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送爽,玉露团清;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寒漠睡得迟,诸葛夫人一直等待,也睡得迟,日上三竿之际,二人方才悠悠醒来,一夜安睡,诸葛夫人精神抖擞。
纤手弄巧嫩唇度,此乃人间之尤物。
本来有点精神的寒漠,又变成萎靡不振,诸葛夫人因怀孕又换了招数,不得不说,智力绝高之人,学啥都快。
司徒韶却等得很不耐烦,人已睡下,是不能冲入屋内的,只能在院落内踱来踱去,不时瞟一眼房门,为何还不起?就那点儿事,不腻的吗?
“吱嘎”
“呦,小妹,你夫君呢?”
出门的,是后面跟着诗儿的诸葛夫人,摸着肚子,仿佛已有些饱腹感,心满意足的神情,让司徒韶嗤之以鼻,他连声鄙视道:
“行啦,就会得瑟,这刚怀上,竟然还捧着个肚子,没异样呐,真看不出来,与没怀一个样。”
“嗯?”
知道兄长误会的诸葛夫人,拍拍司徒韶的肩膀,挑眉道:
“呵呵,兄长你,唉,你根本就不懂何为仙汤灵药。”
这小妹与往日一点都不同,简直像换了个人,旷古未有,见所未见,司徒韶被诸葛夫人的神态表情,吓得猛然间打出个摆子,惹来诗儿的一阵嘻笑。
“咯咯咯咯!”
被诗儿挽着的诸葛夫人,边离开边随口道:
“我去洗漱,夫君还躺着呢,你去找他吧。”
小妹开心便好,司徒韶甩甩脑袋,我也要开心,他冲至寒漠的床边。
“兄弟,你没忘记昨日所说之话吧。”
觉得体内有些空荡的寒漠,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瞄过一眼司徒韶后,重新闭上,有气无力道:
“大哥,有两个选择,一个简单,一个极难,你选哪个?”
司徒韶脑子里只有做事,对寒漠的状态如何,浑然不管,就算你死你夫人身上,都与我无关,司徒韶应声回道:
“都说说嘛,我全听听,若是可行,我都干。”
“都干?呵,莫非你会分身术?行,听我缓缓道来。”
寒漠忍着腰酸,坐直身体,沉声道:
“先说简单的,就是去'修幕渡',弄艘船巡逻就行,若有人抢修渡口,杀,当然必须配合一下上游的青老大。”
“极难的呢?”
“上支城,夹于京城与大名城中间的要塞之城,想办法拿下此城,当然,上支城城主楚啸,现已投靠'百战门',所以极难,我怕你没那胆量,要不,大哥还是选个简单的吧。”
“哈哈哈哈!”
司徒韶突然仰天长笑,并且狂笑不止,将寒漠笑得一愣一愣,莫名其妙。
“你干啥?疯啦?!”
被寒漠问停下的司徒韶,擦擦口水,意犹未尽的回道:
“此事之于他人而言,确实极难,然而之于我嘛,手到擒来,极为简单,真乃天意也,哈哈哈哈!”
司徒韶继续着他的狂笑,已笑得东倒西歪,寒漠翻出个白眼道:
“小心笑得一口气提不上来。”
司徒韶终于笑够,压压手掌道:
“'混元枪'楚藉,楚啸之二子,就是楚啸的小儿子,他是我的得力干将。”
“哦?”
“还有,'云雾剑'游绡和'清虚剑'游练,此二人乃望阳城城主游慷之亲侄,游慷的二弟、游慨之子,他二人也是我的手下兄弟。”
“望阳城我去过几次,但并不了解,这三人怎会与你有关联?”
“这事吧,与'百战门'也有点关系,楚游两家不想与王府有太深的交集,便让家里的年轻俊杰外出,流落在外的,可不止这三人,或许等我去之后,能将他们全喊回来。”
“你说与'百战门'有关?”
“有啊,'百战门'练刀,他两家一个祖传枪法,一个祖传剑法,如何能让'百战门'顺心,走呗,千万别回来,他们都不敢回家。”
“可是各城送入精英至'百战门',又是怎么回事?”
司徒韶坐至寒漠的床沿,思忆道:
“其他城池我不知,这两城,都是选择别家练刀的俊杰,有男有女,赐于楚姓与游姓,送至'百战门',无奈之选,如今的'百战门'太强大,你那岳父着实厉害。”
“呵呵,他于我之前尚在隐藏,他定以为自己做得非常好,然而江湖中人已然皆知,我让你去,目的就是盯着那个位置,我怕他来京城做乱。”
“这倒不会,除非古清沉军制,部队一成,万事皆有可能。”
“盛会之后,若顺利的话,我的少帅部将屯兵德岚小城,与望阳城相呼应,他一有风吹草动,灭之。”
“你岳父总不能杀吧?!”
“我说的是灭掉'百战门',恢复道台制,你若有那个能力,你可以上。”
司徒韶将大腿一拍,对寒漠竖起个大拇指道:
“兄弟好眼光,不是我吹,我就特别擅长治理一方,兄弟放心,大哥帮你看好,我定让大名道忻乐太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在吹呢。”
“兄弟,万不能如此糟践你大哥。”
“昨夜杨家发生大事,大哥可知?”
“啊?”
司徒韶一声惊叫,他知道自己因想着要做事而分了心,立刻从寒漠的床沿弹起来,窜出房门而去,接着一道声音飘入房内。
“兄弟,我去查探。”
寒漠摇摇头,穿衣起床,出门看看日头,天气真不错,晴朗、预示着接下来,将会是一个丰收之年,风调雨顺,方能国泰民安。
太傅府上却没这般好心情,杨骏与杨荒面对面坐了一夜,天亮之后便请来杨营,如今三人围成一桌,桌上有封信,就是出自司马例之手的信。
杨骏已将信给杨营看过,并且经三人共同仔细辨认,确定是司马例的手书,杨骏沉着脸冷声道:
“营儿,昨日是大伯不对,杨家不应该内乱,当一致对外,司马家的出手,有可能是司马伦与踰空的一场交易,你与荒儿需按原先的计划行事,为令先谋得道台之职。”
杨营面不改色,内心却是魂荡魄摄,对寒漠的谋划惊为天人,他也算半个参与者,既然做,必须要做全,杨营施礼道:
“多谢大伯,请大伯原谅侄儿昨日之无礼,侄儿定会为杨家尽心竭力,至于我妹夫那里,我另差人去谢他。”
杨荒接话道:
“妹夫出手留下刺客,哪能让你破费,此事理应我去。”
杨骏附和道:
“确实如此,营儿,便由你兄长去吧,毕竟放儿一直在为荒儿做事。”
杨营不再推脱,恭敬回道:
“侄儿谨听吩咐,大伯,若踰空利用司马家折腾朝廷,混乱京城,莫非我等还需去帮他司马家救人?”
杨骏沉吟道:
“京城不能乱,朝廷更不能为他司马家所祸害,荒儿去太保府之后,与太保大人明言此事,此时当联合以对。”
杨荒指着那封信,疑问道:
“父亲,三弟之死,莫非就如此遮之?”
杨骏沉声道:
“将刺客与信笺之消息放给司马例,你俩可观他之神色,心中有鬼之人,就算面部掩饰的再好,言语之间定不会那么强硬,令先的道台之职应该不在话下,需防备的是司马家之后招,也可以说是踰空之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