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好久不见。”
姜皎月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虽然大家都在京城,相隔也不远,但各自都有事情的忙碌,有时候一两个月也碰不上一次。
“是啊,我知道你在玄灵阁算卦,总想来见识见识,可经常碰不上。”
琴瑟有些遗憾,她一边拉着姜皎月入座一边小小的抱怨。
成亲后,她要管理府上的事情。
虽然何家不复杂,但作为一个合格的贤内助,总要力所能及地帮他。
再加上姜皎月并不是每天固定的时间算卦,经常扑空。
“玄灵阁里阴气较重,有事让人给我递帖子就行,不用亲自跑一趟。”
琴瑟是自己来到京城后的第一个卦主,姜皎月对她的态度自然也是有些许不同的。
被姜皎月握住手腕后,她感觉到似乎被暖意包围。
琴瑟顿时明白她定是被自己祛除了身上的晦气。
“皎皎,你来了,是不是证明我的直觉是没错的?”
落座给姜皎月递了一杯茶后,琴瑟便忍不住开口。
何明默默地听着两人叙旧,安安静静倒茶,尊重妻子,也尊重客人。
“嗯,坐下说吧。”
闻言,何明就挠头,“这,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夫人还是你来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三天前,她半夜口渴醒来喝水,却发现何明不在府中,本以为他去茅房了,但许久也没回。
她顿感不安,立刻起来寻找,还喊了府上的下人。
大家一同寻找后都没人,她准备代入去报官的时候,何明回来了。
目光呆滞,在她跟前晕倒,可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
一连三天了,都是半夜醒来,她命人跟着才发现他去了赌场!
“我不好赌的,真的,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好像是做梦,梦里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短短三天,他就输掉了千两银子。
这玩意儿是惹不得,琴瑟顿时意识到他肯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上,一早就来找姜皎月了。
“都是因果,是金浪在作怪。”
他伏法了,但趁着前不久中元节的时候出逃,但因为死后记忆有损,他迷路了。
前几天辗转来到京城,见到琴瑟过得这么舒服,她嫉妒心作祟,故而缠上了。
原本他是要去找周敏的,但她现在运势好得很,无法靠近。
“何公子四天前,正好去朋友家吊唁回来,是半夜到家的,给果子削皮的时候,划伤了自己,伤口再加上阳气有损,让他一时间得逞。”
何明听了后,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姜皎月继续安抚,“你也别着急,自古邪不胜正,你没发现,自己能逐渐自控了么?”
即便没有她,要不了多久,金浪的这点残魂,也奈何不了他。
“至于你,无需担心,有孕之人,得天道庇佑。”
除了邪祟恶鬼,一般来说,不管是精怪还是鬼,都不会伤害有孕之人。
孕妇肩负孕育后代的责任,身上自带生机,气运都比普通人要好许多。
当然,若是作恶多端的孕妇,则是例外。
“原来如此”琴瑟松了一口气,她怜爱地抚摸自己的小腹,浑身散发着母性的柔光。
她之所以这么上心,除了担心自己的夫君之外,也是唯恐孩子受到伤害。
姜皎月安抚好他们后,当着他们的面燃烧了一张符。
“我已将他送走,你们可以放心了。”
不仅如此,她还告诉了琴瑟他们金浪的下场。
来世,他原本要被投入畜生道,如今私逃地府,不仅要受刑,还要多轮回一世的畜生道。
何明破财消灾,往后他们夫妻俩会更加顺遂。
“好了,你们这卦解了,我也要去忙了。”
知道姜皎月要去玄灵阁,琴瑟便没有再挽留。
心中好奇,可一想到她说过里面阴气较重,便只好作罢。
“走,咱们买些馒头,去城外做善事,给咱们的孩子积点德。”
何明的提议,琴瑟没有反对。
姜皎月来到玄灵阁,刚落座,便有一女子抽中了签文。
“掌柜的,我抽中了,算卦的大师什么时候来?”
不等倪掌柜回答,姜皎月就笑着回应,“我就在这儿。”
女子微微诧异,但也没管太多,她坐在了桌前。
“六两银子。”
闻言,她放下卦金,神色变得纠结,一脸扭捏欲言又止的。
姜皎月也不着急,“想好了慢慢说,这卦,是我给你算,还是一会儿直接说?”
周围的其他人见她出现后,一个个寻了位置落座,并点上一杯茶品起来。
深吸一口气后,女人这才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直接说吧”她戴着面纱,又有谁能认出她是谁?
姜皎月点点头,示意她往下继续。
“大师,我,我......我想知道,我夫君最爱的人是不是我?”
周围的人顿时一脸问号,这一看又是个对夫君痴恋的女人啊。
姜皎月嘴角扯了一下,又是一个恋爱脑!
女人的神色不自在,不等姜皎月开口,她又自言自语。
“我又觉得我想多了,我夫君应该是最爱我的,可我又觉得不是.......”
姜皎月默默呷了一口茶水后,才开口。
“他若是最爱你,便不会养那么多外室,且换了一茬又一茬。”
女人咬了一下唇瓣,“男人三妻四妾在所难免,花心一些是正常的,外室而已,上不得台面。”
府中,只有她一个女主子,连侍妾都没有,说明她的正室之位无人撼动。
许是她夫君想尝尝鲜罢了。
姜皎月觉得很头疼,她捏了下眉心。
心中庆幸,自家那糊涂亲娘虽然当初为了渣爹爱得死去活来,但尚且还有理智。
听众里有男人的,则是附和她的话。
“外面的女人,玩玩而已,孰轻孰重,我们男人还是分得清楚的。”
“站在男人的角度,我敢保证,他爱你肯定多一点!”
女人顿时眼前一亮,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样。
“真的?”
姜皎月一头黑线,对方既然来算卦,那她就不会隐瞒。
“错,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被扎心的女人虽然难受,但还是有些许急切看着姜皎月。
“大师,可还有其他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