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斑斓,秋风含香。
喻一躺于“南云台”后院古树边的靠椅之上,在灵仙和蝉衣,这二位侍女的伺候下,浸润于如歌的岁月,享受着如诗的时光,美妙的旋律于心间轻轻荡漾,怎一个“爽”字了得。
不远处有三位少侠在练习着刀剑,都是二十五岁上下,未开情窍的武痴。
“秋风狂客”言岱,“剑气疏放”历述,“至清难平”伍宇。
活力四射,朝气蓬勃,同时生龙活虎,喻一看着看着,不由喟叹道:
“想当年,老爷我也是一追风少年呐。”
灵仙和蝉衣顿时嬉笑道:
“哎呦,老爷现在也不差呢,咯咯!”
“对哦,老爷晚上可厉害的,嘻嘻!”
“哈哈哈哈,二位美人,低调低调,我每晚都能以一战二,并且不落下风,这种大实话,若让瓜瓜听到,他可能会伤心,据说雪见和朝颜,经常独守空闺,嚯嚯!”
说瓜瓜,瓜瓜到,他手上拿着一封信,后面跟着银弓,快步而来。
“神医大爷,快,少爷来的信。”
喻一接过信的同时看看银弓,不认识,眉头微皱着走到一旁看信。
信看完,喻一疾步回头,将信迅速塞给木瓜道:
“瓜瓜,有写给你的,这位兄弟里面谈。”
随即喻一回首对三个武痴喊道:
“关门,放哨,任何人不得入内。”
转眼之间,院内空空如也,连灵仙和蝉衣都消失不见,木瓜搓搓额头,坐下来安静的看信。
信是寒漠写给喻一的,一是安排银弓的假治疗,二是寒漠准备让龙葵三人选择练功治病,喻一作为他们的师父,寒漠必须让他知道,另外说的就是紫苏三女可能已怀上一事。
木瓜将信看完之后,猛得往靠椅上一躺,耷拉着个脸嘟囔道:
“老家伙,你又坑我,这叫我如何是好?你为何要让我知道这些,唉,我不是木瓜,我是苦瓜呀!”
秋色典雅,清风落叶于光阴之中缠绵,于时光之中游漫,绽放出柔软的秋香。
秋风轻轻拂过木瓜的脸颊,给他带来内心的宁静与安慰,秋风的低语慢慢将木瓜唤醒,他的心灵逐渐净澈。
“我是'南云台'之人,嘿嘿,谢谢神医大爷。”
木瓜正想起身去找喻一致谢,却看见银弓从屋内往外小跑,直至跑到门口,喻一笑嘻嘻走出屋门,将手一摇,意思让三武痴开门放人。
然而等银弓刚出门,喻一却突然狂叫道:
“站住,别走啊,你给我站住。”
好假!
木瓜收好信,慢腾腾从椅子上起来,晃晃悠悠跟上喻一,他想看这二人究竟想做甚。
银弓与喻一二人,一前一后冲出医馆,来到“南云台”广场,喻一的叫喊声更甚,左臂被喻一捆成个粽子的银弓,像是跑步不方便,跌跌撞撞。
广场旁的行人有许多,有常住之人,也有盯梢之探马,近邻们常受“南云台”的恩惠,喻一的叫喊声,让他们以为银弓治病不给钱,又或者,这是个毛贼。
众人一拥而上,将银弓堵住去路,喻一气喘吁吁的赶至,叉着腰指着银弓骂道:
“你,你这人为何如此,既然我收你一百金,我便有义务将你这伤治好,你岂能逃?必须住我家,待伤好之后方能走,否则影响我喻一之声誉。”
众邻骇然,原来这病人是个傻子,治啥病要花一百金?有位大姐与喻一调笑道:
“喻神医办事真敞亮,收过钱定会将人治好,他那两儿媳妇,以前总说治不好,嫁给他儿子吧,咦,他就治好了哦,哈哈哈哈!”
“王家妹子,你这话说的,我不收钱如何买药材,况且办事收钱天经地义,妹子,你若出个价,我让我家瓜瓜陪你一夜,我知道你早就对他垂涎欲滴。”
正往喻一这边来的木瓜,听到喻一的话之后,调头便往回跑,生怕被喻一卖给王大姐,王大姐真不虚,在众邻的起哄声中,冲着喻一喊道:
“老喻,你说的对,我就看上你家瓜瓜,你开个价,老娘来个一夜风流。”
喻一瞠目结舌,他这时才想起,不应与女人斗嘴,特别是泼辣的女人。
“喻神医,快说啊!。”
“喻一吃鳖,老喻怂喽!”
“喻神医,看你还敢不敢吹牛。”
……
众邻开始像疯掉似的调戏喻一,喻一顿时露出个贱笑,拱拱手道:
“妹子,我先治病人,医者父母心,私事么咱俩后面再说,妹子有空来喝茶,咱俩聊聊情谊,嘿嘿,多谢诸位,谢谢哈。”
喻一拉起银弓往家跑,引得众邻继续狂欢。
“喻神医被王大姐征服喽。”
“喻一原来是根银样蜡枪头。”
“老喻在王家妹子的石榴裙下求饶。”
“喻一神医竟然无法满足王家大妹子,被她当街羞辱。”
……
短短的时间内,医馆外像办过一场庙会似的,随着众人的散去,王大姐的丈夫,被众邻莫名其妙的戴上一顶绿帽,气得他在家哀声嗟叹。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谣言猛于虎也!”
喻一的奇葩事迹于开济城流传,各家探马同时将此事禀报给司马同和西门不醉,司马同已知晓银弓来治伤一事,他准备联络银弓,让他帮帮自己。
西门不醉对流言不屑一顾,他在意的是那个受伤之人,他命人紧盯医馆,看那个病人会与何人接洽,查出他是什么来路。
西门不醉喊来糜逾,嘱咐他准备点黄金,待午后喻一来为宋风治病之时,探探口风。
秋日安详。
温暖在“南云台”的后院之内流淌,银弓与喻一躺于靠椅之上,感受这秋日之唯美,木瓜和君谋、竹帛以及三武痴围坐一圈。
光阴流转,每段时光皆会有其独特之美,往日之历程,在这喧嚣纷杂的人间之中,串连成一幅绚丽画卷。
“我本名伏窍,乃是伏念的二兄长。”
岁月静好,伏窍在用心聆听着岁月之声,品味这瞬间给他带来的宁静与安慰。
喻一未出声,众人都没说话,他们不愿打断伏窍的思绪,伏窍继续喃喃而道:
“我于偶然间接触到司马仅,师兄是杀手,我以为他不知往日国度的皇家之事,我不能连累他,便找茬与他分开,混入司马家。”
伏窍长长叹出一口气道:
“唉!没想到司马家无比谨慎,我除去杀人,并未打听出何有用之消息,倒是还射过妹夫一箭,不过那时他尚不是我妹夫,我已与妹夫聊过,若就此离开司马家,甚为可惜,还是回去好,看看能否得到些有用的东西。”
喻一坐直身子道:
“国舅爷,司马同定会来找你,然而西门不醉是踰空的人,你万万小心,我认为,你别去王府掺合他们的事,可以此伤为借口。”
伏窍站起身,对喻一拱手施礼道:
“老喻哥,万不可如此称呼,老喻哥为我自损清誉,我已心生愧疚,我听从老喻哥吩咐,只是,我该在此住几日?”
喻一站起来,轻拍伏窍的臂膀,思虑道:
“至少得住上七日,否则此谎难圆,我们以后都叫你,卿,来自京城,你可别忘记自己的名字,咱们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