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内就被这股刺鼻的恶臭笼罩,令人作呕。
外面的邻居们听到动静,也纷纷赶来,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场景,脸上满是震惊与担忧。
“这贾家到底是咋回事啊?怎么突然都变成这样了?”
人群中,一位大妈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与好奇,脖子伸得老长,像一只好奇的长颈鹿。
“是啊,看着怪吓人的,不会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吧?”
另一位大爷也跟着附和,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夺路而逃。
老大爷一边说着,还一边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被那不知所谓的“传染病”给沾上。
这时,刘海中也匆匆赶到,看着屋内的混乱场景,忍不住大声说道:“都别在这儿瞎猜了,赶紧想想办法啊!”
他的声音打破了人群的嘈杂,带着几分急切与果断,一边说还一边挥舞着手臂,像是要把这混乱的局面给理顺了。
许大茂也在一旁,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那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哟,我看啊,这贾家就是平日里坏事做多了,遭报应咯!说不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把肚子给吃坏咯!”
那语气,就差没直接拍手称快了。
“这是吃了什么啊?怎么这么严重?”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着,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无助,眉头拧成了麻花,不停地张望着屋内的惨状。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棒梗又一次从厕所出来。
他脚步虚浮,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勉强走到床边。
棒梗一头栽倒在床上,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眼睛半闭着,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易中海看着情况愈发危急,心急如焚。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得赶紧把他们送到医院去。”
说着,他转身看向众人,大声喊道:“谁去帮忙找辆板车来,咱们把他们送医院!”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黑暗中吹响了一声号角。
人群中,有人应了一声,匆匆跑去借板车。
不一会儿,板车来了,众人手忙脚乱地将贾东旭和棒梗抬上板车。
可这时,贾张氏还在厕所里,虚弱地喊着:“我……我起不来了……”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众人听到喊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陷入了沉默。
刘海中皱着眉头,率先开口:“谁去把贾张氏扶出来?”
许大茂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说:“我可不去,这味儿,进去一趟还不得把我熏个半死,再说了,谁知道她是不是拉裤兜了,脏死了。”
旁边的年轻媳妇也连忙摆手,脸上写满了嫌弃:“我不行,我真受不了这味儿,万一沾我身上了可咋办。”
那位大爷也往后退了退,嗫嚅着:“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进去了也不一定能把她扶出来,别到时候再摔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找借口推脱,谁也不愿意进那臭气熏天的厕所。
易中海咬了咬牙,冲进厕所,将贾张氏扶了出来,在众人的帮助下,把她也安置在了板车上。
谁知道,就在贾张氏刚被扶上板车,还没等众人喘口气,只听“噗”的一声巨响,贾张氏当着众人的面放了一个巨臭无比的屁。
那股臭味瞬间在空气中炸开,比屋内原本的恶臭还要浓烈几分。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纷纷掩住口鼻,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许大茂更是夸张,一边捏着鼻子,一边跳着脚喊道:“哎呀妈呀,这贾张氏是窜稀拉裤兜了吧!这味儿,简直要把人熏死咯!”
旁边的一位年轻媳妇皱着眉,捂着嘴,往后退了好几步,嫌弃地说:“这可怎么弄啊,太恶心了!”
还有人小声嘟囔着:“这贾家今天可真是出尽了洋相,这味儿,估计好几天都散不掉。”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贾张氏之前的儿媳妇秦淮茹恰好路过这边。
听到这边的喧闹声和刺鼻的气味,她好奇地凑了过来。
一看是贾家这副狼狈的样子,她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贾家吗?怎么一个个都这副德行啦?”
秦淮茹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写满了不屑,那语气就好像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
许大茂一看到秦淮茹,就跟找到了同盟似的,立刻凑过去说:“你看看,这贾家啊,今天可算是倒了大霉咯!你再闻闻这味儿,贾张氏估计是拉裤兜啦!”
秦淮茹听了,笑得更厉害了,捂着肚子直不起腰:“哈哈哈,还真是现世报啊!以前那么欺负我,现在遭报应了吧!”
这时,虚弱的棒梗费力地抬起头,看到秦淮茹,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妈,妈你快救救我,我快不行了……”
那声音微弱又绝望,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淮茹听闻此言,脸上的笑意骤然凝结,转而被一抹厌恶所替代。
她语气不善地回敬道:“谁是你的妈?当初你决绝地宣布不认我时,那态度何等坚决,如今却来攀认亲缘?可惜,已经太晚了!”
她的言辞间满是冷嘲热讽,犹如一柄锋利的刀刃,直直刺向棒梗的内心。
躺在板车上的贾张氏闻听此言,本就苍白的面容瞬间涨得通红,眼中熊熊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她竭力想要挣扎起身,嘴中忿忿不平地咒骂着:“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当初我们贾家可没少施以援手,现如今棒梗落得这般田地,你竟还说出这般风凉话!”
