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回来的第一个周末,罗峰师哥按照约定,一大早就过来了广州。
阿金给他开了门,俩人坐在客厅里,喝茶。
“阿金,小柔没事吧?我也是听杨晨说她得了脑肿瘤,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罗峰师哥,我不是想着家丑不外扬嘛,嘿嘿,也不想给你们增加烦恼。”
“阿金,你实话告诉我,小柔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师哥,我们是兄弟,我就跟你说实话吧,确实很严重,医生初步估计至少要做三次开颅大手术,做完再评估接下来怎么医治。”
“天呀,三次开颅手术?那得多痛苦,阿金,你就不怕小柔挺不过来啊?”罗峰师哥把最坏的一种情况说了出来。
“挺不过来也没办法,不手术的话就没有成功的概率,与其让她白白浪费青春去等待死亡,还不如趁年轻去搏一把,是吧?至少还有点希望。”阿金又何尝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他不是拿小柔的生命去赌,而是拿她的勇气去跟天争,与地斗。
“阿金,我也帮不了你很多忙,假如不够钱的话你跟我说,我有多少就给你多少,这种手术,我知道是个无底洞,希望你俩能坚持到最后,取得胜利。”
“师哥,谢谢你的支持,钱的事以后再说吧,暂时不需要。”
“阿金,小柔现在天天吃药吗?做了几次手术了?”
“现在主要是吃营养品,调节好身体,准备做第二次手术了。”
“什么时候做?你要不要过去陪小柔?”
“过不去,不是在国内手术,在美国,大概九月中旬这样做第二次。”
“哦,我还以为在国内呢,那你不在她身边,不是很担心她?”
“是担心,不过也只能默默地为她祈祷,支持她!”
“阿金,方便叫上英子,妙董,还有其他朋友一起过来吗?让大家鼓励下小柔。”罗峰征求阿金的意见,毕竟这种事,也得看当事人怎么想的。
“小柔应该不介意,我等下晚点叫几个朋友过来吧,不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空,英子好像有空,其他人不知道,算了吧,叫英子和妙过来就好了。”
“好,你决定,小辉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没跟他说,他的事业刚起步,不想他分心,你别跟他说啊。”
“知道。”
本来妙知道小柔回来了,今天周末就会过来阿金这里的,所以阿金只需要叫英子过来就好。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小柔听到阿金在楼下跟人聊天,问道“阿金,是不是罗峰师哥来了?这么早?”
“小柔,起来了?是不是我和阿金聊天吵到你了?起来了就下来聊天吧,好久不见你了。”
“嗯,等我会啊,洗漱完就下去陪你聊。”小柔应着。
小柔很快洗漱完毕下楼来。看到罗峰师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师哥,好久不见。”罗峰看着小柔略显苍白的脸,心中一阵疼惜。“小柔,你一定要加油,我们都会陪着你度过这个难关的。”
这时,门铃响了,阿金打开门,英子过来了,阿金没告诉她关于小柔的事,她看到小柔头上的毛发很短,又很稀疏,而且依稀能看到手术留下的针线伤疤,不解的问道“小柔,你怎么了?”
“英子,没事,脑肿瘤而已。”
“脑肿瘤?阿金,你个混蛋,怎么照顾小柔的?我要你命!”英子听到这个病,立马就边哭边捶打着阿金。
其实英子也知道这种病怪不了阿金,可能很早就得了,只是没有提前检查出来,但她的伤心也只好拿阿金来发泄。
阿金也不反抗,任由英子在捶打。
“好了,英子,这个不能怪阿金,别打了,打坏了我的阿金,我要你赔的哦。”
“阿金,你不许放弃小柔,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把她治好,听到没有?如果你半途而废,我饶不了你!”
“你有完没完?还用得着你来教我?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第一天认识我啊?没钱我就把你给卖了。”阿金开了一句玩笑,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英子,谢谢你,你放心,我会坚持到最后的,小柔是我的宝贝,我和她不需要那个红本本也是一家人,她中有我,我中有她。”
“嗯,你能这样想就好,不愧是我认识的那个阿金。”
“好啦,不说这些伤心事,会过去的,我还想着等我们结婚,收你们的大红包呢。”
“小柔,你一定要积极乐观地面对,知道没?我不想看到你哭泣,也不想看到阿金难过,他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阿金第一次看到英子感性的一面,一直都在鼓励着小柔。
“英子,知道了,我会的,你们不用太担心我,没事的。”
“小柔,你打个电话给妙,看下她到哪里了?我们中午出去外面吃饭,让她直接去订好的酒店那里就好。”阿金不想一直在聊这个话题,会影响小柔的心境。
小柔拿出手机给妙打电话,“妙,你到哪啦?我们打算直接去饭店了。”“小柔呀,我快到饭店了呢,路上有点堵。”妙在电话那头说道。
众人便起身前往饭店。到了饭店包间,妙早已在那等着了。看到小柔进来,妙眼眶泛红但还是强装笑脸,“小柔,快来坐这儿。”
饭桌上,大家有意避开沉重的话题,分享着各自生活中的趣事。小柔也笑得很开心,仿佛病痛暂时离她远去。然而,中途小柔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阿金急忙扶住她,满脸担忧,“小柔,你怎么样?”
小柔摆摆手,“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大家的心却一下子揪紧了。
饭后,小柔说想去附近花园走走,缓解下情绪。在花园里,阳光洒在小柔身上,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片刻宁静。阿金轻轻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小柔,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守护着你,你就是我的天使。”小柔转头看向阿金,眼里满是感动与爱意,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