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河踏入宽敞的大厅,目光立刻被地面上的一个黑色木箱吸引。
“这?这是什么东西?”孙河不由眉头紧锁,疑惑的发问。
师爷与众随从纷纷摇头,面露困惑之色,答道:“我们也不清楚,今晨有人过来的,说是要老爷您亲自来看,我们也不敢打开。”
孙河进一步追问:“送箱子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随从答道:“他们已经走了,询问那送箱之人,不过是受雇于人的平民,并无可疑之处。”
师爷接着解释:“我看他们只不过是普通的搬运工并没什么特别的,所以便未加阻拦,任其离去。”
“至于这个箱子,本想一探究竟,却发现贴有封条。”
“封条上明白写着,需待老爷亲启,因此我们不敢擅动,只得遣三儿请您前来。”
啪~
师爷话音刚落,随即孙河的一巴掌便招呼了过来。
“都是群没用的废物,花钱请你们来就是吃饭的吗?”
孙河双眉紧锁,步履沉重地走向那只箱子,果不其然,箱盖上贴着一张封条,其上小字排布得密密麻麻,不知所云。
孙河并未细读,对他来说,封条上的大致内容已然明了——这是一份专门送给他孙河的礼物,且必须他亲自揭晓。
“故弄玄虚!”
孙河冷笑一声,刚想猛地扯下木箱上的封条,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却犹豫了下来。
“一群没有的废物!封条写了指定我来开启,那就非我不可吗?倘若里面设有暗器之类的陷阱,那本老爷岂不是就死了?”
“三儿,你来把这东西打开!”孙河的怒意溢于言表。
一声闷响,木箱开启的瞬间,孙河目瞪口呆,砰然一声跌坐在地。
三儿更是吓得昏死过去。
周围的众人不禁错愕,师爷连忙上前搀扶,紧张地询问:“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头……脑袋!”
孙河指着箱子,声音颤抖地说出:“鞑靼异族的脑袋!”
师爷闻言,不由得心头一震,急忙趋前细看,哪知一看之下,惊得他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
“这……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鞑靼八怪已然遭遇不幸?”
孙河霎时冷汗淋漓,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那装有人头的箱子上,声音不禁颤抖起来,“必然是宋宇所为!没想到那厮居然死里逃生,非但未死,反而手刃了鞑靼八怪。”
“老爷,这应该不可能吧。鞑靼八怪何等高手,宋宇那小子如何能一举将其击败?”师爷心中存疑,不禁出声询问。
然而,孙河心中也是不信宋宇能有这么大本事,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合理解释。
“速去,前往酒楼探听一番,看看宋宇是否尚在人世。”孙河紧锁眉头,面色苍白如纸,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不过片刻,只见师爷步履匆匆地赶回,尚未抵达孙河面前,便已脚步踉跄,径直跪拜在孙河膝下。
“禀……禀报老爷!小人四下探听,未见宋宇踪迹,亦无其还活着的消息。”
当下宋宇是死还是活都没有消息,此事愈发显得诡异。
孙河此刻更是困惑不解,既然宋宇生死不知,那么这箱“礼物”又是何人所赠?
“老爷,或许是有人知道您花钱买通了鞑靼八怪行刺宋宇,这是故意给您一个警示。”师爷蹙眉上前,小声的回道。
“要知道,勾结鞑靼人暗杀朝廷命官,这件事若是让陛下知晓,那也是杀头死罪啊!”
闻言,孙河立刻惊恐得身体酥软,声音颤抖地答复道:“此事机密至极,究竟是何人泄露出风声?”
随即,孙河目光如刀,犀利地扫向旁边的师爷。
师爷机智过人,一见这情形,立刻惊惧得身体颤栗,匆忙跪地分辨道:“老爷,老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追随您多年,一片忠心,您是有目共睹的……”
孙河眼中闪过凶狠之光,语气冰冷地追问:“要知道策划鞑靼八怪刺杀宋宇的事,知道的人可并不多。”
话音未落,孙河便手握宝剑,步步紧逼向师爷。
师爷登时吓得脸色惨白,冷汗淋漓,步步后退,颤抖着声音哀求道:“老爷,绝不是我啊!”
“我对老爷您忠心耿耿,岂会用此事相威胁?再说,那鞑靼八怪乃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杀手,我哪有那个能耐加害于他们!”
孙河听闻师爷这话,原本高举的大刀这才缓缓放下。
的确,那鞑靼八怪在江湖上威名显赫,要取其性命,非寻常人所能为之。再者说,此事对师爷也并没有任何好处。
那么,竟有人残忍行凶后,还特意将首级送至府上,此行为究竟蕴含何意?孙河心中不禁涌起重重疑惑。
师爷眼见孙河神情迷离,轻轻拭去额上汗珠,趋前建言:“老爷不必焦躁,那凶手将鞑靼八怪之首级送来,定有所谋。”
“不妨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待明了那人有什么企图,再行定夺不迟。”
孙河听后,深感此言极是,于是便命师爷细致查验箱中物品,然而除却两颗首级,别无他物。
“大人,依小的之见,您也不必急于一时,若此人有求于大人,定会再次联络大人。”师爷低声答道。
孙河心事重重,彻夜未眠。
次日清晨,天色尚暗,孙河便已踏入了朝堂的大殿。
目光扫过那些陆陆续续踏入殿堂的朝臣,孙河的心情愈发焦虑不安,仿佛每个人都可能是那个潜在的威胁,这让他的内心更加忐忑。
“孙大人,您在思考何事?”
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孙河的肩头,让他猛地一惊,弹簧般跳了起来。
“孙大人,这是怎么了?”丞相严洪面露惊讶,困惑地问道。
孙河转过身,方才发现是严洪,连忙行了一礼。
“没……没什么,不过是昨夜未能安眠,被大人惊到了而已,无妨无妨。”孙河赶紧找了个理由。
严洪并未深究,只是微微皱眉,轻声提醒道:“睡眠不足是小,但切勿影响了今日的大事。”
孙河愣了一下,“所谓的大事,究竟是什么大事?”
严洪立刻皱紧了眉头,脸色愠怒,“什么?难道孙大人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