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烦人!”冬生只觉脑袋嗡嗡的,他刚刚从那关了他一个月的枯井里跑出来撒撒欢,就被一群人围着追杀,冬生立刻觉得,在那枯井中一直躺着,也不失为一件清闲事。
眼看洪六齐的断烟刀朝自己劈来,冬生似是有些无奈,只能举手一把抓住那刀身,只是那样轻轻一握,就接住了洪六齐的一刀。
“哈——”冬生打了个哈欠,似是有些倦了,也不管洪六齐作何惊讶的表情,手上一使力,就把洪六齐给丢了出去。
“真没意思。”冬生抬起手来,看着手心上的刀痕慢慢褪去,这么多年来,他还真没十分怕过谁,即便是那江清南和韩无秋,也不过是让自己有些费力而已。
虽然杀他们确实有些难度,但单纯打架,十分轻松!
更不要说眼前这群人了!
眼看江独枫和慕容兰在一旁吃了亏,冬生也是有些无奈,他实在不想插手别人之间的打斗,于是,他转头看向那些围上来的侍卫和枝柳教教徒。
“你们可得记住我这个人情!”冬生伸了个懒腰,身上的肌肤突然寸寸干裂,里面的血肉突然翻出,一股极强的类似于内力的灵力也随着那些血肉翻涌而出,只见冬生突然冲出,还没等那群人来得及呼救,就见冬生冲到了那群人之间,身上的血肉突然缠作一根根的长刺,迅速刺入那群人的身体,随后又迅速抽出。
紧接着,那群人就仿佛被抽干了身上的力气一般,软塌塌的倒了下去。
“没有命令,我不杀你们,在这躺个三天就好了。”冬生从那群七仰八叉的人身上跨过,然后拽起刚刚被自己丢出去的洪六齐,拉着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将其放倒在地,然后把他当做垫子坐了上去。
“老六!”眼看自己的六弟被这么羞辱,罗二锅立刻就要上前帮忙,却被慕容兰挥舞的双枪给拦了下来。
眼看冬生将其他人都轻松解决了,江独枫和慕容兰一时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生气,开心是因为冬生给他们解决了后顾之忧,至少打完旁边这三人就没什么问题了,生气是冬生打完就坐下看戏,一点也不愿上手多帮一点忙。
慕容兰手中双枪合一,用力向罗二锅刺去,罗二锅连忙翻身躲开,顺手甩出几把飞刀,慕容兰连忙将长枪隔空一搅,就挡开了所有的飞刀,然后再次将长枪一挥,枪身朝着罗二锅抡去。
这时,一柄板斧突然丢了出来,再次挡下了慕容兰的长枪,将其震退了几步。
江独枫本想去帮忙,没想到黄三思却抡着另一柄板斧朝自己挥来,江独枫只能举剑勉强抵挡,不想黄四叶突然攻来,锋利的扇面不断攻向自己的要害,江独枫勉强躲过,接着就被那板斧给劈翻在地上。
“小子!”冬生突然开口提醒他,
“你要学会调用你的神魂之力,不要总是把那股力量当做辅助之力!”
江独枫一个翻身从地上站起,甩手飞出几枚狼毫针,勉强逼退黄四叶和黄三思,然后从腰间取下葫芦又猛灌了一口酒水。
“说的倒是轻巧!”江独枫忍不住抱怨冬生站着说话不腰疼。
冬生呵呵一笑,不再多说。
随着那股奇妙的力量再次流转全身,江独枫立刻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感受体内的气血与那力量的流动。
“抓紧上!”黄四叶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手中扇子一挥,几根长针突然射出。
江独枫双手突然举起,一手持剑,另一只手则使出了钳魂指,在身上点了几个穴位,顿时,那股在体内流转的奇妙力量开始流转至体外,在江独枫身体四周化作无数光尘,无风自动的流动起来。
这时,江独枫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了曾经梵、湿和毗念叨过的繁琐经文。
梵说,平衡之术与阴阳术法相融,可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在那几根长针即将刺中江独枫身体的前一刹那,就见江独枫身体轻轻一晃,整个人就如同蒸发一般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什么?怎……怎么回事!”黄三思心里不由得一惊,只觉后背一股凉意突然升起。
还没等黄四叶两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两人四周突然闪过重重人影。
那人影裹着浓浓的光尘,在黑夜中本应该尤为显眼,却不知为何,两人却怎么也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即便阴阳步再怎么精妙绝伦,在黄三思和黄四叶这种武功境界下,也不可能有如此效果!
“老三老四!”罗二锅本想上前帮忙,怎料慕容兰长枪一挥,挡在了他的前面。
“一打一,这下公平多了!”慕容兰长枪枪头映着月光,在黑夜中透着一股凌冽的寒意。
黄三思和黄四叶两人背靠着背,一人紧握着一柄板斧,一人手持自己的雀羽扇,有些紧张地看着四周那忽而忽现的光尘。
“看到了!”
“在这!”
黄三思和黄四叶几乎是同时说出口,之间在两人的正前方,分别出现了一个“江独枫”。
湿说,火灼之术在于强攻,火者,万物所惧之物。
浴火礼歌!
江独枫手中的空青剑突然裹上了蓝色的火焰,火焰的光芒幽幽地闪烁着,晃得黄三思和黄四叶心里慌慌的。
只见江独枫突然冲出,纵身跃起,凌空举起长剑,在黑夜中化作无数残影落下,在黄三思和黄四叶四周来回撺掇,一道道剑的虚影接连劈下,而黄三思和黄四叶根本抵挡不住,只能借助板斧和铁扇护住自己的要害之处。
最后,就见江独枫站在黄三思和黄四叶面前,举起手中的剑,那身体四周的光尘与火焰迅速凝结成一道巨型的剑影,在江独枫冲出的瞬间骤然劈下,紧接着,江独枫对着两人长剑一扫,那凌厉的剑气直接将两人给震飞出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勉强停了下来。
“总算是有些起色了。”看上去比江独枫稚嫩的冬生此刻却如同一个老前辈一样坐在那里,嘴里念念有词,给以江独枫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