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灵根测试
文韬额角青筋跳了跳，目光落在伍长意身上，“自然。”
伍长意满足地晕了过去。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梵岐腿上，伍长意眼睛不适地虚眯着，看着打坐的梵岐半晌，无聊地翻了个身。
肚子适时发出饥饿的叫声，伍长意屈腿往上一拱，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
“早饭吃什么？”
梵岐睁开眼，抬手指向桌上的玉瓶，“辟谷丹。”
嘴角弧度落下，伍长意看也没看那玉瓶，独自出门觅食。
梵岐重新合眼，神识在巡天宗走了大半地方。
“大师兄，今年的苗子比往年要好些，才五天时间，就有两人登顶了。”
文韬守在山门前，想起两人昨日的模样，“确实不错。”
尤其稍年长的青年，在元婴期大能的威压下不累不喘，甚至看起来丝毫不费力，怎么看都是天赋卓绝之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灵根。
那个少年也不一般，虽然登顶的姿势有些狼狈，若没有青年在一旁比较，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当年，他一路走来的模样比少年还要不堪。
文韬想罢，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将视线重新放在登仙梯上。
又有人来了。
说话的人见状，“大师兄在此处看着，我去瞧瞧那两人。”
梵岐神识绕了一圈，没找到想找的人，睁开眼便见到距自己不过七寸的黑袍青年。
“做什么？”
神识覆盖下，梵岐自然早早发现了黑袍青年的到来，认出青年的着装，便按下动静。
“小师弟还没拜入宗门就这么勤奋修炼，不愧是登顶第一人呐！”
穆久瞧见梵岐危险眯起的眸子，脚步从心后退到安全的距离，走心夸赞。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惧怕这个师弟。
大师兄的境界比他高上那么多，他都没有产生过恐惧心理，还没拜入师门的师弟却让他警觉。
“我去看看另一位师弟，不用送了哈。”
穆久一步步推到门外，合上门才大松一口气。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考核的第八天，所有登顶的人聚在外门的广场前。
梵岐站在最后，凭借身高，轻而易举地看到两名弟子费力地搬来一块一人高的乳白色晶石，放在广场中间的位置。
“这就是测灵石！”
“是啊。据说不仅能够测出是什么灵根，还能测出灵根的品级。”
“啊？大庭广众之下，若是没有测出灵根或者资质太差，那不是丢大人了？”
“求仙问道考验的本就是心志，若因灵根而羞愧……”那人话说一半突然卡住，半晌，补救一句，“也合理。”
梵岐耳力好，听得清楚，只不过他的注意力全然放在台上一位身穿天蓝色窄袖长袍的年轻男人身上。
颂尘剑尊名施颂，剑名颂尘。
人只知剑名，不知剑尊称谓，是以称其为颂尘剑尊。
梵岐视线所及的位置正是颂尘剑尊所在。
男人穿着窄袖长袍，一身天蓝色在一众黑白中格外显眼。
当然，就算是统一的色彩，颂尘剑尊也是极为醒目的那一个。
与众长老的浑厚莫测不同，颂尘剑尊周身气势凌厉，剑气彷佛要化为实体，将空气撕裂，一旦有人靠近，便会被剑气凌迟。
可凝神看去，又觉得剑尊周身平静非常，没有什么攻击力。
只有那睥睨的神色和什么都不放在眼中的淡然令人不敢靠近。
突然，颂尘剑尊往下扫了一眼。
下面，又是一阵躁动。
“颂尘剑尊好像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
一人不太肯定。
“确实朝这边看了一眼。”
“难道有入了眼的弟子？”
这话刚落下，气氛一僵，众人的视线朝身后聚在一起，落在梵岐身上。
梵岐的目光这才从高台上收回。
天赋测试由戒律堂的长老主持，宣布过规则后，93名弟子自发排成长队站在测灵石前。
末尾，一人唤醒存在脑中的系统，“996，梵岐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一阵电流声过后，冰冷的机械声响起，“是的宿主。我们的任务就是掠夺主角的气运，阻止他与神尊在一起。”
“然后取代他成为本世界的主角？”
那人自觉补充道。
“……”
电流声有一瞬间停滞，而后恢复正常。
那人默了默，诡异地明白了系统的意思，震惊道：“我都把他的气运抢走了还不能成为主角？！”
机械声沉默的时间比宿主还长，半晌，没有感情回复：“抢得过再说吧。”
话落，一人一统安静下来。
这样的对话不止一组，长长的队伍中，梵岐至少听到六组类似的对话。
青年半眯着眸，差点忘了，这是他和阿宋经历过的小世界。
这个时候，那群人还没死心。
不过，【系统，我是小世界的主角？】
第一次和阿宋来本位面他没有系统，完全是靠着实力横走，并不知道本位面的气运在他身上。
鬼王的身份，照司命的话本子来，怎么也是个反派。
思索间，618很快给出答复：【是的宿主。不过，宿主虽然是本位面的气运之子，但四周却杀机遍布。】
【系统检测到本位面有多道不属于本世界的力量，都奔着位面气运而来，宿主很危险。】
【他们身上也沾染了气运，是伪气运之子，一旦抢夺气运成功便会成为新的气运之子。】
梵岐嗯了声。
见宿主听到，系统放心地沉寂下去。
已经见识过宿主的力量，它应该担心的是为气运之子的下场。
为梵岐担心？
系统捧着书摇摇头，多余。
梵岐却在思索，为什么本世界的气运会在他身上？
抬头看向高台，是阿宋的操作？还是因为他的第二次到来？
梵岐没想清楚，暂时放在脑后。
队伍越来越短，人心中的激动依旧强烈。
凡是经过测灵石的凡人也都换了副表情，期待变成欢喜，紧张化作失望，麻木转为死心……
这便是测灵石。
将人与仙、生老病死与长生不老的界限划分得一清二楚。
“张岳，先天火灵根，八品。落！”
“齐舟，变异冰灵根，三品。晋！”
“何莹月，先天木灵根，五品。晋！”
“石桓， 先天木灵根，七品。落！”
“梵岐，变异雷灵根…变异雷灵根…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