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逃!”
“全军发起进攻啊!”
“从开始,我们就没退路了的啊!”
“同胞们!”
“乞活军对俘虏的狠辣,比死人只会更厉害!看看那些家伙都被调教成了什么样子!”
“想要自由尊严,就血战到底啊!”
“和他们拼啊!”
联军之中,有敢战者嘶吼。
但屁用没有。
纪尘的表现震惊了这些凡人。
他们知道,绝不可能赢,所以都在逃,想要逃到城里去。
“没意思。”
纪尘散开手中的粉末。
他想看的都没有看见。
这场自相残杀的战争给他的感觉是不如去看狗打架。
起码狗打架,不会一边直接土崩瓦解,彻底溃散。
“你们还是一起对抗咱们乞活军吧。”
纪尘微微摇头。
乞活军虽然没穿甲,但却纷纷拿起了武器。
他们知道,自己冲锋的时刻到了。
“啊?!”
俘虏们这一刻懵了。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我们如此奋勇的杀敌了啊已经!
只一瞬间。
原本还在极力追杀逃走的联军的俘虏们也变成了跌跌撞撞往后逃命的样子。
“让你们走了吗?”
纪尘一挥手。
“冲啊!”
下一瞬间,乞活军嘶吼着,如离弦之箭,猛地冲了出去。
每一个人虽然步行,但速度都是能cos骑兵的。
眨眼间,他们便已追入溃散的敌军队伍中,刀光血影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一个个在愉快的挑断敌人的脚筋,让他们难以动弹。
“饶命!饶命啊........”
“别杀我!别杀我!”
那些逃命的洋人惊慌失措,操着生硬的汉语拼命求饶。
一听就知道他们早就做好战败准备,甚至连求饶的台词都不知道找谁去学了。
“不不不,求求大爷您给我们一个痛快!”
也有早先被俘虏过的现在开始求个痛快。
不过,他们的眼泪和哀求并未换来半点怜悯。
可他们的哭泣求饶,没有换来任何同情。
乞活军依旧碾上去,打断他们的腿,而非直接屠个干净,给个痛快。
到时候杀去本土。
本土上的西班牙人,荷兰人,可以给个痛快,乃至给一条活命。
但是。
踏上过东番土地的殖民者没有资格!
他们的手上必然早已沾满鲜血。
即使没有,他们也坐看了自己的同胞沾满鲜血。
十人杀十个,哪都有漏网之鱼,哪都有没能偿还干净的罪恶!
因为这些殖民者十个人岂止杀十人!
岂止害十人?
不小心杀死的,他们就会立即砍下其脑袋,防止被踩碎,然后拎着头发甩着玩。
眨眼之间。
荷兰人与西班牙人甚至连逃到城门前的机会都没有,就已全部倒下。
要么是被乞活军精准的打击打断了骨头,彻底失去行动能力;要么是因为乞活军的失误而直接丧命。
遍地鲜血,遍地哀嚎。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破碎的盔甲、掉落的武器,混杂在一片哀嚎声中。
“人太少了,唉——”
丁修拄着苗刀,长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我身子都还没热完呢,就结束了,太不过瘾了。”
他随手甩了甩刀刃上的血珠,像是甩掉无趣的烦恼。
纪尘透过纷乱的血雾,看向远处依然完好无损的城池。
“这支殖民者的老大抓到了吗?”
“还是说,他躲在城里?”
他的声音带着和煦而温暖的笑意。
但落在洋人耳里,却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早先想要和将军大人您叫嚣的就是当地最高长官,但是已经自杀了。”
“下手贼果断,脖子和心口都狠狠来了一下,我到的时候抢救已经来不及了。”
沈炼从侧面走来,提着一个满身是血的洋人。
那人的四肢都被折断,像是软塌塌的烂布口袋,鲜血从关节处渗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不过,副将还活着。”
沈炼随手将那人像扔垃圾一样丢到纪尘面前。
那个洋人发出低声呻吟,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但他还是鼓足勇气向纪尘开腔了。
“华夏的武王.......安东尼奥长官在死前,希冀我能问您一个问题。”
“您到底是神,还是恶魔?”
“观您过往,您既有神性的光辉,也有恶魔........”
“我就不能是人吗?”
纪尘低头俯视。
“人?”
副官艰难的抬起头,看着纪尘。
突然发现。
这确实和人一模一样,一个脑袋,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除了格外的壮实,看不出和人的区别。
副官的眼中顿时出现几分茫然。
人?
什么人可以这么厉害,一两年平定华夏,几天收复东番。
特么这么夸张的事,是人能做到的?
“你怎敢直视将军大人?真该直接扳折你的脖子!”
看着这该死的副官,有乞活军恼了,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
副官拼命挣扎,却因断掉的骨头而动弹不得,展示出来的像是整个人在哪如毛虫般耸动。
“神性魔性都是人性。”
纪尘再度回答他,而后话锋猛地一转。
“看你这么有骨气,长官交代的事,这时候都没忘记,那我就给你一个殊荣吧。”
“你骨头这么硬,应该拿来做个什么物件好呢?”
“.........”
对这些人。
纪尘至始至终不带半点怜悯。
.................
“主啊!”
“您的荣光呢?”
“这魔鬼也太嚣张了啊,这样对待您的羔羊啊!”
圣城之内,传教士瑟瑟发抖。
乞活军炮制完兵丁之后,便是要来夺这座城了。
他们这些剩下的非战斗人员,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活。
毕竟主力都败退了。
原本最坏打算,也只是前方败北,他们接应后退而已。
但是。
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
城最终居然是被那位传说中的武王给一枪挑开的.......
便是坚硬的城门,在那位武王面前也是和朽木一样。
变成一地木头渣子。
“难怪要臣服于荷兰人,这城门确实太烂了,都来我们华夏了,还是没学到点华夏的造城技术啊。”
乞活军中如此点评。
他们都不敢想以后去欧洲打仗该有多轻松。
完全的欧洲本土城简直像是不布防一样!
东番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