然而,她刚一动作,便疼得呲牙咧嘴,只能无力地倚靠回板车,连抬手的力气都已丧失。
棒梗听到秦淮茹的回应,满心的期盼瞬间破碎,眼中闪烁的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
他又气又急,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欠缺,只能虚弱地喘息着,胸膛剧烈地起伏不定。
贾东旭也勉强撑起头来,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死死瞪着秦淮茹,声音虽虚弱却饱含愤怒:“秦淮茹,你……休要太过分!”
但话音刚落,他的身体便再次失去控制,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连坐起身的力气都已消逝。
然而,秦淮茹仅仅以略带嘲讽的眼神扫视了棒梗一眼,并未给予任何回应。
自从棒梗宣称不认她这个母亲之后,她已然心如死灰,此刻心中唯有满满的冷漠与讥讽。
她轻蔑地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根本不愿再多看棒梗一眼。
易中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屁给熏得皱紧了眉头,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赶紧说道:“行了,都别吵吵了,先顾着救人要紧!”
易中海心急如焚,他蹲下身,与半躺在板车上的贾张氏平视,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贾张氏,你们到底吃啥东西了?怎么成这样了?”
贾张氏一脸痛苦,还没从刚才放屁的尴尬和看到秦淮茹嘲讽的双重打击中缓过神来,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们啥也没吃啊,就吃了一点去二大爷家要的螃蟹,还有曹魏给的一些水果。”
她的声音虚弱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时不时地瞥一眼周围嫌弃的众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易中海缓缓站起身,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 “川” 字,抬手轻轻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认知里,螃蟹虽说性寒,可平日里大家也都常吃,最多就是肠胃弱的人吃多了会有些不适,绝不可能引发如此严重的上吐下泻。
他回想起贾张氏刚才说的话,去二大爷家要的螃蟹,还有曹魏给的水果。
易中海心中不禁暗自琢磨,这螃蟹和水果难道真的没有问题吗?
还是说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但他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有的人说可能是螃蟹不新鲜,有的人则怀疑是水果有问题。
易中海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更乱了。
他决定先送贾张氏去医院,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易中海招呼来几个人帮忙把贾张氏抬上了板车,然后准备亲自推着板车去医院。
贾张氏躺在板车上,依旧痛苦不堪。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那种尴尬和羞愧的感觉让她无法释怀。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吃了点螃蟹和水果,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被所有人看着、嘲笑着。
贾张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流下来。
此时,院子里的人们还在议论着贾张氏的事情。
秦淮茹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心里想着,这贾张氏平日里总喜欢占便宜,没想到这次竟然吃坏了肚子,真是自作自受。
而其他人则更多的是关心贾张氏的情况,猜测着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食物中毒。
贾张氏虚弱地靠在板车上,整个人有气无力,豆大的汗珠从她苍白的额头滚落,她艰难地挤出一丝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一大爷,我都快难受死了,哪还能骗您呐。家里穷得叮当响,今天除了这两样,真没别的东西能进嘴了。”
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助,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诉说着生活的艰难与此刻的痛苦,同时还不忘用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试图驱散那股尴尬的臭味。
二大爷皱了皱眉头,说:“那螃蟹我跟曹魏他们也吃了,我们是把吃剩的给贾张氏的,可是我们都没事儿啊?难不成是那个水果?”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曹魏,眼神里满是怀疑与探究,仿佛在审视一个嫌疑犯。
曹魏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就像被一颗石子击中了心脏,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赶忙从人群中走出来解释。
他脸上挂着一副无辜的表情,摊开双手,语气诚恳地说道:“二大爷,大伙可别瞎猜啊。那些水果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绝对新鲜。我是看贾张氏他们家日子过得实在可怜,这才好心送过去的,哪能有问题呢?”
易中海猛地摆了摆手,试图制止眼前这愈演愈烈的争吵,他的神色瞬间变得异常凝重,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即将迎来一场暴风雨。
他用低沉而坚定的声音说道:“都别吵了,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还能有心思吵架呢!我得赶紧把贾张氏他们送到医院去,要是再这么拖下去,他们可真就挺不住了。”
此言一出,原本还吵得面红耳赤的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刘海中看着疼得满地打滚、脸色惨白的贾张氏一家,内心不禁微微一动,一股莫名的焦急和担忧涌上心头。
他神色焦急地反驳道:“不能送医院了,棒梗已经吐白沫了,要是送到医院,路上颠簸,可能人就没了,当务之急得赶紧让他们吐出来!”
这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花。
众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纠结与犹豫,仿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易中海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棒梗,又瞧了瞧同样痛苦不堪的贾张氏和贾东旭,内心十分纠结。
送医院怕耽误救治,可听刘海中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贸然送医途中出了事,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他在心里快速地盘算着,权衡着每一个可能的后果,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周围的人们也都陷入了沉默,他们或低头沉思,或交换着焦虑的眼神,但都没有一个人能拿出一个更好的主意。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沉重的气氛,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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