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一直在哭闹,哭自己的命苦,哭儿子的不孝;顾晨听得头疼但依然站在门口替戚柏舟守门。
戚柏舟把戚微雨身上恶心的衣服褪去,一个电话,楼下就有人送来衣服,戚微雨的身体软绵,眼睛费力的睁着,火热的情欲几乎要将她焚毁,她发烫的指尖在戚柏舟微凉的手臂上蔓延,神色迷离,媚态尽显……
从前戚柏舟也给她吃过这种脏药,慢慢看着她从一个知道礼义廉耻的正常人,变成只会张开大腿等人玩弄的荡妇;心突然变冷,戚微雨很想哭,哭自己多舛的命运。
“小雨!别乱动,穿好衣服;我们去医院。”
闻言,戚微雨总算是睁开了眼睛;恢复一点神智,在药效还未彻底摧毁她之前,戚微雨进行了催吐,用冷水唤醒理智,所以现在她可以进行思考以及对话。
“医院?”戚微雨嗤笑,软绵绵地攀附上戚柏舟的胸膛,与他面对面朝他紧绷的面庞吐气,相处那么多天,戚柏舟的想法,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戚柏舟再忍,并且忍得很辛苦:“不要……不要!”
戚微雨喘气,面颊不停地去蹭戚柏舟的脖颈,像是在讨好;戚柏舟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
“戚柏舟。”戚微雨呼喊他的名字,如痴如醉。
戚柏舟的心理防线一一崩溃,手中的衣服慢慢跌在地上,戚微雨呼出的香气仿佛也是一种迷药,戚柏舟的手捧起她的脸;仔细看她,眼睛里充斥着思念,动作轻柔摩挲,这么多天,日思夜想;戚柏舟早就快疯了,他承认这副身体早就变成一个属于戚微雨支配的傀儡。
心脏鼓动,戚柏舟想;戚微雨需要他,他应该满足……
戚柏舟盯着红唇慢慢靠近,戚微雨则闭上双眼一副任君采撷的乖巧模样,而在戚柏舟看不见的地方,腿部的皮肉被戚微雨死死掐住,皮破血涌;戚柏舟慢慢吻下来,才开始,他像极了不敢冒犯神明的奴仆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压抑自己的疯狂。
当戚微雨的柔软的舌乖乖伸出来的时候,戚柏舟睁开眼,瞳孔乌黑浑身紧绷的情欲挣脱锁链,戚柏舟疯了一样掐住戚微雨细嫩的脖颈,对她的唇瓣进行一场凌迟一般的享受,在部队里练出的力气一只手就能扣住的细腰,戚柏舟死死攥着。
错了就错了……反正他们是要结婚的……
而此时,戚微雨却睁开自己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情欲,冷漠的像一个陌生人站在旁边看着发情牲畜,所以当戚柏舟不满足于亲吻,把她压在床上而去啃咬她精美的锁骨时候,戚微雨看着天花板,冷漠道:“给你一次,帮我把我妈从戚烽那里救回来。”
动作停下,戚柏舟抬起身子,重新对上戚微雨的瞳孔:“你说什么……”
戚微雨的视线慢慢落在戚柏舟身上,一只手撑着床板,另一只手拦住他的脖颈;一如刚才,戚微雨贴近他的耳畔重复:“给你一次,帮我……”
“闭嘴!”
戚微雨被推倒在床上,戚柏舟的声音明显气急败坏起来:“戚微雨你他么还要不要脸!”
戚柏舟懊悔急了,触电一样离开戚微雨,站在地上;床上凌乱一片,戚微雨赤裸身躯,白的发光,而她不遮不掩:“我要我妈,要什么脸啊?受苦一辈子,就剩下那一小盒子灰了,我难道还要让她继续受苦吗?况且,这副身体是她给我的,现在我用它做交易,是不是很合适?”戚微雨直起来,双膝跪在柔软的床上,戚柏舟就在不远处的床边站着,她爬过去,牵起戚柏舟的手,臣服地落下一吻后贴在自己的胸脯上,然后抬起头看他:“如果你怜惜我,就继续吧;我不想欠别人什么……”
戚柏舟真的伤心,他看着面前的戚微雨,谄媚,不知羞耻……都不是他喜欢的样子。
戚柏舟不动,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他惊觉自己才是最下流的一个,最虚伪的一个!如果真是正人君子当谢棠生告诉自己真相的时候第一个赶到这里的应该是戚微雨最信任的人——谢青云!
