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同学看到她这样,纷纷地下眸子,一双双眸中带着藏不尽的暴虐气息。
“..”祁言左手抓着笔,转了一个圈圈,就捕捉到班上这些同学散发出来的奇怪情绪波动,特别是被踹掉课桌的那个女同学也是一样的。
尤其是她软绵绵的脾气,看得很让人想要上去狠狠打一顿。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而她也给人一种可以随意可欺凌的错觉..
不对的!
这里的磁场都充斥着暴虐的气息,极其容易引起人体中的杀伐之气。
现代化的世界,不该是以和平着称的吗?
特别是他们种花家,以友好的国际友人着称,为什么会藏着这么多的杀伐欲望?
“收什么收?”江以丞看到女同桌依旧跟包子一样,收拾的掉落地上的东西。
他很是烦躁的扯了扯领带,一脚就将落在脚边的笔踢飞,笔恰巧就滚到祁言的桌子边。
周围的同学见到这一幕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忙,好像是习以为常的画面,他们每天都在看,要是哪一天看不到了他们还觉得不习惯。
女同学快步走上来,刚要蹲下身捡起笔,祁言比她快一步,把笔捡起来递给她:“你爸妈把你带来这里,不是让你做狗的!”
祁言简短的一句话,顿时就让她身子猛地一颤。
“..”她不敢抬头,厚重的刘海遮蔽住大半张脸,更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情绪。
“..”其他的同学也听到了祁言对她说的话,然后一脸玩味的看着女同学。
“果然是我的男神!这是要做什么?”财团大小姐见状忍不住勾了勾红唇,左脚搭在右腿上,单手撑着桌面。
“祁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要挑拨我跟同桌的关系吗?”江以丞也听到了祁言的话,暴躁的他,一拳头捶在课桌上。
老师没有来坐镇自习,那就让他们自由发挥,现在他们也不是在自由发挥吗?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祁言压根就没把他的无能狂怒放在眼里。
江以丞要是真有种,那一拳头应该放他脸上,而不是打在桌上,这种自残的方式他不认同,只有弱者才配拥有。
女同学依旧没什么脾性,她接过笔就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下一秒啪啦一声,她脚下不知被谁伸腿出来,差点就绊倒在地上。
还好她反应及时稳住,不然摔倒的狼狈样,肯定很难看。
“哟!没成功!”一个男同学吊儿郎当调笑。
“..”祁言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
受害者自己都不出手反抗,想别人帮你,别人能帮到什么时候?
而且他祁言又不是什么很贱的圣母婊,扶不起的阿斗,你还硬要扶,就是有病。
“周冲,你的脚管不好,下次我帮你卸掉吧!”江以丞见到祁言不理会,而自己的女同桌竟然被别的同学欺负,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出声警告了那个男同学。
“..”女同学依旧沉默不语,低低埋着头,外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情绪。
“收到消息,老师快来了!”
“你们别闹了!”这时,有同学赶紧通风报信道。
女同学也赶紧收好地上的书本,快速坐好之后。
她便敏锐的发觉周围有目光,时不时往自己身上扫视,她极力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不至于崩溃。
可是她还是觉得委屈,她或许真的如祁言口中的狗很像,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她。
想到祁言,她又下意识的攥紧手里的笔,心底划过一丝暖流,眼神也不自觉的越过其他的同学,落到那个清俊的背影上。
“眼镜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敢捎想我们的高岭之花..”
凤一鸣的视线虽然很隐晦,藏得很好,但经过刚才江以丞的闹事,早就有女同学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于是,坐她旁边的女同学,就忍不住伸出修长的腿,踹一下她的腿。
凤一鸣短裙下的小腿,顿时就被踹出一片淤青,很疼可她不敢作声。
本来她被安排到跟校霸江以丞一起坐,已经让不少女同学羡慕嫉妒恨。
但长久以来没有人找她麻烦,是她自己懂得隐藏,她知道自己很丑,所以从不敢做很过分搞事情吸引别人注意。
可现在,江以丞一脚就将她送上了热搜,瞬间就引起了其他的女同学注意。
特别是她的目光落在祁言身上时,被眼尖的女同学注意到,这不就跟点燃火药桶一样吗?
如果不是老师已经走上讲台,她们说不定已经把自己团团围住了。
“切!凤一鸣,你还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你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江以丞自然看到女同学对她的霸凌,但他不管。
特别是对凤一鸣还对祁言频频投去目光,即便她隐藏很好,可是他可是跟她坐的最近,只要不是眼睛瞎了,他都能看清楚凤一鸣对祁言的另类。
“..”凤一鸣不敢说话,她把头低得更沉了,拽着圆珠笔的手也不自觉的泛白。
她知道啊!
祁同学这么好的人,自己配不上,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片净土,她也渴望有一片净土又如何??
难道就因为她丑,她就不能拥有净土的权力吗?
“真没劲!”江以丞看着包子一样的同桌,顿感索然无味,便放弃继续刁难她。
一节课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起码在目前看来,除了班上同学散发出来的气场有些压抑暴躁之外,外面一切安好。
祁言没有在这个压抑的教室内待着,走了出来倚靠在栏杆上,抬头看着远处飘来的一大片乌云。
黑压压的,跟班上那些同学散发出来的气息,如出一辙的让人感觉到压抑。
徐凯早早就拿着祁言不要的情书去找校花了,江以丞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
“祁言,我喜欢禾筱沫,如果你没兴趣最好不要给她希望..”
江以丞气呼呼的从外面回来,看到依靠在栏杆这里的祁言,走过来就宣示主权一样对祁言宣示。
“请问,江同学是以什么身份来警告我的呢!”很明显,祁言是不会惯着对方这个臭毛病。
“你想什么什么身份?”江以丞听出了祁言话中的针锋相对,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