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托克也很喜欢喷药枪,看到卫兵在工作就想自己上手试试,于是上去拿了喷药枪,还说要去最严重的区域试,卫兵哪里拦得住他,跟过来以后就看到他直接给虫人灌了三瓶下去!
“那个怪物当时就炸了,我们被气浪冲出来以后就看到到处都是虫子!”卫兵害怕地都要喊出来了。
佩克西鲁见他们情绪非常不稳定,挥手让人带他们离开了,“叫人封锁这里。”
“这里还有十几间屋子,里面全是重度被污染者,一旦再次暴动普通热无法承受,不然还是用阵法围起来吧。”蕾可走到他身边。
“你不是说那阵法还不够完善,暂且不用吗?”
“来不及了,我用了啊。”蕾可原本是那样打算的,但是现在发现形势不容她慢慢研究了,先用上吧,之后多关注一下,有问题随时改。
“你画吧,要我帮忙吗?”佩克西鲁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脸。
“不用。”蕾可没留意到,使得他的手放空,她转身就走,面对着重症区念动咒语。
“……”佩克西鲁捂住胸口,像每一个送走精心养育成人的孩子的父母那样心中忽然无比空虚。
蕾可的咒语刚落,绿色的光纤从她脚底伸出把整个区域包围起来,然后黄色的土元素,青色的风元素,红色的火元素都被吸引进法阵,交织成璀璨的光,形成半圆形的光罩扣在区域上方。
“我回去抓紧再多做一些药剂,雷瑟尔工厂那边新一批的喷药枪应该这两天就做出来了,到时候每天都要喷药的。”蕾可皱眉看向其他区域,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带着敬畏。
佩克西鲁的手指终于摸上她的脸,手指点在眉心,将皱起的眉头按平。
雷瑟尔的流水线终于做出成品了,立即就投入了使用,蕾可这边熬制的药剂也不少,直接给所有人都用上,城内城外全都出现了不少隐藏的轻度被污染者,但好在都被控制住了,一时间蕾可兄妹风头无两。
一切缓缓步上正轨,蔷薇救助会的人也为蕾可找到了合适的住宅区,她安排女巫们住了进去,蔷薇救助会的人在她们隔壁也拥有了第一个正式的办公驻地。
“谢谢您。”齐尼娜在宽敞的院子中泣不成声。
“有什么好谢的,这是我自己的事业。”蕾可理所当然说道。
齐尼娜一愣,被巨大的惊喜砸中,“您愿意接纳我们了?”
蕾可被她呆萌的表情逗笑,“是的,但不要高兴太早,我是个很严格的老板。”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是您最努力、最称手的员工。”齐尼娜笑得擦眼泪,龇出牙花喜得五官都要变形了。
蕾可笑笑,从手环中取出两个木匾,用木系法术在法杖顶端长出几根藤蔓把木匾吊在半空。
“这是……”齐尼娜才学认字不久,只看得懂账单和物资单,其他跟工作没关系的字她是不认识的,但木匾是什么和前面那几个字她都认出来了,激动地想要上手触碰。
“蔷薇救助协会办事处,蔷薇救助协会育幼院。这个挂这里,这个挂居民区那个院子,以后无家可归的员工和孩子们都可以住那边。”蕾可指着木匾上面的字挨个念给她听。
“真好,可以让我亲手来挂吗?”齐尼娜摸着木匾爱不释手。
蕾可用树枝将她和木匾一同托起,看她亲手将它挂在门框上。
“谢谢您给了这些孩子一个家。”拉根更在意育幼院那块木匾,那也是她和卡特的家了。
蕾可取出几张纸递给她,“我看得出来,你才是这群人中说话最管用的那个,你是个聪明人,武器已经给到你手上了,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拉根难得露出的笑容在看到纸上写的东西时僵住了,“《蔷薇救助协会管理规章及行为规范》。”
她濒死的心剧烈跳动起来,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您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全新的、干净的协会。”
蕾可点头,心中满是对佩克西鲁的感激,这份规章制度他可是帮了大忙的,昨晚她实在熬不住先睡了,是他帮她修改完了最后一部分,现在还在她床上补觉。
“蕾可小姐!”卡特从院子外跑进来,这孩子对蕾可现在早已不是最早时候的嘲讽与不信任的样子,但依然冷傲,不过这会表情倒是乱了起来。
“中症区有人死了,现在外面的人都闹了起来,说是您的药有问题!”卡特抛下一个炸弹。
“死了?怎么死的?喝了药死的?”蕾可心都提了起来。
“那些大叫的人是这样讲的。”卡特凝重点头。
“卡特,我是怎么教你的,不确定的事情不要乱说。”拉根严厉道。
“抱歉妈妈,蕾可小姐,我远远看到他们闹起来就赶紧回来了,具体的情况我没有听得很清楚。”卡特着急地解释。
“他也是为了早点来给我们报信。”蕾可简单缓解了一句,“我过去看看。”
“我带您过去,路上再跟您说一下细节。”卡特站得离她近了一些。
拉根不安地交代,“你们注意安全。”
“放心。”蕾可匆匆骑上扫帚,带着卡特一起飞走了。
蕾可和卡特赶到城外中症区,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在人群中间是四平米大的小型圣光结界,而控制它的不是安德雅。
高大、强壮、头顶长着牛角的男人苦苦支撑着结界,边上几个卫兵有站着的也有摔在地上瑟瑟发抖挤在人群中,喷药枪丢在地上。
结界中狰狞的怪物虫人凶恶地冲着众人嘶吼,然后对着结界冲撞过去,每一次冲撞都会让它身上净化掉一大块,但结界并不能支撑到它完全净化,它马上就要破碎了。
蕾可挥动法杖,粗壮的树枝和藤蔓在结界外缠了好几层,然后再封口的时候丢了几瓶药进去,发出了像是在罐子中放了个哑炮一样的声音,虫人的声音立马消失了。
高大的牛角男人跌坐在地,浑身上下像是水中捞出的一样,急速喘着粗气。
蕾可落在树枝结界顶端,“发生了什么事?”
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她。
蕾可随手指向一个女人,“我刚刚看你喊得最激动,你来说 ,你喊什么呢。”
女人身边的人退了半步,把她显出来,所有人都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