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许国威是懊悔自己惹上靳安辰,葬送了自己的身子。
也是后悔,将自己的病传染给了靳安辰。
道德,他还是有的。
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一个人过余生了,是靳安辰强势改变了他!
是靳安辰自己活该!
靳安辰想起当时的靡靡场景,脸色更难看了起来,表情更是像吃了屎一般的恶心。
他气得还想踹他,但都被许国威挡住了。
“靳安辰,我再提醒你一遍,是你强的我!”
“是你活该!”
“就算不是我,按照你那么爱玩,夜夜笙歌,风月场合更是家常便饭地玩,是个女人都来者不拒,你肯定也会得病的。”
“早晚的事!”
靳安辰打累了,疲惫地喘了口气。
他点了点许国威的方向,“你给我等着!”
他转身将南初抱了起来,还往上面托了托,体力有些支撑不住。
自从得病之后,他感觉他的体力明显下降了很多。
即便南初只有一百斤左右,他现在抱着也吃力得很。
“许国威,我后面再找你算账。”
说完,靳安辰没再理会许国威,抱着南初要离开。
许国威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靳安辰离开的背影,他满脸痛苦地摇头。
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他朝靳安辰的背影喊了句:
“靳安辰,你还是做个人吧!”
“你这样是犯法的!”
靳安辰恶狠狠回头,“闭上你的臭嘴!”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泄露一个字出去,我弄死你!”
说完,靳安辰抱着南初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许国威看了眼陈欣,没碰她。
下楼后,他走向了一个服务员。
“3603包厢好像有人在打架。”
十分钟后,陈欣被服务员摇醒。
“小姐,没事吧?”
陈欣揉着脑袋,这时,昏迷前的场景闪跳进她的脑袋。
“快,我们南总被靳安辰带走了。”
“那个靳安辰有艾滋病!”
服务员一听“艾滋病”三个字,吓得拨电话报警的手都在抖。
等警察的过程中,陈欣心急如焚。
“不行!”
“来不及了。”
她立即掏出手机打算找祁御。
打开手机才发现,她没有祁御的联系方式。
她立即翻找邮箱,查找公司股东的联系方式,拨了电话出去。
“祁总,不好了,南总出事了。”
“她被靳安辰靳总带走了。”
这时,对面传来的并不是祁御的声音。
而是陈安。
陈安急急道,“你先别急,把事情说清楚。”
陈欣快速将事情大致说了下。
“你快来救南总,靳安辰是个疯子。”
陈安,“事情我来处理。”
八分钟后,南初的位置已经被确定了。
靳安辰怕有人会追着他找到南初,所以,他开着车带着南初去了他的公寓。
到了公寓楼下,他停好车。
他从车上把南初扛了出来,又半搂半抱半拖着将她拖上楼。
只是这几步路,已经让他累得气喘吁吁。
南初被靳安辰推到了他的床上。
说是床,其实跟猪窝差不多。
自从得病之后,靳安辰再不是从前的精致少爷。
患病前期,他还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吃药,还调整生活习惯,戒烟戒酒。
后来,他直接放飞自我了。
反正无药可治,他便开始遵循怎么开心怎么过的原则。
白天睡觉,嚼槟榔,抽烟。
晚上,混迹在各种夜场酒吧醉生梦死。
期间,祁家让他回家,他没回。
后来,被祁家人缠烦了,他直接把祁家人的联系方式全部拉了黑。
再后来,祁家人停了他的卡,断了他的经济来源。
他也不怕,直接卖了名下的一套别墅,换了四千七百万,继续混迹各种声色场合。
靳安辰又是大少爷,在靳家的时候,有保姆,有管家。
后来和戚如烟在一起后,有戚如烟帮他收拾。
后来和戚如烟分开后,他又找了个钟点工。
可自从保姆发现他在医院的检查单,得知他得的病是传染的艾滋后,保姆连工资都没敢找他要,直接吓跑了。
所以,几个月下来,他的公寓便成了猪窝。
靳安辰像是扔死猪一样地将南初扔到了床上。
他累得喘着粗气,顾不上先亲热一番,而是出了房间给自己找水喝。
餐桌上,全是外卖的盒子,散发着难以言说的混合味道。
他翻了半天外卖盒子,也没找到茶壶。
他气得一股脑将外卖盒子全部挥到了地上,刹那间,地板上都是各种油污剩菜,各种剩菜混合到一起,味道更是难闻。
找不到茶壶,靳安辰又去翻冰箱找矿泉水。
结果,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孤零零地一瓶红酒。
拿出红酒,找不到开瓶器,他直接拿着瓶口敲了下。
瓶口被敲碎,他没对嘴喝,在厨房角落里找了个碗,开始倒。
喝了两碗后,靳安辰才拿着酒和碗,晃晃悠悠地回了房间。
将酒和碗放到床头,看着床上的南初,靳安辰神色恍惚了下。
他坐到南初边上,伸了手,抚摸上南初的脸。
“初初。”
他满眼爱怜地从南初的眉心下移至她粉嫩的脸蛋。
“你说,我们怎么就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你怎么就不能一直爱着我呢?”
一室安静。
房间里只有靳安辰低微的喘息声,还有中央空调制冷的轻微“呜呜”声。
“这段时间,我特别想从前的事。”
“从前的你,从前的我们。”
“那时候的你,眼里只有我。”
说到这里,靳安辰脑子里回忆的都是各种娇俏模样的南初。
当时他置身事中,不觉得南初的可爱和美丽。
现在再回忆当时的场景,只觉自己肯定是瞎了眼。
“我当时眼睛铁定有毛病。”
说完,靳安辰自己都笑了起来。
“要不然,我为什么会觉得戚如烟比你漂亮?”
想起戚如烟,靳安辰笑了笑。
“她其实不是漂亮,她是骚!”
说到这里,靳安辰大笑起来。
他起身去拿床头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至此,一瓶酒,已经下去了一大半。
在靳安辰咕噜噜往肚子里灌酒的时候,南初的指尖一动,睫毛也跟着动了下。
靳安辰放下碗,再次坐到了床边。
他抚上南初的脸,还轻轻捏了捏。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和戚如烟第一次的事?”
就在这时,南初睫毛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