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子)营”
何极取的名字,他想的可真远。
在年龄,家庭,武艺的要求下,并未选出多少人,现在只有三队十八个人,每个人都比寒漠小一点,全是十八岁。
何极解释,这卫队将伴随寒漠一生,就像独孤枫和宇文梧之于宋皇,他们将与寒漠相依相伴,同生共死,同成长,共战斗。
原来还有这么讲究。
秋实与冬荣,这是寒漠多出的两马夫,因为选出八个,多出两个,寒漠便找懂得套马的,自己的套马技术不行,跑不快,他俩的技艺高超,马车跑得如履平地,以后他俩得身兼数职,鸿鹄不能说话呀。
“问心楼”
牌子已经做好挂上,寒漠的手笔,楼内坐着三个人,寒漠,何极,还有鸿鹄偷偷叫来的筇三。
“小师叔,你看看,令先变了。”
筇三拿出的,是令先对乌丘和乌达两城下达军管的命令。
何极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
“这位令元帅改性子啦?”
寒漠回忆起分别前令先的表情,心中一暖,这一次,寒漠没再扔,留着吧。
寒漠叹道:
“若他能坚持,是青原之福,唯一遗憾的是有个宋北在搅和,实力还强悍无比。”
“小师叔,我有点害怕,要不我将医馆搬何家来?”
寒漠立刻甩给筇三一个大白眼道:
“得,筇哥,你直接告诉宋北,何家与我'南云台'有一腿。”
“呵呵,我不是怕宋北发疯么。”
何极笑道:
“筇神医莫急,你医馆的位置我清楚,你后院对面,是我何家的产业,放心,我定让你无忧,但是表面上,咱们要弄出点小磨擦,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你不会要我医死个人吧。”
何极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呵呵,不能从医术上做文章,那样会影响'南云台'的名声,只能从你身上下手,当然,你必须得全听我的安排,不然么,我也爱莫能助。”
“没事没事,我全听你的。”
“当真?”
“千真万确,比蒸馒头还真。”
“那你稍等,少主,我去去就来。”
寒漠点点头,望着何极远去的背影道:
“我说筇哥你也真是的,那么怕死,你还来青原城干嘛?”
“还不是因为躲你夫人,你还好意思说,再说,我也不知道青原城这么吓人,当初应该和三师兄换换。”
“呵呵,当初须哥也差点被宋固杀了呢。”
“啊?我的天呐,那我应该跟谁换呢,咦,何旎?你怎会来此?”
筇三的眼前出现一位丽人,三十出头,面容之上稍有粉黛,保养的甚是不错,身材么,很熟。
“何旎拜见少主。”
“旎姐不用客气,请坐。”
何旎对筇三视而不见,与寒漠打过招呼后,径直坐于筇三对面的位置,何极重新坐下后向筇三做起介绍,但何极却是对着寒漠说话。
“这是我何家侄女,她夫君婚后未满年便因病而亡,可能其身体原由,未留有子嗣,旎儿一直未嫁,只因其对筇神医甚是爱慕,呵呵,少主,你看?”
“哈哈,好好好,筇哥,筇哥?你何意?”
寒漠心中明白何极的用意,问筇三时,却看见筇三一脸的古怪,沉着个头不吱声。
被寒漠喊抬头的筇三,弱弱的说道:
“我,我怕她打我。”
何旎怒骂一声道:
“筇三,你个混蛋,真是个孬种。”
何旎的表现说明了一切,这两人之前有过故事,没说的,有戏。
寒漠劝道:
“筇哥,这不是我说你,我在家时不时受云儿用迷魂,被念儿当靶子练箭,被扶儿下毒,我有怨言否?那都是夫妻之间的爱,不信你问问旎姐,请她去打别人,她都不会愿意,筇哥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呐,可要知足呀!”
“当真?”
“比蒸汽机还真?”
“蒸汽鸡?”
“说错了,蒸馒头,比蒸馒头还真。”
筇三被寒漠洗脑成功,懦懦的对何旎说道:
“旎儿,你下手能否轻一点儿,我,我有些怕痛,真的,我的痛感异于常人。”
何旎低头羞涩的说道:
“我以后都不打你。”
何极拍手叫好,何极对筇三说道:
“你将旎儿带回医馆,立刻洞房,明日,我带人上门要人,这一场要做得真些。”
何旎急道:
“大伯,我该如何做?”
“傻丫头,你当然护你夫君呐,对何家誓死不从,从此决裂,懂否?你可千万别出岔子。”
寒漠疑惑问道:
“这立刻洞房,何意呢?”
“少主,旎儿十余年未经人伦之事,若洞房后定能显露,若不洞房,岂非一眼明之为假。”
细节决定成败,何极真牛,寒漠对他竖起两个大拇指,佩服得五肢着地。
筇三带上偷来的夫人与何极分头行事,准备明天的干架。
寒漠有些心痒痒,想看戏,搓手捏脚的坐立不安。
鸿鹄心领神会,帮他粘上点胡须,换件外袍,左看右顾后,鸿鹄点点头,去吧,肯定没人认出来。
没人跟着,寒漠就一个人,早早的来到“绵马贯众”对面的茶楼,占据一个视野最好的位置,坐等看戏。
何极没让寒漠失望,没多久便出现,一大堆人马,寒漠清楚的看见五大族老就跟在何极后面,寒漠差点“噗”的一声笑出来,急忙捂住嘴巴。
何家人马在医馆前大呼小叫,随后便围上来一些看热闹的百姓,五大族老开始解释,筇三偷人,偷我何家的姑娘。
百姓开始为何家叫屈,你筇三是神医没错,竟然偷人研究,你筇三竟然乱杀人,你个衣冠禽兽,你不是人。
寒漠左手捂嘴,右手捂腹,忍住。
何旎挽着筇三从医馆内出来,百姓一看,不是筇三杀人,这是人家的爱情呀,开始七零八落的说何家不好。
寒漠盯着何旎的身体,还真的是不同,走路有些不自然,当筇三将双手一举,准备说话的时候,寒漠再也忍不住,笑喷出来。
“你笑甚?”
一道怒吼声从寒漠身后传来,寒漠茫然的回头,见是店小二,寒漠回道:
“就觉得好笑呀,何意?”
店小二满脸愤慨,激动的吼道:
“如此感人肺腑之情,你竟然笑?如此痛彻心扉之事,你怎能笑?筇神医的爱有错吗?筇神医为何不能爱?你说,你说啊!”
寒漠被骂得当场愣住,急忙解释道:
“误会,我没有,我不是耻笑,真的…”
“你走,你走,你这种孤情寡义之人,你与何家有何分别,我家不做你生意,你走啊,呜呜呜呜!”
“我走我走,你别哭,别哭呀,我走。”
在店小二的哭泣声中,在店小二的声泪俱下之时,寒漠落荒而逃,狼狈逃窜,啥都没看着,还被人骂一顿无情无义。
看着胡子掉一半,并且满脸幽怨的寒漠,鸿鹄终于破掉“闭口道”,没办法,实在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