌忙跪下,随即八百里加急被扔在了他面前。
君蜀看后,打着哭腔道:“父皇这不关儿臣的事,请父皇明鉴。”
赵宰辅诚惶诚恐进来,将密函看后,劝说道:“万岁爷,边关民风彪悍,常有贼匪出没,二殿下和六殿下受伤说不定是匪徒所为。”
皇帝威严道:“老二掉下山崖摔成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老六受伤多处,他们都不是酒囊饭袋之徒,你和朕说是匪徒所为?”
殿外出现嘈杂声,惠妃拉开御前宫人,一进来就噗通跪在地上,哭喊道:“万岁爷,越儿如何了?他到底怎么了?”
皇帝还没说话,她已经抢过赵宰辅手中的密函,看后直接昏厥了过去。
“来人,将惠妃送回去,让太医去瞧瞧。”
“是,万岁爷。”
李公公启禀道:“万岁爷,贵妃娘娘在殿外求见。”
“让进来吧。”
高贵妃进来,谦恭有礼的先问安,“臣妾见过万岁爷。”
而后拿起密函看,她没哭没闹,只是无声落泪,非常坚强的擦了一把泪。
嗓音哽咽道:“万岁爷放心,二殿下和烨儿肯定没事,有您的护佑,他们会平安的。”
说的感人肺腑,她不是像惠妃那样哭天抢地,而是先安慰皇帝,对比之下显得得体又贤惠,万岁爷疼惜道:“贵妃懂事,朕欣慰,先回去吧,朕会处理的。”
“是,万岁爷保重身子,莫动怒,也别着急,臣妾告退。”
她抚着泪出了门,背影透着坚强又通情达理,令皇帝非常满意。
回到含光殿,高贵妃一下子瘫软在梅花榻上,仔细分析刚才边关刺史发来的八百里文书。
上面写着,君烨和君越遭到黑衣人刺杀,君越摔下悬崖重伤昏迷,君烨受了重伤。
许久,她凭着对君烨的了解,分析出了一种可能性。
心中默念,千万要和自己想的一样,“烨儿,你一定没事。”
但她必须告诫自己,一定要当做刚才在宣政殿看到的奏折所写,是君蜀谋害两个宣帝,以此来谋夺储君之位。
“准备好笔墨纸砚,本宫要抄经书,这几日都闭关不出殿。”
“是,娘娘。”
宣政殿里,沉默许久,薛太傅赶来的时候,看到密函后大吃一惊,他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六殿下在边关两年勤勤恳恳的整顿税务,边关贸易,边防驻军。不曾遇到过贼匪偷袭,此次二殿下去边关,原本能一起创出一番业绩,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实在可惜。”
他这话的意思,暗示此事必然是君蜀所为。
君蜀气不愤道:“太傅向来偏心六弟,自然什么都看我不顺眼。”
“大殿下,您们都是老臣的学生,老臣怎么可能有所偏颇。”
赵宰辅道:“万岁爷,此事直指大殿下,也是可疑。”
“是啊,父皇,难保不是六弟贼喊捉贼!”
“住口!放肆!”皇帝龙威震怒,拍响龙案,抚太阳穴,道:“今日起你闭门思过,等你两个弟弟平安回来再出门!”
“什么?父皇?边关如此远,儿臣要被关到何时?”
赵宰辅劝君蜀离开了宣政殿,门口低语道:“殿下,如今万万不可激怒万岁爷,您先回去安心,老臣会去想办法。”
“岳丈大人费心了。”
君蜀难得称呼了一声岳丈,此时他双眼猩红,怒火中烧,恨不得冲到边关去找君烨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