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傻眼了,他不禁想起下午在会所里封爵身边的人,对方的脸有些圆,其实仔细观察确实和自己是有几分相似的。
“最痛苦的人……是我。”封爵双眼泛红,注视着被他逼至角落,害怕到发抖的男生,狠心转过身朝门的方向走去:“婚礼……我会去,你别怕我了,能不能啊?”
由于他的声音逐渐变小,所以闻溪没有听到封爵最后的话,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门打开的瞬间,一个漂亮的女人应声倒地,后面随之摔倒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生。
向恋羽清清嗓子站起来,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嗨儿子,好巧,晚上好啊?”
“少爷,晚上好。”小卢也慌张地爬起来打着招呼。
封爵没心情说话,他冷着脸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向恋羽白了自己儿子一眼,随后看向屋子,注意到缩在墙角泪眼汪汪的人时,向恋羽的心都要被融化了,其实她以前设想,以后儿子就要这样,可惜后来长残了。
她慢慢靠近对方,柔声安慰道:“小逸,你没事吧?”
闻溪摇摇头,慢慢支撑着站起身,微微颔首:“妈,我没事。”
向恋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形容,就算是被混蛋封爵欺负哭了,虞听逸还是这么懂事礼貌:“封爵就是个臭脾气,你可别放在心上。”
随后,向恋羽回想起封爵的话,有些神秘地询问着闻溪:“你跟封爵什么时候见过面啊?三年前?你不是在国外吗?”
闻溪大脑飞速找补:“当时有事回国了,就见过封爵一面,不知道他……”
“一见钟情啊?”向恋羽双手拍在一起,眼睛都要变成星星一样:“那你们可太有缘分了,看看我儿子,一无是处;再看看你,知书达礼,礼貌懂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吧?你以后给妈当儿子,封爵就是入赘的,怎么样?”
一句话,即缓解了当下的尴尬气氛,又让闻溪放下了心里防线,向恋羽唇角微勾:傻儿子,看老娘给你追心上人。
闻溪知道向恋羽是在开玩笑,可他心里的确没有了开始的害怕和震惊,反倒是有些异样的情绪。
“今晚那个臭小子估计不会再回来了,你好好休息吧,没人会打扰你的,小逸。”向恋羽的语气实在温柔,就像是哄孩子睡觉的家长。
“好。”闻溪点点头,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到他再次出来时,向恋羽已经离开房间,闻溪坐在床上,整个身体靠在床头,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
所以,挑戒指的时候封爵不高兴,是因为店员都认为他们是兄弟?后面高兴也是因为店员说有男士对戒?换衣服的时候,也是故意进来看自己的?
想到换衣服的时候,封爵说他是小学生身材,闻溪就更生气了,他轻哼一声躺在枕头上:封爵才是小学生身材,而且是个流氓!!!
渐渐地,他的双眼有些发沉,最终慢慢闭上了眼睛。
“妈,他睡了吗?”封爵坐在后院的躺椅上,点燃烟抽着。
“别抽了,总是抽烟对身体不好的。”向恋羽没有说话,径直从儿子嘴里抢出了烟。
“我没总是抽,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封爵干脆又拿出一根烟点燃抽着,烦躁的将头扭向不远处的水池。
向恋羽挑挑眉,随后将烟放入口中深吸一口,缓缓说道:“你现在心情不好?”
“嗯……不好。”
“那为什么开始知道他的名字,没有去参订婚宴?”向恋羽打量着封爵,想从他眼中看出什么。
“我只是见过他的面,并不知道他的名字。”封爵淡淡解释着,心里有些惊吓,还好蒙混过去了。
“你很喜欢他?”向恋羽将烟丢在脚下,用拖鞋来回碾压踩灭。
“喜欢,我很喜欢。”
“喜欢就对了,妈也喜欢。”向恋羽直接接话:“对了,我命令你一周之内搞定他,如果搞不定的话,那就两周。时间你定,但妈……不希望你是个废物。”
话毕,女人直接离开原地,留封爵在原地傻眼,嘴角止不住抽搐:不是要帮他,说个屁啊?
夜深人静,别墅的灯都暗下来,封爵才缓缓起身,夜里别墅区还是有些风的,如果睡在院子里会生病的。
于是他上到三楼,封爵的目光不自觉朝走廊最里面看去:闻溪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吧?今天自己的样子肯定吓到了男生,他那么胆小,不会做噩梦吧?
想到这里,封爵蹑手蹑脚的朝闻溪的房间走去。
门被缓缓推开,封爵屏住呼吸向里面望去,还好有小夜灯的存在,让他可以清晰看到男生的睡颜。
站在门口,封爵久久没有动弹,他很想过去抱抱对方,甚至是亲亲对方,但他害怕闻溪会醒,醒了的话又会害怕他吧?
过了十几分钟,封爵慢慢退出门去:要是他们真的相安无事过了这两年,到时候闻溪离开,他们就必定是永别,闻溪会躲着不见他。所以,要么开始就不要招惹,要么一定要追到手。
确定心中的想法,封爵便朝着四楼走去。
第二天清晨,闻溪被外面的小鸟叫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才凌晨五点。
揉揉眼睛,他起身去卫生间。
等他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床上不知被谁放了一封信。
信?闻溪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于是他撕开粘着胶水的位置,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这是……胸卡?
闻溪陷入了回忆,三年前,自己有个很重要的演讲,可当天要求所有人都要穿正装,打领带。虽然自己穿好了西装,可领带却忘在了寝室的柜子里,等到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下一个就轮到他,前面演讲结束的人又不从他们这边下台。
于是,他立马向外跑去,需要找到一个打领带的人,问他借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