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遇到了一个男人,对方借给了他,还要他拿身上的东西做抵押,最后他只能将胸卡递给对方,便匆匆离开。
思绪回笼,闻溪手捏着胸卡,所以当初借给他领带的人是封爵,怪不得后面没有人来索要那条领带。
可为什么自己对封爵没什么印象呢?
他立马拉开卧室的门,可外面并没有人:是谁放进来的?
闻溪渐渐明白,封爵一定是隐匿着自己的内心,不想被他知道。
可他也很清楚,现在和封爵结婚,只是跟虞行瑞的交易,自己总是要离开的,想那么多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闻溪将胸卡重新装回信封,放在卧室的门口,轻轻合上了门。
等到周围一切恢复安静,封爵从楼梯转角处慢慢看过去,信封就被放在门口,像是根本就没有拆封,原来闻溪根本不愿意接受他的歉意。
封爵的眉毛瞬间耷拉下来,像是挫败的小狗,他自我安慰道:不过,也许这只是开始而已,闻溪总有一天会原谅他的。
向恋羽醒来的时候,发现儿子已经不在家中,于是他开始四处寻找虞听逸的身影,就在她奇怪的时候,听到后院里传来了小狗的叫声。
带着疑惑走出去,就看到穿着青绿色半袖的男生坐在草坪上,正在用手中的草逗弄着小狗。
小狗?家里哪里来得小狗?
向恋羽慢慢靠近:“小逸,你醒了?”
闻溪仰起头,微笑地望着女人:“妈……家里什么时候养了小狗啊?”
什么时候?她怎么知道那个混蛋儿子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向恋羽满脸堆笑,声音轻柔地开口:“应该是封爵那个小子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买,毕竟家里没有人喜欢小狗。”
儿子,以后可别说妈没有帮过你!
瞬间,闻溪的笑僵在脸上,怪不得第一天在这里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小狗,原来是封爵买的,还是给自己买的?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小狗?
“那……那算了。”闻溪将小狗放在地上,拍打着身上沾到的泥土,随后朝向恋羽走来。
“小逸,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封爵啊?”就在路过女人身边时,向恋羽突然开口。
“我……我不喜欢男人。”
“可我听你家里人说过,你是找过男朋友的啊?”
“啊?”闻溪愣住了,这是被背刺了?可虞行瑞明明就说过,虞听逸不是同性恋?难道阿姨是在套他的话?
“我没有啊?阿姨记错了吧?”
这时,向恋羽才尴尬地摆摆手,笑容有些僵持:“记错了,是深瑶,深瑶有男朋友。”
闻溪挠挠头发,不知道阿姨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阿姨,我衣服有些不干净,得去换一件。”
“好,去吧。”
等闻溪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封爵才从后面的角落慢慢走出来。
向恋羽双手环胸,无奈地摇摇头:“姓封的,你看看你出的馊主意,居然让我去欺骗小逸,万一以后他不相信我,那都怪你。”
封爵紧抿着唇,看来虞家和闻溪说过虞听逸的情况,这边也没办法下手了。
“你到底能不能行啊?”向恋羽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对自己的儿子说道。
“我再试试。”封爵的话有些底气不足。
一个下午,封爵都没有行动,不过他也没有再出现,也是为了防止闻溪躲他。
直到夜幕降临,闻溪重新回到卧室里,今天没有任何人会打扰他,也刚好给了他打电话的机会。
“喂?有事?”虞行瑞懒懒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闻溪蹲在卫生间里,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我就是问问,杨怀远最近怎么样?”
“他还在治病啊?能怎么样?他的病不就是烧钱又难治吗?”
听到虞行瑞的抱怨,闻溪松了口气,至少对方在救治杨怀远,因为只有救治才会知道需要的钱很多。
“爷爷他们身体好吗?”
“都很好,你放心……实在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的,以后别总给我打电话,会被怀疑的。”
“我……我可以去看看他们吗?”
“不行,你在想什么?给你那么多的帮助?你还不知足?”虞行瑞的音调拔高几分,似乎非常不满意闻溪的行为。
“我……我只是想我的爷爷。”闻溪的声音很小,他思念着爷爷的关心,思念着苏阿姨的饭菜。
“等事情结束,你爱怎么回去怎么回去,我可不会管你。”虞行瑞直接将电话挂断,他可不想听闻溪的废话。
难受的心情达到极点,闻溪趴在膝盖上微微啜泣。他要在人生地不熟的封家待两年,期间还不能见自己的亲人,这件事不管给谁,都会感到无比难受的。
躺在床上,闻溪翻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机,心里也是空虚万分:向恋羽对他很好,可这都是建立在封爵的基础上,要不是封爵喜欢他,向恋羽又怎么可能喜欢他?
“哼……”
封爵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这个小哭包怎么又哭了?
这时,封爵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低头立马开始翻找和牧南书的聊天记录,孤儿院……
婚礼如期举行,早晨闻溪很早就被叫起来,他们要经历繁文缛节才能顺利结束婚礼。
于是,封爵就看到不远处点头如捣蒜的男生被画好了一个精致的妆,就连换衣服的时候,闻溪都在张口打着哈欠。
封爵这边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他们只是装饰了婚车。
等到各种各样的礼都结束,闻溪坐在婚车上,头还是一点一点的。
“靠一会吧?”封爵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这是两天内,两人之间的唯一的一句话。
闻溪只是摆摆手,疏离的将头靠在另一边。
封爵手中捏着刚刚不知谁塞来的鲜花,缓缓开口:“只此今天,闻溪,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我,可你能给我一天吗,让我能开心一点,毕竟这也是我第一次结婚。”
听到封爵的话,闻溪心中也泛起难受的情绪,他忘了,当初封爵也是被迫接受这场婚礼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