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来这衙门,他除了要看这公文之外,还有许多案卷要看。
前任许县令退下来已经三个月有余了。
也就是说,这衙门已经积攒了三个月没有处理的案卷。
何况,还有朝廷这段时间下来的公文......
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来处理。
当然,最主要还是想要看下,有没有什么案卷直接跟王昊天有关的。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扳倒他了。
只是很可惜,他这看了大半天,都没有看到一桩案卷是有关他的。
在他些案卷当中,王昊天的名字都没出现过。
当然,这些案卷有些较为简单的,胡宇浩倒是已经处理了。
只是他毕竟是县丞,很多事情都不敢拿主意。
“县令大人,想必你也知道是哪个王府,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是奉我家老爷的命来找大人。”
“所以呢?”说这话的时候,张飞墨连眼神都没有给庄管家一个。
庄管家:“......”
而此时,乔景福刚好走了进来。
见状,张飞墨这才放下手中的案卷,朝着他问道:
“如何?那妇人怎样?对于这活计她应该可以做吧,这也不是什么粗活。”
乔景福在看到一旁的庄管家时,也很诧异。
因为庄管家是站着,而非坐着。
以往只要是王府的人来这衙门,那都是贵客一样存在的。
何曾试过像现在这样被冷落在一旁?
只是此时听到县令大人问自己这话时,乔景福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庄管家也不傻,知道张飞墨这话是问给自己听的。
他也不出去,就这么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这里。
他倒要看看,这位县令大人是不是真的这么硬气。
当然,更令庄管家没想到的事情在后头。
就比如此时......
张飞墨见乔景福不回答他,他也不为难,径直说道:
“区区一个后堂的粗使,领着我衙门的月银,竟敢忤逆本官,她仗的是谁的势?”
“传本官的命令下去,我后衙哪怕没人干活,也绝不会再用莫黑妹这种粗使。”
“还有,这合山县是百姓的县城,更是百姓的地方,并不存在什么地头蛇,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泼打野,本官绝不会放过。”
这话之后,张飞墨直接走了出去,连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庄管家。
留下庄管家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不已。
可以说这是他自从做了王府的管家以来,第一次这么尴尬。
看着前面那道挺拔的身影,庄管家终究是忍不住追了上去,大喝道:
“县令大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今日喊你一声县令大人,并不代表你真的就是县令,识时务者为俊杰大人想必听说过吧?”
话音未落,刚刚跨出门口的张飞墨,顿时转过身子。
似笑非笑地看着庄管家,问道:“你刚才这话是与本官说的?”
“大人何必装傻,我与谁说,想必大人应该很清楚。”庄管家也没退让半分。
他有着十足的底气,他还真就不信了,这县令大人敢对自己动手。
然而张飞墨并没有回答他这话,而是当着庄管家的面慢条斯理地扬起自己右手......
“咻......”
一枚暗器就这么直直朝着庄管家的耳边飞了过去。
庄管家一愣,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张飞墨。
似乎没想到张飞墨会突然跟自己来这么一招。
等他反应过来时,张飞墨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自己。
这一举动让后衙的几人都愣住了。
特别是胡宇浩,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张飞墨,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刚才那一下看似很简单,实则并不简单。
然而,张飞墨却轻而易的甩了出去。
稍微偏一点的话,庄管家可能就没命了。
“若是本官这暗器要是稍微偏一点点,不知道庄管家可否还有性命留在这里?”
庄管家就这么伸出食指,颤巍巍地指着张飞墨,“你......你......”
然而去“你了”老半天,都你不出半个字来。
“回去告诉你家老爷,他若有事要找本县令,那么请他亲自来。本县令很忙,没那个空去什么王府。”
说完之后,便打算转身离开,只是忽然又像是想赽才能似的,转过身子继续道:
“忘了告诉你,本县令是朝廷命官,你家老爷不过就是一个乡绅,他亲自来请本官,本官还得惦量着自己的时间和心情,斟酌着要不要去,不要以为你家老爷就有多大的脸面。”
丢下这话,张飞墨便走了出去。
他这话不假,他是真的忙。
来这里已经有两天了,他还没有去这合山县下面看看。
想要管理好一个县,他就必得需要懂得民生、民苦。
这是自己打算来合山县时,四婶告诉他的。
这么一想,他好像还没有给他们回信。
罢了罢了,带回来再给他们写也是一样的。
看着前面那么挺拔的背影,胡宇浩连忙跟了上去,问道:“大人,你这是要去......”
“本官想去这县城四处看看。”张飞墨直接答道。
这一次胡宇浩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跟在了他身边。
也是这一次事情,让他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小看了这位县令。
“怎么?你就没什么话想要与我说?”张飞墨看着胡宇浩直接问道。
“有,大人懂武?”胡宇浩直接开口了。
这也是他跟出来最想知道的一个事情。
“懂武有什么好奇怪的,练武能强身健体,不是吗?”张飞墨答非所问。
“大人,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意思,在属下看来,大人16岁便考中进士,可谓是实力非凡,如果大人还能有一身武功的话,那属下就着实是佩服了。”
这话是真不假,这一次张飞墨确实出乎了他意料。
16岁就中进士的整个大顺朝能有几个?
反正他自己是没有这个本事,他如今三十多岁了,也堪堪只是一个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