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混满欲念的呼吸洒落逼近,卿妍的力气好像跟不上来,软着声,呆呆地问:“为什么要穿它来?”
她细若蚊蝇地爆出下一句,“我不想哎。”
徐砚清的拇指摩挲着少女微肿的唇,格外怜惜,夜晚很漫长,他得稍微控制些力度,否则这嘴明天怕是见不了人了。
不过也无妨,他没打算明天放人出这间屋。
徐砚清深幽的眸子丝毫不掩饰炽热的念想,他含住随手一碰便会断的细带,忍住要把它们撕成碎片的冲动,叼着它退出漂亮的肩颈。
卿妍肩膀的线条平滑流畅,锁骨分明,脖颈上残留着一条粉色的红线。少女明澈的双眸裹上娇羞和水雾,双手本能的攀上徐砚清的脖子。
徐砚清的手指拂过红痕,责备的韵味明显,“明天岂不一身痕迹?”
卿妍整个人如煮熟的虾仔,嗫喏反击,“你不是说没有时间说话吗?”
徐砚清放在少女腰际的手沿着优越的曲线前进,墨色沉沉,翻腾出旋涡,“卿小妍,我是该夸你还是该批评你?”
卿妍的羽睫轻微颤抖,语声完全不怯场,“那就表扬好了。”
徐砚清吻过少女优美的弧线,所经之处,燃起一望无际的花海。
卿妍的腿不太能站稳,瘫软地依赖着他。
“睁开眼。”
卿妍装作听不见,羞耻环环包围。她的嘴唇翕动,渴求大量的呼吸。
徐砚清的吻落在浓密纤长的睫毛那,耐着性子吻到她睁开眼睛。
卿妍的瞳仁受不了强烈的灯光,水雾蒙蒙的眼眸释放出层层里涟漪。
她不满地指责,“你······话好多哦。”
徐砚清的喉间哼出畅快的笑,眸光快速涌动,“不许闭眼。”
“你管得·······”
“······宽·······”
剩下断断续续的言语时而低弱,时而强烈,总之没有停止过。
卿妍什么时候回到卧室柔软的大床上的,丝毫没有记忆,迷乱中他被徐砚清扔在床上,朦胧的眼里闪过不知所措,她刚准备起身,男人扣住她的手腕。
比浴室更强烈的触感疯狂抵达。
卿妍才明白,徐砚清的忍耐力有多强大,之前每次她觉得重的亲吻和动作跟今天相比真不值一提。
事后,她大口大口吸入新鲜空气,像一条搁浅的鱼,盈盈秋水般的眸光一瞬不瞬凝望意气风发的男人。
他撕开新的包装,唇边映出张扬不羁的笑弧,贴心询问:“累吗?”
卿妍可怜地呢喃,“我想洗澡,黏黏的。”
热气弥散,徐砚清抚走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漆黑的发丝沾染上水汽,散发出勾人的荷尔蒙气息。
似壁垒的腰腹肌肉慢慢贴近,人鱼线若隐若现,湿漉的胸膛距离卿妍只余几寸。
撕拉一声,半遮半挡的黑衣碎裂成残衣。
卿妍的呼吸渐沉。
她的掌心贴着他精瘦的腰身,濡湿顺着紧实的肌肉传递扩散。
“卿小妍,这衣服不行。”徐砚清说话期间,汗水砸落,他邪佞提唇,“老子给你买,以后一天换一件。”
卿妍欲哭无泪,干燥的嗓子急需水分,她倔强的撇撇嘴,“我以后都不会再穿了。”
现在的她真的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并且有很大的问题。徐砚清一个憋了这么久的成年男性,根本不需要任何多余的附加条件,卿妍简直是把自己往狼嘴送。
就因为这衣服,今晚多加了一次。
惹事的衣服。
徐砚清禁锢住她的自由,呼吸凌乱,“真想撕碎你!”
卿妍双颊绯红,“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徐砚清挑起眉头,自我检讨,“能让你说出话是我的无能。”
卿妍的双耳倏而炸裂开,飘飘浮浮的,犹如踩在云端,又宛若置身于悬浮的半空,抓获得依靠物,又不太能触摸到。
她羞于发出声音,总是咬住唇瓣,紧闭着嘴,尽量别哼出连她自己都无法听下去的悱恻音节。
奈何徐砚清变着法子蛊惑她,逼着她溢出旖旎的低吟。
窗外艳阳高照,屋内床边的一盏壁灯照亮整个房间,清浅的稀疏音碎音跌宕起伏。
不知多久,卿妍更记不清次数,只知道徐砚清抱她进浴室,温柔地替她清理。
卿妍任他摆布,一点抗衡的底气都没有。
她严谨发问:“徐砚清,你是钢铁做得吗?”
“宝宝,你这体力不行呢。”
卿妍嘟嘴,很不服气,“就你行,就你厉害,行了吧?”
徐砚清作恶的手轻轻一提,嗓音暗哑,“我看你并不累。”
卿妍埋在他臂弯,哼哼唧唧地求饶,“我累,想睡觉觉呢。”
徐砚清用浴巾包裹住她,拿起毛巾擦拭她的长发,“擦干头发再睡。”
“你给我吹,我累累。”
徐砚清扣紧卿妍的腰,让她背对着他,“来,老子给你吹。”
浴室的镜子上凝满颗颗水珠,即便模糊不清,透过镜子隐约能看到锁骨上片片绮丽的红痕。
卿妍裹紧浴巾,愤愤讨伐,“徐砚清,你属狗的吗?”
徐砚清只当她是在调情,不予反驳。
没听到回击,卿妍眉梢一挑,“就是属狗的,你下次不许再咬人。”
徐砚清依旧没回应。
卿妍觉得他心虚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哪能轻易放过,“你把我弄成这样,得弥补我。”
徐砚清了然低笑,“好说。”
“那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很疼的,知不知道?”
·······
徐砚清耐着性子吹干长发,健硕的手臂掐住少女的腰,滚热吹向她的耳廓,“忽然忘了,还欠宝宝一个奖励。”
卿妍背脊一凉,随后汹涌的热侵蚀神经,她哆嗦了一下,识相的撒娇,“宝宝困困。”
徐砚清扯开浴巾,倾身收拢交叠的手臂,“不奖励,老子睡不安稳。”
酥麻感自绷紧的脊背肆意传递,卿妍的身子不由放软,娇声抗议,“宝宝很想睡觉。”
徐砚清顽劣提笑,“你睡你的,老子奖励老子的。”
卿妍自知逃不过,不再装作乖巧,臭骂:“徐砚清,你还是不是人?”
徐砚清揉搓她的耳垂,蔫坏道:“做禽兽挺好。”
“徐砚清。”
“叫什么徐砚清。”徐砚清的指腹在她腰窝使坏,沉哑的声调含着低哄,“叫个老公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