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没什么好说的,遂决定与妖兽们一起一夜入定拜月养神,余天奇和星图也自觉的跟我去了内门金顶,至于金玉何时回来的,我已不知。
山顶的紫气确实和院子里大有不同,来的更早,在山间云雾缭绕下紫的更妖冶,时间也更长。
我此番终于能一次吸饱紫气不思茶饭,心里想早些搬来的心思也更强了些。抛下余天奇,我回了外门,下面还是夜里,月光透过影壁撒下让人痴迷的星光,看起来确是完美的设计。
我静静的踩着龙鳞方舟巡山,上次如此时还有凛月陪着我,现在我却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漫无目的的闲逛,眼前一阵迷蒙难以抑制,便不去抑制,让方舟载着我径自回小院劈柴,干活。
“敢问此处是方居士的院子么?”
我正劈着柴分散精力,突然有人在院外叫门,显然是天一亮便突然见了院里有人才赶紧来叫门。只是他们这话问的有点怪,问方居士,显然是来找我的,但为什么会有山外人来找我?又是怎么找到我的?毕竟这年代找个无人知晓住所的人可不容易。
“你们找错了。”我擦了擦手,也不解绑袖便去了篱笆用师父那套搪塞回去。
那人看起来温文尔雅,礼貌恭谦,身旁二人中一位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另一位高大挺拔,面红如丹,英武难掩。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乍看之下不似中郎将那般精于算计的样子。
我看他们,叫门的那位也在看我,只是几眼便又行礼道:“方居士莫要推辞,我兄弟三人曾有幸见过令兄,知君相貌。”
这兄台连人艰不拆都搞不清楚就来叫门,着实让人不好接话,我又看了看他身边二位,大概有点知道他们是谁了。但他们干嘛找我?我有哪点在外被传坏了?于是我如往常般回道:“不敢得罪三位,鄙人确是方水,但不是什么居士,也不问世事,不允出世。这个情况家兄或者魏公家的中郎将都知道,难道三位不知?
“你……”
那黑衣的虎须男子只说了一个字便被那长髯红脸的男子给拦住了,不过话没说出来,一个字却掷地有声,洪亮如钟鸣,让人无法忽视。
人家有礼貌的来请是件荣幸的事,可我与尘事无缘,浪费别人时间确实不该,于是直言相告:“公也不必生气,小子不出多是因目浅落尘不见天地,胸无大志,这世间愿意出山者多了去,何必在我处浪费时间呢?”
“我等……”我见那刘皇叔还锲而不舍,便笑着开了院门:“饿了吧?来者是客,我给你们弄些吃的再走不迟。”
院门开合,吱吱呀呀,惊醒了在屋外檐廊下睡的满地打滚的点点,他懒洋洋的睁眼看来了外人,疑惑的看了眼给他们开门的是我,便又看了看四周,没见星图便又睡了。
那三人哥哥长哥哥短的小声交流着,我也不想听,便取了刚劈好的柴去灶房开火烧水。要说别的我可能没有,但屯粮这事儿可是真能有。悄咪咪的趁他们没看我时在那个被隐藏在柜子里的仙玉冰箱里找了些以前特地多做的发面,揉面,做饼。
等忙活完了,他们也商量完了。但望着我摆的这一桌席和一堆带着给他们路上吃的干粮,想好的话他们又忘了,讷讷的问道:“先生这是准备跟我们走才把家里粮食都用了?”
“啊?”我也被问懵了,不过想想我确实是把冰箱里的食物用了一大半,而一般农家确实也拿不出这么多肉和新鲜青菜米面,顿时又反应过来:“我这院子里平日也有几个人,屯粮多谢,待客肯定是够的。而且山神养山养村民也需要粮食,我这院里也是这山里十里四村粮食中转收购之地,自然能相对充足。三位先吃,吃饱了再聊。”
见我虽然没说要跟他们走却也没有直接赶他们走,他们想想也无可挑剔,便拉着我同席同吃,顺便介绍了下自己,也顺便讲了讲怎么找到我的。
这渊源得追溯到一年半前我去寻亲那会儿,这刘皇叔跑了,气的奉孝来喝酒,然后他们听说了中郎将求我未得的事。时隔一年半,他们又听说了我答应娶凛月则出山后凛月却嫁给了别人,于是想我应该是彻底拒绝了中郎将,断了出山的理由,于是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