而不是他,心一阵一阵的疼,他想起刚刚在浴缸里;戚微雨看见他的时候那一滴泪水是遗憾,遗憾到最后结果还是一样,被迫成为男人身下的玩物。
“小雨,别这样;我错了。”
戚柏舟抽回手,弯腰把地上的衣服拾起来,戚微雨不知道他怎么了,也不会相信裴秀的儿子懂得反思忏悔,她继续说道:“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该贪图不属于我的东西,亲人,朋友和真情。我反思,我忏悔,可是戚柏舟,我犯的错和我妈没关系,她已经死了,我不能看着她活着的时候被人欺负,死了还不安宁;我保证,只要你帮我把我妈救出来,我走的远远的,再也不碍眼。”
“别说了,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医院。”
戚柏舟打断她的话,语气冷静果断的像变了一个人;戚微雨慢慢接过衣服,穿好。
等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消失,戚柏舟黑着脸,转过身不由分说地走上前一把揽住她的细腰压在自己身上,低头道:“要和我做交易;戚微雨你还不够格!”
戚微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他抱出去了;顾晨看着出来的两个人,戚微雨乖顺地躲在人怀里头都不敢抬;可顾晨眼尖看得到戚微雨脖子上不规则分布的红痕;眼中的担忧消散几分换上揶揄的笑:“呦,穿个衣服要这么久啊?”
戚微雨耳尖泛红,又把自己往戚柏舟怀里缩了缩,知道她害羞。
戚柏舟直接托着她的屁股一个变换,立马从公主抱变成更紧密相贴的树懒抱,顾晨只能看到戚微雨的后背;顾晨耸耸肩:“我在这儿听你妈妈骂街快一个小时!你在里面耳鬓厮磨,对得起我吗?!”
“我妈呢?”
“被一个人拉走了,接下来我们是去医院还是送你们回爱巢啊?”
戚柏舟猜想带走母亲的一定是谢棠生,知道这里的也只有谢棠生,;所以不怪谢青云和顾晨找不到戚微雨的踪迹;戚微雨伏在戚柏舟肩头,她又开始难受了,喘息声不对劲,手指也用力的抓着他。
戚柏舟护着戚微雨:“去医院。”
“得嘞!”
顾晨带着戚柏舟去了自家医院,高级病房私密性非常好;戚微雨输了点滴,现在正在睡觉,戚柏舟作为家属询问医生戚微雨的身体情况。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面容和善:“不严重,这小姑娘很聪明知道自己吃了药已经催吐过,她身体里所吸收的药剂含量没有几个小时也能正常的排泄出来。”
戚柏舟目光沉沉接过检查报告:“所以她的思维是清晰的是吗?”
医生沉吟:“可以这么说,可以正常对话以及思考一些简单的问题。”
“谢谢医生。”戚柏舟走出去,站在病房门口,肩膀上仿佛压着千斤顶一样沉重;所以戚微雨真的这么想,戚柏舟是一个流氓,戚微雨和戚柏舟之间只能存在情色交易。
心又痛了一下,戚柏舟皱眉露出少有的痛苦神色,身体失去支撑的能力;顾晨适时出现,看着戚柏舟失魂落魄的模样走过去:“怎么,检查结果有问题?”
戚柏舟不说话,顾晨瞧着有些严重,便问:“你别急,我在去找好医生,一定把咱妹妹的病治好了!”
不是,这药这么厉害裴秀哪儿找到的?还敢给戚微雨喂,要是戚微雨真出点什么事,戚柏舟能独活吗?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说句话!”
“我进去的时候,戚微雨就已经催吐过了,医生说她是清醒的。”
顾晨想,这不好吗?没有把药物吸收了,说明戚微雨不严重啊!
“她用自己和我做交易,让我上一次;求我帮她把她妈妈的骨灰盒从戚烽那里抢回来。”戚柏舟的声音开始颤抖了,眼里隐隐出现水光。
事情发展的太快,顾晨没有听懂;什么交易?又和戚微雨她妈有啥关系?
