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笙再一次被一剑挑飞,其中一人快速刺向他持着重尺的手臂。
“乒。”
那人感觉自己的剑刺在了矿壁铜石上,反震到他虎口微微发麻。
“什么臭骨头,打,打不倒,弄又弄不死。”
面前五人围着边笙,彼此交流间带着迟疑,在这家伙身上已经耗费很多时间了,万一等下费劲千辛万苦把他淘汰,得不到多少东西岂不亏死。
被淘汰的试炼者身上只会留下部分资源,得到什么全凭运气。
这家伙要是乖乖交出身上的资源,这会他们早就走了,哪还会和他在这耗着。
领头者眼神愈发阴沉,打了半天费了那么多功夫,让他现在放弃离开,那四个家伙不知会背后怎样编排他。
握紧剑柄,欲再度合围——
突然被砸下一头瓜子壳,惊骇的抬头望向头顶,背上冷汗直冒。
有人一直在看着他们,他们丝毫没有察觉。
闫小三将手中嗑完的瓜子壳扔到五人领头者的头上,拍了拍手里残留的碎屑,对上他震惊夹杂几分恐惧的目光:
“打半天了,打够了吗?”
他观察了半天,对这群人的实力有了大致了解,若所有杂役都是差不多的水准,那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放开手脚,一展身手。
“我们这就滚,这就滚。”底下五人哆嗦着低声赔罪,慢慢朝远处退去。
“我让你们走了吗?”
闫小三从树干上跳下,手一伸,“借用你们刚刚那句话,资源留下,不给就淘汰。”
五人脸色瞬间难看下来,“我们可以留下一半资源,只要放我们离去......”
“我没让你们讨价还价,把你们淘汰了我一样有得分。”
领头者转头与其他四人眼神交流,这人没有身着学府府衣,也没佩戴象征学府的配饰,或许也只是个擅长隐匿,狐假虎威的杂役,这才没有直接对他们动手。
“可以......去死!”
五人表面答应,佯装要脱下资源戒,低头的一瞬间一起朝他攻击。
“演技假的要死。”
闫小三冷笑,地下突然冒出大片荆棘,将还未近到他身的五人团团缠住,痛得他们面目全非。
再取木棍一人一棍,五人直接消失在了秘境,光芒闪过,地上出现了各种资源。
想当年,谁不想有根战无不胜的神棍,叱咤花丛草木间。
停下脑子的胡思乱想,闫小三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旁不出声的小子。
边笙见闫小三看他,立马将手里的资源戒取下,直直向他跪下,“我叫边笙,我的资源都给你,求你让我跟着你,我可以帮你找东西做诱饵......”
一根树藤直接把他身子拉起,闫小三没想无缘无故受了别人的跪礼,这听着抑扬顿挫、真情实感的一顿请求,就猜到背后必有一段曲折坎坷、闻者落泪的故事。
他那么多年小说不是白看的,但他现在不想听。
他确实需要一个帮手,他的一级资源戒已经快满了,不知道短时间内能不能找到二级资源戒。
先前出手没一并解决而留下他,一是那五个人确实是被他杀的妖熊引来,对这小子来说是无妄之灾;二是觉得这人眼底虽有执念,但人看上去倒挺光明磊落,刚刚他动手时没浑水摸鱼,五个人淘汰时看见一地资源也没动什么歪心思。
如果看到的都是假的,那他是影帝。
“你的戒指你自己拿着,我可以和你组队,会按你的功劳分配给你资源,如果我觉得你跟不上我的节奏,我会让你离开。”
边笙连忙表示自己一定会拼尽全力。
闫小三上前查看自己的收获,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资源,有一份木简引起了他的注意。
「噬金诀:吞噬金属灵材加快金灵根锻体速度。」
闫小三狐疑地瞥了一眼边笙,这小子有点子气运在身上啊,他的战斗时散逸的灵气波动和体魄一看就是金灵根体修,才和他组队,他就摸出适合这小子的技法。
收好,是个老实人再给他。
“你来的方向,有没有发现什么好东西。”
边笙点头:“有,我发现一株灵药,但是有一只很强的妖蛇守护,我不敢靠近。”
“走,带我去。”
......
牧简停下了手里的攻势,在他身前,赫然已倒下了一片狼群。
只剩下三条腿的狼王朝他发出求饶的哀嚎,绿瞳里再没有一丝身为狼王的凶狠血性。
牧简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一个拳头带着拳风狠狠砸向狼王的头部。
狼王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双眼溃散直直倒下。
秘境传送方式偏偏是他最不想碰上的随机传送,直到现在他已经有半天没有看见闫小三了。
他不在他的身边,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如果有人要加害于他,如果......
眼底再次爬上暴戾,至六岁起来自梦中求而不得的悲惧再次涌上心头。
小三,小三...
草草将地上的资源装入指间的三级资源戒,人便再次消失在原地。
......
卫晋璟把刚到手的灵药放进资源戒,险之又险的避开身后大蛇的毒液,嘴上止不住的骂骂咧咧。
“不就是拿你一株灵药吗,又不是没给你没留种,至于这么穷追不舍的吗?”
“要不是被封了储物戒,没有符纸符笔在手,你以为我会怕你?”
身后白蛇弹跳至半空,尾巴重重扫来,卫晋璟在空中挪移不及随便拿出一样之前获得的长刀挡至身前。
“轰。”
卫晋璟撞上一棵大树,黑着脸把插在头上的树枝拔掉,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周身金属灵力流动,双手结印。
“你奶奶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看我怎么弄死你。”
他走符箓一道,储物戒被封一身实力能发挥出来的不足三成,怪他之前闭门造车,其他保命手段没多学两分。
跑是跑不掉了,只能放手一搏。
还未动手,耳边响起一道调侃声。
“卫兄,怎么半日不见,竟落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