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冷笑一声,随即变换方位,后退数步,直至与宋宇的距离恢复如初,方才停下。
这一举动让宋宇不禁愣在原地,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头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还是说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就在刚才,他挺身而出,距离宋宇已是近在咫尺,本可以立即展开近身搏斗,却为何选择退回到先前的位置?
正当宋宇满腹疑虑时,那名杀手嘴角掠过一抹轻蔑的冷笑,随即再次发起蛮牛般的冲撞,用同样的招式向宋宇猛扑而来。
宋宇微微皱眉,身形一晃,便轻巧地避开了攻击。
“哼!你这家伙确实有两下子,要知道,能连续两次躲过我这致命一击的,世上无人能及,你是头一个!”
“但你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话音刚落,那杀手变换方向,再次后退,直至与宋宇之间恢复到刚才的距离。
嘴角依旧挂着冷笑,脸上的不屑依旧明显,再次发起蛮牛冲撞……
见到这一幕,宋宇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原本以为这个家伙会是何等棘手,岂料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且还愚笨至极。
宋宇无暇与他多费唇舌,身形一晃便巧妙避开,随即身躯灵活转动,以胯部为支点,瞬息之间便悄无声息地移至那杀手身后。
那杀手骤然间愣住,额角冷汗如雨。未及他有所反应,脖颈处已感一阵寒意,一把锋利匕首准确无误地刺入要害,血液顺着刀刃汩汩流出,立时气绝。
面对着死者那不肯闭目的面容,宋宇细致地将斗笠轻轻覆盖其上,不禁轻轻摇头叹息,“论及杀人,又有谁能比得上我这精通解剖与人体穴位的医学天才?”
“若是当杀手,我可比你更合适!”
处理完杀手,宋宇在他身上并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是随意地将地上遗落的宝剑捡起。
那宝剑寒光熠熠,剑柄上雕刻着麒麟图案。宋宇挥剑一试,轻松斩断了一株碗口粗细的树木,心中暗自欣喜。
回到茶棚,楚玉湖满脸忧色地上前询问,“宋公子,您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生怕您遭遇了不测。”
“我现在不是平安无事吗。”
“这把剑,您从何得来?”楚玉湖的目光立刻被宋宇手中的宝剑吸引。
“途中偶然捡到,若你喜爱,便送与你吧。”
楚玉湖心中惊疑不定,“这龙泉剑锋利无匹,你如何能随意捡得?”
“此剑乃威武镖局大公子的贴身宝物,你究竟在何处得之?”
原来适才那位愣头青的杀手,竟然就是威武镖局的大公子。
“就在林深处……”宋宇含糊其辞,“这些细节已无关紧要。”
“我们还是速速启程,去为你老父求药要紧!”
言罢,宋宇取出一枚银锭准备结账,“小二,结账。”
“不需要结账,你们的茶资已然有人代付。”小二答道。
“嗯?”宋宇不禁愣住。
旋即望向楚玉湖,“难道是你付过了?”
楚玉湖面露困惑,轻轻摇头,“我没有啊,而且我出门时并未携带银两。”
那么,又会是谁呢?
宋宇的眉头瞬间紧蹙,心中充满了不解。
“你们抵达之前,已有人先行付过银两。”小二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
“那是何人?是男是女,容貌如何?”宋宇迫不及待地追问。
“是个男子。不对,又好像是个女人?”
小二含糊其辞地低声回答,“我也不清楚,那人却用黑布遮面,难以辨认真容。”
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那会是何人?
难道自己已遭人跟踪?
宋宇眉头一紧,可是一路上宋宇并未感到丝毫的不祥预感。
“走吧,先去正远镖局给你父亲取药要紧。”
看着天色不早了。
宋宇不再多想,毕竟他并未感受到任何威胁,料想此人并非自己的敌手。
两人继续前行,一路上并未遇到任何异状。
谨慎的他们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其他危险。
倒是刚抵达正远镖局门前,便发现门楼之上悬挂着两颗人头。
“这?”楚玉湖惊诧地叫出声,脸上写满了困惑。
宋宇眉头紧蹙,心中暗忖,若自己所料不差,这两颗头颅应是鞑靼八怪中最后的两位。
“宋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楚玉湖满腹疑问地询问。
“看来有人已先行一步,为我们解决了难题。”
“那会是谁呢?”
宋宇轻轻摇头,语气平静,“我不得而知,但想必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你快去取黑玉断续膏吧!我在屋外等你。”
说完,宋宇便直接走到两颗头颅前,对着两个头颅仔细观察起来,他们的致命伤似乎是一击致命,毫无反抗的余地。
究竟是谁拥有如此高超的武艺?
宋宇眉峰微蹙。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两颗头颅取下,收入布袋中。
楚玉湖从屋内取出药膏,见宋宇携带这两颗人头,不禁更加困惑,“宋公子,你为何要带着他们的首级?”
“他们的这两颗头颅,我自有大用。”
言毕,二人随即折返至酒楼。
不得不赞,这黑玉断续膏确实神效非凡,楚雄等人服下之后,身体的复原进程显着加速,较之以往快上许多。
翌日,户部尚书府内。
孙河正与小妾在床榻之上享受欢愉,忽有一声急促的禀报响起。
“大人,不妙了大人!”
一声巨响,一名仆役竟不顾一切地撞向房门,不料门未闭严,竟被其一撞而开。
床榻上,孙河正握着小妾的足踝,尽情欢愉,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兴致全无。
“大胆奴才,何事让你如此喧哗!”
孙河心头火起,不及穿衣,便怒气冲冲地起床,对着那仆役一番殴打,方才解气。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孙河缓缓地穿上衣服,语气平静地询问。
“小人实在不知如何说,老爷亲自去看一下便明白了。”
那位浑身是伤的仆人,捂着不住流淌鲜血的嘴角,声音微微发颤的答复。
“没用的东西!”
孙河怒斥一声,猛地抬起脚,将那仆人踢得倒地。
随即,这才冷声回道:“带我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