“她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你不知道当时她的样子,就和会所里求着人玩一样的……下贱。”戚柏舟的话让顾晨有些懵,他简单理解重复。
“所以你是嫌弃她像……嗯,轻浮,不配做你的妻子,所以你失望?”顾晨道。
戚柏舟低下头:“我会娶她,所以她完全可以直接和我说,就像正常人一样,好好交流不行吗?!”
“难道你不会和她要什么吗?戚柏舟,她是一个女孩子,本质上和我们不一样!和我们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她一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句实在的戚微雨就是努力辛苦一辈子,也不可能让我们这样的人平等地和她交流,更何况是你,戚大少爷!”
戚柏舟诧异地看着顾晨,从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顾大少爷现在居然会说公道话?
顾晨继续道:“所以你拒绝她了吗?”
“没有,我他妈怎么拒绝!我以为她真的难受到快爆了,我知道那种滋味!所以……”
“你上了?戚柏舟你他妈还是人吗?趁人之危你都干得出来?”
“没有!”戚柏舟一跃而起振振有词地反驳:“我就亲了而已!没有做完!顾晨,我不是人我能去救她,还送她去医院?你也说了我们这样的人,没点赚头你肯干吗?”
无利不起早,这是他们从小得到的教诲,顾晨哑了声。
“我羡慕你和慕雪,慕雪永远不会做出这种出卖自己的事情。”戚柏舟靠着墙叹息:“慕雪身后有慕家,什么东西得不到,什么事办不成?戚微雨什么也没有,所以顾晨,我不嫌弃她,我只是没办法接受,我的未来的妻子把我当成她的一个恩客。”
顾晨不说话深深地看了戚柏舟一眼,把车钥匙丢下转身离开;断交,这种嫌弃自己老婆的黑心种子应该远离!
顾晨走后,戚柏舟重新踏进这间病房;坐在戚微雨床边握住她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戚微雨再次睁眼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是谢青云。
“谢姨。”戚微雨欲起身,被谢青云阻拦。
“你躺着休息,到底发生什么了?他们说你晕倒了是好心人送来医院的!”
戚微雨看着谢青云,她的眼睛红肿,眼袋明显;一看就是操劳过度的缘故戚微雨不想让她担心,撒了谎:“闯了祸,不敢让您知道,对不起谢姨,我这么大了还让您担心。”
“不说见外的话!你是我女儿,小雨,你要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回家来;我会帮你摆平一切!”
谢青云轻柔地话语更让戚微雨觉得自己没用,她满眼泪光扑进谢青云怀里,暗暗啜泣;对不起,我连你唯一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
戚柏舟没有再出现,他来到戚烽躲藏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根铁棍,黑色装扮戴着帽子,捂着猫眼摁响门铃;里面传来戚烽的声音,戚柏舟压低帽檐,手里的棍子紧了紧。
“谁啊!”
戚烽看不到任何人,狐疑的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把人看清楚,就挨了一棒子,戚烽哀嚎着倒地:“谁!谁!”
戚柏舟关上门,甩开帽子;露出他那张狠厉的面孔像野兽一样露出獠牙:“好久不见啊,父亲!”
戚烽彻底慌了,下意识逃窜。
戚柏舟丝毫留情,一棍子把他的腿打折,戚烽强忍疼痛向前爬行;戚柏舟道:“戚微雨她妈的骨灰在哪?”
戚烽冷汗直流,他不动了,像是有了什么底气回头盯着面前这个狼崽子:“啊,原来是为了戚微雨啊!看来那个贱人把你伺候的挺好,都能驱使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爷替她要东西!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了!等她怀上你的孩子,等裴家到了我手上,我会替她母亲办葬礼!不知道她是怎么和你说的,还是说你们这对狗男女已经珠胎暗结?”
戚柏舟的眼睛眯起原来是戚烽!一切都是因为戚烽!
戚柏舟怒气上涌,想起那天的事,戚柏舟举起棍子这一次对准了戚烽的命根子:“说!”
戚烽笑了;“想杀了我?杀啊!我要把你们都拖下水!我死了裴家也得跟着我一起死!”
戚柏舟:“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发现;更不会让你毁了我外公的一切。我有让你更痛苦的死法,既然你这么喜欢让人用身体做交易不如自己去试一试,我想以你的姿色必定会做出一番事业。”
戚烽道:“你说什么!”
