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午后,懒散。
秋日之光,温暖如玉,秋空之中,飘浮着般的团团白云,喜欢追逐打闹的鸟儿们,正钻入某个山林之中,憩梦甜香。
秋日的午后,闲适。
此时适合来上一壶雪芽,跟着悠静,沉淀这份闲情,幽香可冲去思绪中的浮尘,心便会滋润于其中,变得更静。
傻夫人和司徒韵、紫苏等家中的女人们,就在茶馆内静品着雪芽的清香,美目中那一眸暖意,盈去的是街面的一方,古树之下的那辆马车。
在这慵懒的午后,众女眯着眼静看远处的风景,时间在茶香中缓缓流淌,众女却没有乏意,皆因那辆马车内,有她们的亲人。
鸿鹄立于马车外,一直保持着警惕之心,他俩怕烈焚图谋不轨,不过从车内偶尔传出的几道欢笑声,让他俩的心稍显安宁。
秋日午后,暖阳如旧。
古树之下,马车内的畅谈,终于结束。
众女的美目之中,出现寒漠的身影,他被鸿鹄从马车上搀扶而下,随后,马车打出个转儿,扬长而去。
看着寒漠翘着嘴角,负起双手,洋洋得意往茶馆而回的模样,傻夫人瞥过一眼众女道:
“啧啧啧,三个都没兮干,你们是否出工不出力。”
司徒韵应声安慰道:
“小妹安心,我会去帮忙的。”
原语立刻咬唇反驳道:
“不可能,韵姐是亲眼目睹的。”
傻夫人朝那箱黄金努努嘴,虽未说话,但意思很明了,搞不了事,为何司马家送来黄金?今夜是否又会有杀手前来?
“哈哈哈哈,群芳竞艳,我说这秋日为何突然失去绚丽的色彩,原来是诸位美人在此尽态极研,嘿嘿!”
寒漠的人未到,声先至,赶紧给夫人们拍马屁,司徒韵却是悄声道:
“你们三个没话说了吧,看这中气十足的样子,我认为应该立刻拖回房,鞭挞。”
寒漠话虽说的漂亮,但进家后眼睛却是四处扫描,像是找什么东西,洛义暗中递出个眼神,指出黄金的位置。
“嚯嚯,咦,这箱子有点小啊,点过数没?”
洛义连声回道:
“我已点过,一万。”
“一万?才一万?那个老东西,我还以为是赌坊的那种一箱,狗老贼,小气,真抠门。”
幸亏茶馆够大,临近柜台这边被设计成自家人喝茶的地方,否则寒漠的恼怒样,定会吓跑客人。
傻夫人使出个眼神,司徒韵和紫苏四女立刻将寒漠拉走,鸿鹄被留下汇报黄金的来路,以及马车内是何方神圣。
傻夫人在听,但主角是洛义,他要从信息中分析,提取,再制定对策。
“如此说来,三弟已暴露,接下来宋眼和司马仅都有可能来争取三弟。”
“啊?这,还能有这事儿?”
傻夫人被洛义的话惊呆,她觉得太不可思议,这是我家的人,他们还敢来抢人不成?
“少奶奶,我看宋眼定会让杨计来,那是你四兄长,你好意思骂他不?”
“是不好意思。”
“少奶奶你看这箱黄金,其实就是司马仅的开路先锋,后面若是司马穹再送钱来,你舍得不收么?”
“咯咯咯咯,我肯定收。”
“往后这灵绎城的夜,都不会再平静,我得和二弟、三弟去商量一下,夫人,你来替我一会儿。”
南宫愫放开挽着杨茉的手臂,接下洛义的差事,拍拍高耸的胸脯道:
“放心去吧,有我在就有茶馆在。”
“咯咯,愫大姐像个女将军呢,很有驰骋沙场的味道哦。”
傻夫人的评价,顿时让南宫愫来了精神,摆出个架式道:
“少奶奶,我跟你说,若我学的不是剑法而是长刀或长枪,我定然能做得一名女将军,威风凛凛,大杀四方,收拾旧、山、河!”
“咯咯咯咯,哎呦喂,不行了不行了,咯咯咯咯!”
南宫愫说到最后,还伸出两指,比划出个剑招的手势,笑得傻夫人捶胸顿足,玖儿急忙伸手按住她的肚子,生怕孩子被她笑掉下来。
司马婲同样在乐不可支,大红唇快咧至耳根,笑不可抑。
烈焚回来向她禀报,龙举被他说动,很想一亲司马婲的柔嫩肌肤,然而现在状况不好,得休养几日,将状态调整到最佳,再来一战。
烈焚还拿江湖中的厮杀对决来作比较,若两位高手定下日子决斗,此二人都会寻求一个僻静之所,隐居起来,休身养性,将各自的状态调至巅峰,然后在决斗之日方才出现。
一招制敌,一式定生死。
烈焚解释,这是龙举对司马婲的重视,若随喊随到,那就有些敷衍的味道,心不诚。
司马婲对寒漠的虚弱是看在眼里的,烈焚所说不是谎言,不过高手对决,是哪天呢?
“你可与他定下何日来战?”
“已定下,他说七日后。”
“好,你办事有功,要何奖赏?”
烈焚突然跪下叩首道:
“夫人,我乃武者,若武艺不用,可能会慢慢退化,我需要战斗,更需要厮杀,恳请夫人,让岳父大人派给我任务,我是司马家的人,理应为司马家卖命,求夫人成全。”
房间变得寂静,司马婲很纠结,她的本意是将烈焚留在身边,将自己伺候好就行,她不想烈焚出去冒险,然而烈焚主动要求,这让她很为难。
良久,二人都未出声,烈焚在等,司马婲在想,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欢笑声。
“哈哈哈哈,好,好啊,哈哈哈哈!”
烈焚与司马婲听出是司马仅的声音,急忙开门迎人,并行礼道:
“拜见父亲(拜见岳父大人)!”
“好,都免礼吧。”
司马仅坐下后,捋须笑意绵绵道:
“婲儿能主动去接近龙举,为父心感甚慰,女儿懂得为父分忧,我真是没白疼你呐,哈哈哈哈!”
司马婲哪能想到那么多,她纯粹是看中龙举的肉体,就想尝尝鲜,不过她可不会傻到说出来,司马婲微微欠身道:
“女儿见父亲拉拢龙举,而女儿能力有限,只有投其所好,将他缚于身边,令其为父亲所用,都是女儿该做的。”
司马仅喜眉笑目道:
“好好好,好女儿,林列也不错,能主动为司马家奉献,说明你如今真正将自己当成司马家的人,为父必会让你出战,希望你能大展神威,大杀四方,为司马家扫清一切拦路之障碍。”
烈焚立刻跪拜道:
“多谢岳父大人信任,林列必不负重望,我的刀已饥渴难耐,敌人之血将承载我堆积功勋之舟,永远跟随于司马家,不离不弃。”
司马仅对司马婲挥挥手,意思让她暂避一下,司马婲明白,司马仅这是准备给烈焚派任务,司马婲点点头后离开房间,并帮他俩将房门带上。
屋外,风景很美,或许是因为司马婲的心情过于惬意,以至于她眼前这秋色,竟让她在心底滋长出稍许的牵念,衍生出一抹情欢。
在念与不念之间,司马婲的心思飘远,一半悸动,一半期待,司马仅的话给她带来惊悟。
秋风拨动枝弦,秋日清亮,司马婲摒弃掉对林列的不舍,思绪渐渐变得安定,大红唇弯起一道勾魂的长钩,眼媚之色,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