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茗有些犹豫,一来是担心外面不安全,又有些期待,二来但又怕华芳菲拒绝。
但又想和她相处,一时犹豫不决,胡太妃看出儿子的挣扎,对华芳菲笑着道:“如今天下太平,早些年间街上还能看脸流寇,现下已然不见流寇听闻今日还是醉仙楼开业十周年的日子,想必今夜必定是热闹非凡。”
华芳菲站在一旁,美眸流转间将眼前发生的一切尽数收入眼底。
其实她早就渴望着能够出去游玩一番,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至于大明湖畔的上官竹溪和邢止,她此刻已经抛诸脑后了。
如今胡太妃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仿佛是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她微微一笑,娇声应道:“既然如此,那嫔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而上官茗听到华芳菲答应下来后,一直紧绷着、纠结不已的心终于缓缓地放了下来。
他那张原本因担忧而添了几分苍白的面庞上,此刻竟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几丝红晕,这使得他本就英俊非凡的面容更多出了几分迷人的魅力。
华芳菲不仅微微脸红,上官家的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诱人,让她很难把控啊!
……
不多时,上官茗已经备好两辆马车,他本意是想他和胡太妃乘坐一辆,华芳菲单独一辆来着。
没想到胡太妃见了,抱着助儿子一臂之力的想法,率先进入一辆马车,等上官茗想要上去时就被她无情拒绝了。
胡太妃以自己年纪大了喜欢清净为由,将上官茗赶到另一辆马车上,她料定华芳菲不会拒绝。
华芳菲出宫无需禀报任何人,何况这次本就是一时兴起,她只匆匆和秋香冷香说了一声,还不许她们跟着自己。
因此,此时马车内只有只有华芳菲一人而已。
上官茗面带歉意,掀开马车帘子朝华芳菲复述了情况,随后紧张的等待她的反应。
华芳菲笑起来很好看,“我没有意见,这本来就是你的车马,上来坐吧。”
她心里有几分清楚,看来这胡太妃也是有趣之人,竟然主动把自己的儿子朝她这里推,她可不是什么好女人啊...
“多谢芳菲妹妹。”上官茗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
待马车开始行驶,两人面对面坐着,上官茗浑身紧绷,微微低着头,生怕不小心碰到华芳菲引起她的不满。
华芳菲倒是没有忌惮,光明正大的打量上官茗,甚至想着要找个机会制造下身体接触才好玩。
上官茗今日身着一袭月牙白色的外袍,那袍子宛如皎洁月光洒落在大地上所形成的银辉一般纯净而柔和。仔细看去,袍子之上还精心绣制着流光溢彩、若隐若现的暗纹。
这些暗纹仿佛夜空中闪烁不定的繁星,又似深海中神秘游动的鱼群,随着上官茗的动作不时地闪耀出迷人的光芒。
如瀑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和后背,没有过多的束缚与修饰,只是自然地垂落下来,如同黑色的绸缎一般光滑柔顺。
这般简约的发型却更衬得上官茗清丽脱俗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再看他全身上下,除了腰间别着的那把白玉笛子之外,并无其他多余的装饰品。
这把白玉笛子通体洁白无瑕,温润如玉,笛身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想必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而上官茗将它别于腰间,不仅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也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潇洒飘逸。
华芳菲的美眸紧紧地锁定在了那支精致的笛子之上,眼神之中流露出浓浓的好奇之色,她朱唇轻启:“一直以来都只是听闻铖王殿下您的琴艺堪称天下绝伦,却从来不知道原来殿下您竟然还精通吹奏笛子这门技艺呢?”
只见上官茗微微一笑,缓声道:“我对于各类乐器所发出的美妙音律向来颇为感兴趣,平日里一旦有了些许闲暇时光,便忍不住想要去多多研习几样不同的乐器。”
华芳菲轻轻颔首,表示理解,轻声赞叹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铖王殿下当真是多才多艺之人呐!”
这时,铖王微微皱起眉头,眼眸平添几分伤心,“芳菲妹妹,你为何要这般称呼我为铖王?如此称呼反倒让我们之间显得有些生疏了。”
说罢,他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华芳菲,仿佛想要透过她的双眼看到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