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一早,一行八人人便往韩家的坟地过去,做为男方的长辈,二虎三虎也是跟着一起去,一来表示重视,二来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由于前一日众人没有返山,一打听才知道是遇到了点小麻烦,于是便派了赵破虏陪同一起。
“你们祖坟在村子里么?”
“这里是韩家村的地界,我们祖坟在这里。只是阿爹阿娘留在这里的连个衣冠冢都不算,只是插了个牌子。”
在这天寒地冻之际,韩家村看上去并没有太大的发展迹象。
如果仔细观察,只能发现寥寥几家拥有砖瓦房,而大多数房屋仍然是泥墙草顶。
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狗叫之声,倒也为这个村庄增添了些许生机。
韩幽若家的祖坟并不难找,因为她的祖先曾随官军出征,战死后虽未寻回遗体,但官家赐予了墓碑,也算是让英灵得以归乡安息。
\"就是这里了。\"
站在祖坟前,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让人心生感慨。
这座坟墓,或许已经许久无人前来打理。
即便在这寒冷的冬日,依然可以看出周围杂草丛生,各种不知名的树枝横七竖八地生长着,显得十分杂乱无章。
几人将纸钱烧成几堆,香烛点燃也插了下去。
“幽若爹娘,我和胡汉是幽若的后爹后娘,得仙人照拂孩子现在过的还不错,孩子现在大了,许了人家,我们带孩子回来与你们说说,你们在那边也好放心。”
寒风阵阵,吹的火倒是旺了几分,仿佛泉下人有知。
之后几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烧完了纸。
“好了,回去吧,你爹娘也知道了,相信他们也放心了。”
林荷牵起韩幽若,往回山的方向去了。几人刚走了数百米,赵破虏先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胡汉问道
“你们用得惯刀么?”
赵破虏眼比较毒,远远就能看的清楚。
“打了这么多回了,多少不会差。”
“儿子,待会要是打起来你别往前,你得护着你林姨和幽若。”
吴家三兄弟出山都有带刀的习惯,赵破虏的长刀则是与当初送于卢植的刀是一款。
吴子谦倒没想到会有这事,随身也只有那把仙人的匕首,老王还回来的时候被仙人顺手送给了吴子谦。
几人且走且看,又往前走了几百米,几十号人追了上来。
“站住,不要走。”
为首的人离的还有几十米时对着几人喊了起来。
这些人可不像好好说话的,手上都拿着各种农具,也包括杀猪刀之类的。
“你们有何事?”
大虎冷冷的问道。
“把韩幽若留下。”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让你们留下就得留下。”
“大白天,拦路抢劫?”
“这丫头是我们韩家的人,你们不能带走。”
“若是我们不同意呢?”
胡汉抽出马刀,目光扫视众人。
“韩幽若,是我们韩家的女儿,你们就是不能带走。”
“他要是愿意留下,我们自然不会反对,他若不愿意留下,谁也留不住。”
几人对峙期间,一油光满面的男人领着几个凶神恶煞的随从赶了过来。
“人拦到了么?”
油腻男人慢慢走向前。
“马老爷您看,那个就是我家侄女,韩幽若,您看如何?”
说话的正是韩幽若的大伯娘,他大伯也在旁边一脸谄媚样。
“哟,看着当真是水灵灵的样子,不错不错。你们去把人带过来。”
手下人刚要过去,赵破虏几人便将刀全抽了出来。
尤其赵破虏那把长刀,让这一群人顿时心生畏惧。
“你们几个可知道这位马老爷是何人?居然敢造次,韩幽若!翅膀硬了敢忤逆你大伯了么?。”
韩幽若静静的看着,仿若他只是个智障一般。
“姓韩的,这人真是你侄女?你别随便乱指个人就说是你侄女,到时候闹到官府可就难看了。”
“马老爷您放心,错不了,错了我把头拧下来给您当球踢。”
“你们几个什么人,为什么抢着人不放?”
几人也完全不理这个什么马老爷反而朝对面的村民喊起了话。
“喂,你们这些个庄稼地里的,你们确定要为他们出头么?待会刀剑无眼,不想丢了性命就速速退去。”
这些村民大多是被半忽悠半怂恿来的,韩幽若村子里大多都知道,毕竟他爹是韩家村走出去的。
韩幽若大伯说是有拍花子绑了韩幽若,大多人都是不信,韩家大房吃了二房绝户,村里大抵都知道。
架不住一人十斤粮的诱惑便来了几十人,但是眼下真要动刀子,大家还是心里直打退堂鼓。
“拿下这些人,一人一两银子。”
马老爷见几人不搭理他瞬间火冒三丈,在场几十人不过几十两银子,他可是许给韩家两百两银子的聘礼。
“你们可想好了,待会可别丢了性命,留着家中老小过不了这寒冬。”
赵破虏的话比这寒风还冷,赵破虏这一脸大胡子配上长刀确实让人发怵,胡汉要不是现在天天收拾,不然真能和赵破虏组个黑风双煞。
原本正要冲上去的村民瞬间又熄了火,这要是丢了命,家中老小给自己办理后事估计还不止一两银子。
“真是磨叽,胡汉你不是想学少将军用的刀法么?看好了,可就耍一遍。”
言罢,赵破虏身子一矮,刀身一横,刀柄向前,刀口向右,一个冲步,最前面两个个恶汉已经身子开了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看着血水逐渐浸透裤鞋便休克倒下。
后面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也都跟着陆续被一刀带走,不得不说马老爷能成大事还是有相当的敏锐度,第一个被开了口的还没反应过来,马老爷已经开始调头往回跑了。
只是那一瞬间,马老爷感觉自己腿一软,还没感觉到痛,身子便摔了下去。
连滚带爬翻过身,宛若杀神的赵破虏已经到了跟前。
赵破虏甩了两下手中的长刀,血水便被甩了出去,这天气可不能让刀上结冰,不然过会不好塞回刀鞘中。
“好汉饶命,英雄饶命,不关我的事,是那对贱夫妻,说他们有个侄女要卖,我才来的。”
“解释的话,下去跟人家爹娘解释吧。”
赵破虏一个挥刀,转身往回走去,一道血口逐渐清晰,随即血如决堤一般流了出来,马老爷还想用力去捂,但是没有什么用。
此刻悔恨充斥他的内心,可惜已经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