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温惊竹这么好脾气,一时也忘记刁难了,好半天才开口道:“本小姐喜欢吃还不许买了吗?就算你有任何的不满也给本小姐憋着!”
温惊竹退让一步,让出位置给她,“那我等你买好了,我再买。”
少女闻言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不太相信这个人怎么这么好脾气。
她气哼哼的开口:“算你识趣!”
说着,她垂首看着上边的糕点,又不知道买什么,胡乱点了几样,非常大气的开口,“全要了,包起来吧!”
老板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一点把他的糕点全点完了。
他带着歉意看了一下温惊竹,随即才打包。
温惊竹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就走了。
少女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又看了一眼糕点,很是不快!
“去,把他要买的糕点全都买下!”
看着温惊竹又去其他的摊位,少女下了命令。
温惊竹也不是非要在那里买不可,换一个摊位对他来说不影响。
这几家的味道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人把摊位买下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温惊竹知道这是故意刁难,只好歇下了不买的心思离开。
少女看着温惊竹无所谓的身影,气得脸都通红了。
“这个人是谁啊?去查一份他的资料给我!”
说罢,便气哄哄的离开了,随之的还有好几袋糕点。
几个铺子的老板嘴都要笑烂了。
温惊竹回到学府外买了一块奶油蛋糕,回到寝室时王麻不在,想必是出去了。
这手表他是想送给王麻的,一来他也给了他礼,二来还能借此加深一下友情。
杜家的事他可能会麻烦一番。
他们寝室四个人都是不同一个专业的,课程的时间自然是不一样。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最先回来的是兰无晏。
温惊竹没回头,但落在他后脑勺的视线太过灼热,让他很难不起注意。
就在他快要心生烦躁时,兰无晏收回了目光,拿了东西出了门。
和兰无晏单独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太让人不适了。
温惊竹今天出学府的事情传到了沈即舟的耳里,他听到有人故意为难他,沈即舟眉头紧皱:“谁家的?”
卫泽道:“是葛先生的孙女,刚从国外回来。”
“她来这边做什么?”沈即舟说。
卫泽:“......好像是跟着葛先生来的。”
“还有吗?”
卫泽继续汇报:“温少爷去钟表店买了块瑞宝的手表,应当是送人。”
沈即舟嘴角弯了弯。
卫泽:“回去还买了块蛋糕。”
沈即舟心想,应该是奖励自己了。
晚上时,沈即舟让公馆的厨师在温惊竹回来当天做点糕点放着。
于是,温惊竹回到公馆时,走近一看,餐桌上摆满了荷花糕、莲花糕、桃花糕......
温惊竹:“......”好熟悉。
“路伯,这是要送给谁啊?”
路伯笑道:“是二爷吩咐的,说温少爷您回来后要吃的。”
温惊竹愣住,他什么时候说要吃了?
难不成是那天的事情传进了他的耳朵?
晚上用餐时沈即舟回来了。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
温惊竹把药喝完后,才抬眸看向沈即舟,眼中带着疑惑:“先生,您为什么要这么看我?”
是有什么话想和他说吗?
见温惊竹一副懵懂的样子,沈即舟思索了下,摇头:“没什么。”
应该是时机没到。
那他一会要不要给他制造一个机会?
温惊竹被他看得如芒在背,硬着头皮道:“先生?”
沈即舟收回了目光,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露出手腕,淡定道:“嗯?”
温惊竹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自然而然的落在他的手腕上,只觉得奇怪,“先生,您......”的手表呢?
话到一半,温惊竹咽了回去。
或许是先生临时换下来了吧。
沈即舟见他欲言又止,偏头看他:“一会儿洗漱完了去我卧室,有话说。”
“好。”
说罢,沈即舟便起身上了楼。
温惊竹就这么愣愣的坐在客厅一会儿才上楼,他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做。
西洲那边他需要有人打点,他需要姚怀子的帮忙。
他从姚相子那里得知姚怀子还未回来,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谢听城收回总应当是有兵权的,只要他能说服谢听城,对沈即舟来说,也是一种帮助。
他把信写好之后把它交给飞星,等明日就去邮局寄信。
待他洗漱完了之后才想起沈即舟的话,一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了,这会来说已经挺晚的了。
等他到了三楼来到沈即舟卧室时,他人还是穿着还未换洗的衣服。
“先生?”
“坐吧。”沈即舟余光瞥了一眼他的手,却发现空荡荡的,身躯一僵,是紧张得忘记了?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温惊竹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确实有事情,只不过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过几日我再和先生说吧。”
沈即舟面色一沉,怎么还要等几日?
温惊竹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说道:“先生,上周的那两件事情查得怎么样?”
沈即舟沉吟了一下,道:“资料显示蓝晏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从走失再到孤儿院的都有记录。至于蓝家找不到孩子的原因不清楚,当时的人贩子窝点大,很谨慎,估计是时常换位置才导致蓝晏被遗弃,才被孤儿院的院长捡到。
蓝晏被捡到的时候病恹恹的,几乎快死了,还是送去医院及时才没有发生危险。”
“至于兰无晏从娘胎里出来就病弱,兰处长很少带他在众人面前出现。而且曾在国外养病,是在初中时迫于无奈才回国上的学。”
“国外的生活没查到,不过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的人是位华侨。我让人找了那人却没有任何的踪迹,像是人间蒸发。”
温惊竹思索了半晌,道:“有没有蓝晏四岁和九岁的照片?”
沈即舟示意他过来。
温惊竹起身到他的身旁坐下。
淡淡的药香味和沐浴后的气味争先恐后的钻入他的鼻腔中,竟让他一阵恍惚。
沈即舟似鬼迷心窍一样看了他一眼,脱口而出问了一句:“身子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