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将要启动的商圈俯面图,你看看。”
司峦谨和司峦骁一起把他一直抱在怀里的图纸铺在桌子上,这可不是简单的地图,将来的开发政策可都在这个上面了!
他都没想到义父居然这么信任并且看重楚清鸢。
这可不是他的面子!
他知道自己暂时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早就学会面对上方多听、多看、少说话。
楚清鸢看着铺在桌子上的地图研究着四周的面积以及建筑:“唐书记,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还没投资开发的吗?”
苗澜依和栾舒冉出去加菜去了,她们觉得自己看不懂,苏行简他们打过招呼也没过来。
屋子里面就剩下司家父子三人、楚宗淮还有唐书屿了,他也就放开了不少。
再说,他这次过来也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
“是的,不止这些,还有这里,这里,和这里。”
他指的都是一些现在的边缘地带,楚清鸢虽然知道这些以后必起,但她也不想就这么当个冤大头。
“唐书记,这些,您都能做主吗?”
“当然,我还能唬你一个小丫头不成?”
他笑着说话,眼角的皱纹向上扬起,他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孩子,年纪不大心思深、思谋远虑,眼界还高。
就是不知道……
楚清鸢没再看图,转而研究着唐书屿的神色。
暂时倒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
不能啊。
他要是已经都有这么大权势,后来怎么输的呢?
“唐叔,我能不能给您把把脉?”他态度亲近她也随意起来。
这话一出大家都紧张起来,以前不知道,但通过小峦的转述和她这两天因人而异给大家调理过的身体,他们知道她手段有多高!
“哦?”唐书屿意外的看看她,他也听峦谨说过他这个未来兄弟媳妇会看病的事,只是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
“当然可以。”
他率先坐下,楚清鸢紧随其后坐在他对面把手搭在他腕上,仔细查探。
没有病灶。
那就是外力了。
她眉头紧皱,大家一时都不敢喘大气。
有了!
她眼睛一转看了周围一眼,压低声调。
“唐叔,您是不是头部受过创伤,致使您右侧头骨受创,”唐书屿看看司峦谨没出声,他受伤的事在身旁的人那不是秘密,虽然他不觉得峦谨回和旁人说,但也不是没人知道。
直到她继续说道:“当时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帮您挡了,您才没有当场毙命。就是这挡了也没完全挡住,您现在偶尔会失眠多梦,左手偶尔会不自觉的轻微抖动,您……”
她眼神示意一下,询问他是不是要她继续说。
“!”
唐书屿是真的觉得震撼,他睡眠不好看医生的事也许有人知道,但他手上的毛病绝对没人知晓。
他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而且每次犯病他都会把手放进兜里或者用袖子挡住,他敢说除了自己没人发现。
她竟然一探脉就知道!
这医术!
司峦谨也顾不上解释自己从未与人说过他情况的事儿了,见状急忙询问:“清鸢,这个怎么治?”
他觉得楚清鸢绝对是有些想法,要不然以她的性子可能不会说出来。
楚清鸢对他点点头,示意他不用急:“唐叔,不知道能不能看看您平时吃的药?”
唐书屿心中‘咯噔’一声。
他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由一人打理,尤其是入口的药物和食物。
会是他吗!
他从心底里不敢相信。
也,不想相信。
司峦谨一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
但他同样没有多说。
这位虽然与他亲近,但更多的是在培养接班人。
要说他是真心为谁打算过,那他的死对头刘贺能算头一个。
呸呸。
就他!
做他的对手还不够格!
一个就会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家伙。
唐书屿低头沉思一会儿,回头对司峦谨招招手,示意他把他公文包拿过来。
“你看看吧。”
一瞬间他就像是有些失去了精气神,眼神都有些黯淡。
“我过去抽根烟。”
司振国和司峦谨一起过去和他说话,楚清鸢刚要拿就看到司峦骁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双很薄的手套:“鸢鸢,我帮你戴上。”
说着他就要伸手,楚宗淮瞪他一眼,也是转过头去不看他。
臭小子!
真会抓住一切机会表现!
但愿你能一直这样!
楚清鸢手轻轻抬着,看着他笑:“谢谢。”
司峦骁回头看看未来岳父,转回来对她眨眨眼,唇角上扬周身的气息都很温润。
他喜欢这样。
楚清鸢从自己的包里拿出几种粉末当场做实验,当然没有她空间实验室的好,所以她偷渡了一点回去,让零玖开挂。
这些粉末都是她最新研究出来东西,用着非常顺手,果不其然。
“唐叔,如果我所料不错这是一种神经药物,他能破坏你的身体器官。
不过看你现在的状态应该摄入的量没有太多,这和他们怕查出来应该有关系。
但是……”
她看看周围的几个人,都是和他一条船上的,也没藏着掖着:“唐叔,你不能接触豆制品,它会和这种药性在你身体里面相撞,不出十日,必死无疑。”
本来刚坐下的唐书屿忽的一下站起。
眼前似乎出现每天饭时询问的声音:“叔,您吃豆芽吗?我家新做的。
叔,咱们中午吃大豆腐吧?今天的可新鲜了。
叔,食堂里面新来了不少千张干豆腐,我给您拿过来一些……”
也不知是他命不该绝还是就这么巧,几乎每一次他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吃不上那些东西。
难道真是知知!
想到她,清瘦沉稳的中年男人一瞬间红了眼眶。
“谢谢你,清鸢同志!
咱们,咱们可能得下次再约了。
我先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他这种状态也没法继续谈,楚清鸢善解人意的表示不在意。
“您先忙,这药停了以后找个中医喝些温补的汤药,过个月余的就没事了。”
唐书屿摆摆手:“这个还得麻烦你了!你先开,明天让峦谨把药方给我带过来就行。”
说完他急急忙忙得告辞走了。
看的出来,心里很乱,也矛盾,和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