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御景湾。
卧室的浴室里传来水流声,没多会儿就停了下来。
浴室门被人从里开了一条缝,氤氲的水雾从里飘了出来,接着探出一颗湿漉漉的脑袋。
“老公——”
一道甜甜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男人已经洗过澡,随意地穿了件睡袍在身上,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翻阅着一本厚厚的书。
听到声音,他抬头往浴室的方向看过去。
乔如意的半颗脑袋探了出来,笑眯眯道,“我睡衣不小心弄湿了,给我重新拿件呗。”
凌澈放下书站起来,走到衣帽间随手打开一扇柜门,拿了条真丝睡裙往浴室门口走。
浴室的门缝就露了颗脑袋在外面,雪白的肌肤在门的那边若隐若现。
凌澈挑眉笑了笑,将睡裙递给她。
一只雪白的手臂从门缝里伸出来,接过那条睡裙,扯了一下,男人却没有松手。
她想说什么,忽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反手一拽,男人趁机从门缝探身而入。
乔如意轻轻一笑,另一只手迅速地朝男人劈过去。男人眉梢一挑,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将人直接转了个面,钳住她的双手将她抱在怀里。
乔如意听见他的笑声,眼眸一转,抬脚便往后踢过去。
男人顿时放开她的双手往后一躲,乔如意借势抓起旁边台子上的发簪朝他刺过去,男人侧身躲过,眉眼却带着笑意。
就在男人躲身的同时,乔如意趁机一把将他手里的那条的睡裙夺了过来包裹在胸前,下一秒一个健步出现在男人面前,抓住他宽松的睡袍的领口往前一带。
刹那间,呼吸交织。
乔如意红润的唇瓣似有若无地擦过凌澈的薄唇,轻轻弯了起来,“哪有教练在这个时候检验学生成果的,犯规。”
她白皙细腻的脸上还有点点水珠,浓密的长睫也湿漉漉,看起来尤为怜人。
凌澈戏谑的眼神从她漂亮的脸蛋扫到她裸露在外的肩头,一只手抚上她的腰肢顺势往前一带,让她的身体跟他的贴得更紧。
他的嘴角在她唇瓣上轻轻一点,“检验的成绩很好,我很满意。”
“你是满意了,但你把我看光了。”乔如意仰起头,鼻尖抵着他的鼻尖,笑道,“该罚。”
“怎么罚?”
凌澈垂眸看了一眼她扯着他领口的手,勾了勾嘴角,“肉偿,行不行?”
乔如意的手松开他的睡袍,纤细的指尖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点了点,“看在教练皮相精致的份上,可以倒是可以,不过,”
她抬眼对上男人的眼眸,媚眼如丝,“一天可不行,得一辈子。”
“成交。”
凌澈眼底的笑意更深,手臂穿过她的膝窝就将人一把抱了起来放在了盥洗台上。
“不去卧室吗教练?”
“太远了。”
“就几步路而已......”
“等不及。”
......
月光透过薄纱帘洒在了床上交织的身影上。
床上的人累得眼皮都睁不开,汗水浸湿了脸颊上的鬓发。
凌澈拨开她的湿发,在她潮红的脸蛋上亲了亲,将她拥在怀里舍不得放开。
乔如意被他抱着,微微张着嘴喘气。尽管已经连续训练了两个多月,运动量也提上来不少,但在床上她还是有点吃不消凌澈的力度。
三个小时下来,她感觉自己比训练了一整天还累。
迷迷糊糊地枕在她的臂弯里,乔如意刚想睡觉,忽然想起有件事忘了跟他说。
“凌澈......”乔如意刚想说话,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嗯?”男人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低头缱绻地在她细腻的肩头亲了亲。
他的嗓音也勾人,听得乔如意耳尖一颤。
“昨天干妈给我打电话了。”乔如意窝在他怀里低低地说,“她今天过生日,要我去她家一起吃饭。”
干妈说她本来是不想过生日的,是秦朝非要给她过。她说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次怎么回国待了这么久,还嚷着要给她操办生日。
但干妈还是不喜欢整这些,就提议在家吃个饭得了,于是便也邀请了她一起去。
乔如意想了想又说,“秦朝也在......我跟干妈说了,带你一起去。不过,”
像是怕凌澈跟上回一样生气似的,乔如意转头,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脸颊,“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不去,我跟干妈找个借口推脱掉,好吗?”
凌澈握住她那只不老实的手,半眯着眼睛在她红润的唇上亲了亲,声音暗哑又性感,“去,你干妈生日我们当然得去。”
“你愿意去?”乔如意有些诧异,他不待见秦朝,她也怕二人在干妈的生日饭上又大打出手。
凌澈轻轻点了点头,将她老老实实地搂在怀里,“睡觉,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乔如意闻言,转过头枕在他臂弯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
中午时分,一辆银灰色的布加迪开进了半岛森林别墅区。
下车之前,乔如意再三叮嘱凌澈,一定不要发脾气,也不要压不住性子对秦朝动手,更不能当着干妈的面打架。
门铃响起,秦问兰穿着一身崭新的高级定制的旗袍笑容满面地去开门。
门打开,刚好看见一张灿烂的笑容,秦问兰的心里更高兴了。
“干妈!”乔如意笑眯眯地喊道,“生日快乐!”
“哎哟,我的如意来咯!”
秦问兰被乔如意抱了个满怀,又看向跟她一起来的男人,一身简单的休闲装,身长玉立,模样俊俏。
她笑盈盈地问,“这是,小凌?”
听到她的称呼,乔如意努力压着嘴角笑了笑,干妈是第一个喊凌澈“小凌”的人。
凌澈看向秦问兰,笑容恰到好处,“您好,我是凌澈。”
秦问兰欣慰地点头,又看向乔如意,笑眯眯地低声道,“不错,是真不错。”
将二人迎进了门,没几分钟,门铃又响了。
秦问兰转身骂骂咧咧地去开门,“这倒霉孩子,出去买个东西都不带钥匙,一天到晚丢三落四的。”
“我说你怎么——”秦问兰刚打开门,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好半天都没有出声。
门口的男人抱着一束鲜花,彬彬有礼的样子看向她,许久才开口,“好久不见了,问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