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所有人都知晓,杜相又弹劾了杜荷。
“听说了吗,早朝,杜相和吴王还有魏王联手弹劾杜荷,太子还将杜荷给保住了,只是命令其这辈子不能去青楼了。”
“听说了,杜荷着实坑害太子啊,这一下子,彻底的将杜相给推远了。”
“是啊,有杜荷在,杜相永远不可能去帮助太子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杜荷毕竟不能去青楼了,也算是好事,至少不会花太子的钱了。”
“唉,太子就是太善良了,杜荷自小跟着他,太子不管如何都要护着杜荷。”
“谁说不是呢,太子仁善,对身边的人极好,就是杜荷不懂事啊。”
百姓们纷纷感慨,为李承乾感觉到一些不值。
谁料到。
这还未到傍晚,只是刚过了午时。
又是一条消息引爆了整个长安城。
令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
太子殿下亲自去了一趟花满楼,将其中一个花魁青儿给赎身带走了。
这事情一传开来,所有人都懵了。
“挖槽,太子殿下对杜荷也太好了吧!”
“麻了啊,这青楼女子也不能带回东宫吧?”
“那自然不能啊,所以太子殿下在距离朱雀街最近的地方,买了一个宅子,专门给那青儿居住!”
“疯了吧,太子殿下这是给杜荷养外室?”
“杜荷不能去青楼了,太子感觉对不起杜荷,特意去赎身,还安排住所!”
“天呐,这这,这,杜荷该不会是太子的亲儿子吧?”
“亲儿子都没这么好吧。”
“据说,杜荷都已经住进那个宅院了!”
“话说,为何就只有一个花魁,当时杜荷不是准备赎身两个吗?”
“奥,花满楼的妈妈害怕杜荷秋后算账,昨夜就将柳儿和青儿给拍卖了,柳儿拍出了,不过青儿据说是因为月事来了,所以暂时压下了。”
“这柳儿也是可怜啊,本来至少当个杜荷妾室,一念之差,亏了。”
“是呗,杜荷被太子这般看重,当个妾室,总比待在青楼好吧?”
“别说了, 我刚从花满楼回来,那柳儿啊,哭的眼睛都肿了。”
无数人对于李承乾充满了敬佩。
对杜荷充满了羡慕。
有这么一个太子来宠爱他,这简直就是人生赢家了。
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太子都护着他呢!
简直爽翻了。
消息传到了刘家村这一边。
房遗爱并未说去记恨杜荷,他都揍了一顿了,这仇自然是过去了。
反而是一脸骄傲的看着所有刘家村的人,开启自己的洗脑之路。
“看到了吗,都听到了吗?这就是太子殿下的仁善!”
“只要跟了太子殿下,不管你犯了多大的错,太子殿下都会努力的去保住你!”
“只要咱们是太子的人,太子就会护着你!”
“你看看,杜荷那混账,太子殿下为了他都做到了什么地步了?”
“这就是咱们太子的魅力所在,只要跟了太子,一辈子无忧!”
“太子对身边的人,那是真的没话说!”
一顿顿的洗脑。
初来刘家村的难民们已然是对刘家村归心了,凝聚力大幅度的上升。
他们是真的看到了太子殿下对身边的人有多好,也真的获得了太子殿下给予他们的好处。
自然一个个都对太子归心咯。
...
经过此事。
长安城内又消停了下来。
一连一个月,都没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最多的就是太子跟吴王还有魏王在朝堂上的争斗了。
三人经常在朝堂上就吵了起来。
不过,吵多了,百姓们也有点听腻了。
这一夜。
朱雀街附近的一个宅子内。
宅子黑灯瞎火的,没有一点的光亮,似乎这宅子没有人居住一般。
但是在这四周角落,隐隐之间, 似乎能够看到几个人影。
而在宅子的地窖之中。
这里却是灯火通明。
原先的地窖杂乱,潮湿。
而今这地窖却跟个书房一般,地面上都是铺上了青砖,书架,书桌都是整齐的安放着。
书架上密密麻麻都是堆满了书籍。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书桌前写写画画。
“不错,看来你得确是开悟了,如今学起来,速度就快了数倍啊。”
杜如晦摸了一把胡子,看着杜荷刚写的文章,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确实有出息了,今日就先到此吧,明日再继续教授。”
杜如晦放下手中纸张,满意的看着杜荷,眼中充满了喜爱。
这逆子突然开悟,脑子是真的好用,自己教授起来,比之前轻松太多了。
“好,那就听父亲的。”
杜荷笑着点点头:“经过父亲这段时日的教导,我也学明白很多,哎,以前的时光,倒是浪费了。”
自从开悟之后,杜荷学习起来那真的是简单太多了,正因为如此,他才明白杜如晦的知识储备是有多么的厉害。
自己不管问什么,杜如晦都能轻而易举的回答出来,并且跟自己讲述分析。
“好了,时间还长,如今开悟完全来得及。”
杜如晦安慰了一句,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杜荷问道。
“此前太子殿下说要给你寻一门亲事,可有看中的?”
“婚姻大事,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倒是有一个人选。”
闻言。
杜荷倒也是老实的回应道:“太子殿下倒是选了几个,只不过我不太中意,而且人家也不一定能够看得上我。”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是要藏拙的,未来的妻子,只要识大体管好后宅,没有野心便可,倒也不必那般富贵。”
“不知父亲有何人选?”
杜荷疑惑的看向杜如晦。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杜如晦露出满意之色,这逆子对未来的路确实是足够坚定和明确了,连娶妻也是从这方面入手。
“本来,你若是我的儿子,自然是要尚公主的,只是我们决断了关系,公主是没机会。”
“我精挑细选了一番,倒是看中了长安县令王久志之女,王盈月,其相貌不错,书香门第出生,我也见过一面,是个不错的人选。”
“其父王久志在长安县令为官数年,兢兢业业,颇为圆滑,也无犯错,算是一个清白的。”
“你可看得上?”
杜如晦笑盈盈的看着杜荷问道。
以杜荷的身份,娶一个长安县令之女,其实是委屈了杜荷。
故此,杜如晦才有这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