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开口说点什么解释解释的时候。
傅宴深忽地贴近。
微凉的唇在她嘴角轻蹭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我回答问题了。”
太近了。
“茉茉是不满意吗?”
他的气息环绕,姜茉几乎能从他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姜茉下意识摇头否定:“没有。”
怎么可能不满意。
傅宴深:“那不是应该纵容我吗?”
过于认真的问话让姜茉忍不住笑出声。
手臂用力,将面前人拉近,主动覆上他因为不解而抿起的唇。
男人的动作顿了两秒钟,被她拉着往前倾倒。
手臂撑住墙壁,反应过来之后,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反客为主,逐渐加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姜茉应和地有些吃力。
似乎傅宴深现在的索取比起以往过于强势了。
她不自觉地向后撤,肩膀不小心撞到旁边的开关,温热的水滴落在地上。
由水珠渐渐连成一片水幕。
宛若冬日温泉中弥漫不断弥漫笼罩的和暖雾气,在无知无觉之间,一点点地沁入肌理之下,将两人揉入潮软的湿气当中。
“等,等等。”
姜茉挣扎着侧过头,看向正缓慢落入浴缸中的水流。
只看了一眼,就被强行捧着脸转回来。
“等什么?”
此时男人过长的睫毛被沾湿,浅色的眼眸像是雾气氤氲的湖面。
冷清中带着某些难以抑制的难耐。
“我不小心碰到开关……”
姜茉的话没说完,轻却不容拒绝的吻就再度落下来。
视线几乎被面前的人完全占据。
不知道是因为雾气,还是因为其他的。
姜茉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绯红,眼角沾上了点点水迹。
手勾着男人的脖颈,努力让自己维持身形。
可惜在这种情况下她的努力不太明显。
温热的水溅在身上,让丝绸的吊带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来。
她的思绪似乎都被这温热的雾气给搅乱了。
脑袋迷迷糊糊地想着,大反派的吻技进步好像有点太快了吧?
莫非这就是天赋异禀?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吃力。
傅宴深稍稍退开些。
果然看到姜茉随着他动作贴过来。
生出一种她其实十分依赖自己的错觉。
这种感觉很不错。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姜茉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而他也愿意将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
手臂用力,将人重新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洗手台上。
微凉的触感让姜茉瑟缩了一下,脑袋清醒过来。
这个高度她正好能跟男人目光对视。
傅宴深的手掌按在她腰上。
低声道:“现在茉茉不得不洗澡了。”
说得没错。
因为姜茉刚才被溅了一身水,现在两个人的衣服贴在身上,看起来都有些狼狈。
“洗就洗咯。”
她看起来丝毫不介意。
水珠顺着脸颊慢慢滑落下来,落在浅粉色的唇上。
轻吻落在男人脸侧,声音中带着揶揄笑意:“您都出卖色相给我表演了一个湿身诱,惑,我要是没有想法,是不是不太礼貌?”
抓着她的手指倏地收紧。
姜茉的吻落在他温度过高的耳根,顺着颈侧一路向下。
坏心眼地在微微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短且急促的喘息让姜茉眉心轻跳。
抬起头来:“纵容的意思,是我会允许您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情。”
按在台面上的手背绷紧,傅宴深的声音中带着克制:“茉茉有想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
他想知道这个答案。
姜茉的手按在他的手背上,笑道:“您难道只是想问这个吗?”
傅宴深:“嗯。”
水迹从额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下来,那双眼睛里映出格外露骨的侵略味道:“告诉我。”
目光灼灼,炽热不已。
姜茉勾唇回答:“想呀,怎么会不想您呢。”
她好像总是这幅样子。
让人看不透。
傅宴深甚至无法从她带着笑意的眼眸中窥探到任何多余的信息。
这种感觉让人感觉到挫败跟迷茫。
姜茉垂下眼睛。
他更加无法揣测对方的情绪了。
“是真的。”
姜茉张开手臂,抱住面前人的腰,把脑袋贴在他胸口。
耳边是跳速有些快的心跳声。
“我很想您。”她轻声道:“是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想。”
这话让傅宴深感觉到了一些违和。
一时间没能了解到其中意思,问道:“什么?”
姜茉笑了下:“就是字面意思呀。”
她说:“本来以为自己不会那么想您的呢。”
结果还是会因为身侧空着而觉得不习惯。
傅宴深沉默了。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天平,不同的东西,在心里的占比是不同的。”姜茉:“您也一样,总不能心里都是我吧?”
她小声道:“您也不能太恋爱脑了,要不得,要不得。”
“以后会吃亏的。”
以前她感觉大反派聪明得很,做事果决又凶狠,没什么人能够左右他。
但慢慢的,她又发现好像不完全是这样。
在外人眼里难以靠近的可怕大反派其实私下里反差值极大。
简直就是个乖巧听话还容易害羞的大狗狗。
可爱死了。
思绪飘远之时,她听到男人问:“吃什么亏?”
“就比如骗钱骗色骗感情啦,都是恋爱脑了,什么不能被骗?”姜茉靠在他的怀里,语重心长教育着。
傅宴深:“我不会。”
“人间清醒!”姜茉夸道:“您维持您事业为重的人设就挺好的。”
“专心搞事业的人运气不会太差!您说对吧?”
说不定最后的结局都能好一些呢?
姜茉听到他嗯了一声。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手臂不自觉收紧了点。
不知道是不是莫名的占有欲在作怪,她一想到或许以后傅宴深还会对着别人这样顺从宠溺,心情就止不住低落。
好想把人藏起来。
谁也看不到他不为人知的这一面。
想法从脑中冒出来的瞬间,姜茉都被自己吓到。
倏地直起身,眼神慌乱地落在远处:“知道您心里的天平是均衡的我就放心了。”
“您以后也不用把太多的精力都放在我身上呀,就像今天,完全不用那么着急赶回来……”
“不行。”
低沉的声音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