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荻和王苇的出现,寒漠没有回去,他想看看自己出的招,有没有效果。
写酒名诗是自己的无意之举,而这次是自己特地想出来的,莫非我也有商业天赋?
束赫化身为自家少爷的探马,随时汇报。
元知空和悲叹同送王荻和王苇出来之时,整个酒楼内的人像被施过“定身法”一般。
静!
无比的静!
连屋檐下正在进食的小蜘蛛都停下咀嚼,打量起这突如其来的静。
整个酒楼只有元知空四人的脚步挪动之声。
王荻和王苇分别挽倚于元知空和悲叹同的身侧,双峰将元知空和悲叹同的臂膀死死咬住,二美的脸上浮着红晕,二男的脸色带着点虚白,脚下有些微漂。
酒楼内的所有人都懂,没经历过的,听也听得耳朵起茧子,这四人的表现,分明刚刚大战过。
是的,是寒漠为营销而要求的,为达到催化的效果,让他们四人大战一场后再送出门,又不是没战过,何必装,王荻和王苇很开心,的确需要一场大战,当提前庆祝。
听完束赫的汇报,寒漠笑嘻嘻点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再探。
咦,怎么搞得有点像戏里的打仗,难怪说商场如战场。
元知空和悲叹同将王荻和王苇送至大门外,分别之时,二美还不忘在二男脸颊上留下深情一吻。
“呵呵,诸位吃好喝好。”
“呵呵,诸位喝好吃好。”
准备回后院的元知空和悲叹同分别对着通道两边,仍被定着身的酒客们,拱手问好。
在这帮酒客们无神的双目中,直至元、悲二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众人面面相觑,酒楼仍然没有一丝嘈杂之声,但无数的眼神变成道道光束,在无声的交流。
双剑合璧?
剑璧双合吧!
叫双交比较合适。
直接叫交配得了呗,一点儿屁事,还整这么文雅,臭秀才,鄙视之。
王荻和王苇一回到“牧归荑”,便开始忙碌。
三幅字需要刻于长木板之上,用火碳化,再将字涂上朱砂。
王家有刻工,有木工,他们很快就能将姑奶奶的要求完成。
王荻和王苇是姑奶奶,招来的夫婿没几个月便离世,她俩一直单着,泼辣的性格让人有些望而却步,男人不敢再入赘,大家认为此二女克夫,漂亮也不行,活着多好,哪怕做个光棍。
一切就像是老天的安排,让她俩在等待着元知空和悲叹同,王家将“牧归荑”交给她俩打理,近水楼台先得月,女人先出手,十拿九稳,拿不稳的那个是爱同性的。
“骨香坊”内不再那么吵杂,人头在慢慢流失,有些开始在“牧归荑”外面游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有的钻入某处墙角旮旯,片刻后,南雨城中飞出几只信鸽,方向只有两个。
王家的工人们手艺不错,效率也很高,一柱香的时间,王荻和王苇便开始吆喝着挂起牌牌,没一会儿,门口便被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的“骨香坊”内空空荡荡,只留下寒漠一个人在后院,元、悲二人带领着徒儿和执事在“牧归荑”门口帮忙,美其名曰,维持秩序。
两个狡诈的男人,大家都看见啦,还装,真不要脸。
“两位掌柜的,这是何意啊,求解惑。”
说话的是“媒子”束赫,大家都想知道,眼神全在两位掌柜身上,倘若目光能如炽的话,王荻和王苇早就身无寸缕。
王荻说道:
“诸位,横批之意即为字面之意,只是如今的'牧归荑'非昨日之'牧归荑',荑内四位倌人。”
王苇接上:
“静姝有约,静斐有容,静娈有溪,静婵有野。”
王荻继续道:
“此便为'贻'之意,荑中有美人,但美人之'贻',不可能会是人人能得到的,倌人所拥有之'贻',皆为各自之法宝,欲知其意,可入内问其人。”
“媒子”束赫又道:
“那这对联为何意呐?”
王荻笑笑说道:
“上联,美人也是人,从小荷尖尖至坚挺饱满,最终都会干瘪下垂,为何你不趁着丰盈高耸之时来呢?”
王苇将胸一挺道:
“下联,美人为尔等而存在,可让你忘却被人遗忘的忧伤,可抚慰你曾被打击过的心灵,美人能懂你,能包容你,美人能与你灵魂交融,肉体的愉悦乃是其次,灵魂的共振才是我们最终的需求。”
“好,好,好!”
“媒子”束赫的叫好声,顿时点燃寡男们那颗爆躁的心,星火燎骚,这帮骚男奋不顾身的冲入“牧归荑”,嘴中不停高呼:
“我好苦啊,安慰安慰我的心吧!”
“媒子”束赫捂着嘴弓着腰,慢慢退出人群,回去向自家少爷汇报,他在所有的骚男们眼中只是空气中的小飞虫。
“滚开呀,别挡我的路。”
束赫也不在意,他已经笑得快要抽筋,站不直,肚子疼,直到进入后院,才放肆的狂笑出来。
男人不注意他,可是有个女人却跟着他来到后院,并且静静的看着他在狂笑。
吴悠,“伊人湾”掌柜。
寒漠已听王荻和王苇介绍过,吴悠二十四年华,她较之王荻和王苇,更为凄惨,她是被夫家休回吴家的,因为不能生育。
吴悠无法抗争,也无力抗争,幸好吴家有情,没事,回家来,养你一辈子,吴悠明白,这一生将会孤独终老,整整六年,每日里将灵魂寄托于书里,让灵魂徜徉于文字之中。
吴家开女性客栈,是吴悠自荐出来干活的,总被养着,该做点事,以堵家族他人之口。
寒漠看着束赫的眼神,是埋怨,是不可思议,你还算是个高手吗?被个弱女子跟踪都察觉不了,以后若古丘王派杀手来,可怎么办?
“束赫,这位公子是何人?”
吴悠当然认识束赫,门对门的人,哪能不认识,束赫抓耳挠腮,怎么办?不知道,只能看向寒漠,寒漠拍拍大腿,看都看见了,只能让吴悠不要乱说,但这怎么个忽悠法呢?
“吴掌柜请过来坐,在下寒漠。”
“你就是凤东城寒漠?然儿的夫君?”
吴悠这么一说,寒漠才反应过来,对啊,都是吴家的人啊,真是糊涂。
“正是,悠姐过来坐下说话,站那多累,呵呵!”
束赫见吴悠坐下来,蹑手蹑脚的想逃,寒漠手一指,喝斥一声:
“站这来。”
寒漠指的是吴悠身边,寒漠对着吴悠欠欠一笑:
“呵呵,悠姐别在意,都是自己人,束赫是我老冥叔的侄子,我老冥叔呢是…”
“妹夫,打住,荻姐她俩弄出来的东西,是你的主意吧,我真搞不懂啊,你竟然帮别人来坑自己的姐姐?”
寒漠的大脑疯狂转动,他慢慢站起身,缓缓来到吴悠的右侧,双手背负,神色之中带着些许怜惜之情,他仰起那张忧郁的俊脸说道:
“唉!姐姐,其实,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