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还挺警惕。”
寸头男人端着枪从书架上跳下来,身后紧接着跳下两个黑衣男人,发出咚咚咚的轻响。
这几个人的武力比他也只高不低。
其中一个他认识,就是之前戴着墨镜替他去拿回钱包的男人。
此刻他没有戴眼镜,露出右眼一条狰狞的枪伤。
“你们早就知道我会进来?”
寸头男人笑着点头,招手让两人将赵绍源按倒在地。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他踱步走至书架边,翻出一本极厚的字典,打开,书页里是镂空状的。
他从中取出一个瓷瓶小心翼翼捧在手心,放下书揭开盖子凑近鼻尖吸了一口,满脸陶醉欲生欲死,“把这个吃下去我就告诉你。”
赵绍源被他们反擒着手狠狠压在地上,脸颊被挤压变形却依旧咬着牙不开口。
“真硬气,带下去吧。”
男人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撇了他一眼,随意将瓷瓶盖好塞回去,踱步至书桌前将档案袋拿起,在被带离书房前赵绍源回头看了一眼。
里面全是空白一片的纸!
……
苏静通过系统商城将信送到赵家,白家和徐家的主事人床头柜上。
“有人告密,速来,全副武装。”
简短明了。
看着窗外圆月,苏静起身拿出放在柜子里的手枪大步走向杨帆家。
空间里的爆改机关枪子弹装得满满当当,苏静丝毫不慌。
她早就知道赵绍源会被抓,然后带进了一间密室审讯。
但赵绍源是一块硬骨头,这群人根本啃不下来。
大概也是在那,他被磋磨致死。
“宿主,偏离书本主线任务您会有惩罚。”
“巅峰,从我穿进这本书的时候,主线就已经偏离了。你是不是被主系统强制惩罚了?”
巅峰站在她空间里,整个机器已经有了人类的躯体,只不过仍旧是机械外皮。
它不知道怎么说,每一次强制下线后它再次上线就能感觉到机体多了一部分。
是惩罚还是嘉奖?
它也不知道。
想了想,它把自己这么多年挣的积分全部划给了苏静。
“宿主,我去休眠,如果有事我会强制出现将你传输至另一本书。”
苏静不以为意,她能出什么事?自己空间里的东西随便掏一个出来只有让他们恐惧。
“好,你去吧。”
空间里闪过电流声,巅峰彻底消失在空间里,空间里一直明亮的灯光似乎也暗了下来。
华国京城。
半梦半醒的徐弘凯看着自己床头柜上突然出现的信封浑身一震忙翻身坐了起来。
看着上面的字咽了咽口水,披上衣服走进书房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直升机调配,把实验室里能拿出来的成果都调出来,鲜朝国那边形势严峻。”
“你的直隶领导是我,别跟我扯什么老将军,赵绍源还是老将军的亲孙子呢,你敢不去救?”
“好,直升机半小时后从基地出发,其他的尽快。”
赵家是赵老爷子收到的信,他看着那熟悉的字体起床将家里的人都叫醒,“现在都去给我联系鲜朝国那边的人,我们恐怕中了埋伏!”
“爸,你说什么呢?”
赵老恨铁不成钢地瞥了一眼自家儿子,“你当我吃素的?那天和绍源谈了以后我就去了军队,他说的确实是事情。
现在什么都别问,立马让人去鲜朝国交涉,让他们把赵绍源安全送回来!”
赵父赵母对视一眼,齐齐起身朝外走去。
当天夜里很多人都睡不着觉了,连带着白家几人。
……
“主席,华国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让我们把赵绍源送回去。”
“赵绍源是谁?我不认识啊,你告诉他们,我女儿去的时候是一个小姑娘,回来就成了结了婚的人,她的名声往哪摆?”
男人垂着头应是,心里却是不断腹诽,结婚的事明明是他们两父女设计达成的,现在却在这装受害者。
主席却并不以为然,华国这么多年并没有什么大杀伤武器研究出来,就算真的撕破了脸皮,他们鲜朝国背靠漂亮国有什么害怕的?
该害怕的应该是他们华国,更何况给自己送消息的也是华国人。
揭开瓷瓶吸了一口,他满足地闭上眼仰头张大嘴,窗外苏静枪口对准他脖颈,只要扣动扳机他当场就能升天。
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垂着头装作是屋里的佣人走了进去,并没有人拦她。
按照着从商城买的地图,她熟门熟路来到密室,抬手捏着密码锁。
骨节一动,整个密码锁被她掰了下来,门瞬间自动开启。
苏静别的本事不大,就力气大。
随手将密码锁丢到地上,抬手冲监控射出一枪。
她本来就没打算掩盖自己的身份。
整栋房子闪烁着警报,密室里的人抬起头对视一眼,丢下手里的皮鞭拿着枪小跑出去。
审讯架上,男人被他们束缚着双手整个人呈耶稣状张开双臂半跪于地。
胸口半敞,露出胸膛上条条血痕。
是他们用皮鞭抽的。
苏静推开门走了进来,赵绍源挣扎着睁开眼看向她,满脸冷汗让他视线也模糊起来。
但那股熟悉的柑橘味道让他认出了她。
“风信子,花语是胜利。”
是的,这是他在受刑的时候想出来的。
只有想着她自己才能够忽略那疼痛。
脚边是带血的皮鞭,细看上面还有细细的倒刺。
看着男人仿佛脱力苏静立马取出灵泉凑到他唇边让他喝。
男人喝了两口身上的伤口瞬间就发痒,替代了疼痛,整个人也恢复了些许力气。
“我在昏迷的时候你给我喂过这个。”
他说的是上次出任务抢夺黑匣子。
苏静笑着点头替他解开束缚,拎着男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准备两人带出去。
然而哒哒哒凌乱的脚步声从四通八达的密室传来,突然出现一队人马将他们围在中间。
寸头男人从人群中走去,看见苏静眼前一亮,“很漂亮啊,这个留活的。”
“华国人已经来了,你们想留下我们,想想能不能给他们交代。”
“呦,居然还会说我们的语言。”男人眼里的兴味更重,嗤笑一声,“你们华国什么都没有我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