“我爸,谢棠生有个场子,里面的兔爷儿比起你可差远了;我这就送你去享受一番,到时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疯子!”戚烽喊道!
戚柏舟看向他,那双眼睛在生气的时候到是挺像戚微雨的,他不愿意让戚烽顶着这双眼睛去做龌龊营生,他慢慢靠近,从身上摸出一把刀来:“在这之前,你得留下点什么……”
“戚柏舟!你要做什么!”
刀剑锋利几乎要穿透戚烽的胆量,突然,一声女人的尖叫冲出来。
“小舟!住手!”
裴秀赶来了,挡在戚烽面前不让他继续做下去:“小舟!别做傻事!”
“你为什么还要护着他?”戚柏舟眼神中出现心痛,看着面前的裴秀。
母亲的眼中满是对孩子的防备。
“是你和我说,他侵犯了你!我在为你复仇!”戚柏舟的声音有一丝的绝望。
裴秀心虚了:“我是为你好。”
“放屁!妈,你到底为什么生下我啊!为什么!”戚柏舟道:“为什么要把这个人犯的错强加在戚微雨身上,为什么你从来不会保护我爱的人!”
裴秀哭了,为什么;因为她爱戚烽。
尽管戚烽是一个混账她还是爱,当初为了抢先一步和戚烽结婚她一个千金小姐甚至可以自甘堕落到和别人欢愉提前怀上孩子。
就算这个男人是个废物她也认了!
“小舟。”
戚柏舟看清了裴秀的表情,也读懂了她的意思,戚柏舟笑得心酸:“我懂了,你并不是真的爱我;你只是用我留住裴家的钱,再用裴家的钱去养你身后这个畜生。”
“小舟!”
戚柏舟抹去眼角的泪水:“最后一件事,让我拿走白欢的骨灰;你的事我不会再掺合!”
裴秀知道自己伤透了儿子的心,可她并不慌,因为戚柏舟和她有血缘;这血会永远修复他们破损的关系。
戚烽老老实实把放骨灰的地方说出来,戚柏舟走过去打开保险柜;手下意识在自己身上擦干净,双手捧着走出这里;把裴秀后知后觉地喊叫抛在身后,从今天开始,戚柏舟发誓,一辈子只为他爱的人。
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戚微雨坐在床上;手机响起一个陌生号码,她有预感这个她认识。
踌躇几下,她还是摁了接通。
呼吸声传入耳朵里,戚微雨觉得熟悉极了,这声音曾日日夜夜在她耳边响起。
“戚柏舟,你说话。”
“我在门口,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出来见我。”
简单明了,戚微雨穿好衣服走出去;一辆黑色车,一见戚微雨就开始摆动雨刷。
戚微雨穿着白色的裙子,她靠近,把伞收起来。
车里,两人无言。
戚柏舟把白欢的骨灰盒抱出来:“答应你的事,我办了。”
戚微雨小心翼翼接过,眼里马上出现泪水,眼中满是复杂情绪她抱着母亲贴近自己的脸颊,小心亲吻像真的见到白欢了一样那么亲热。
戚柏舟带起墨镜,嘴上刻薄:“别亲了刚从土里刨出来不嫌脏啊?”
戚微雨才不信,木盒子很干净不然戚柏舟怎么会放在自己身边呢?她抱着白欢很真诚地和戚柏舟说:“谢谢你。”
“呵,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戚柏舟偏头,隔着墨镜,戚微雨都能感受到戚柏舟压人的气势以及灼热的目光,顿时紧张起来;那天,她答应的……戚柏舟是这个意思吗?
戚微雨收回视线,褪下身上的一件小衫盖在骨灰盒上。
戚柏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没良心……”
话音还没落,身上就多了一个人。
戚微雨跨坐在他身上,车内空气稀薄起来,戚柏舟眼神发暗摁在戚微雨的肩膀:“你干什么?”
戚微雨看着他,觉得戚柏舟现在就像一个被人轻薄的良家女子,不由觉得好笑:“你说呢?”她臀部更用力地坐了坐,戚柏舟闷闷出声。
警告性地喊她的名字:“戚微雨!”
戚微雨收起笑,纤纤玉指摘下戚柏舟鼻梁上的墨镜,总算看到戚柏舟慌乱的眸;戚微雨小心把墨镜收好拿在手上,盯着戚柏舟的眼睛,慢慢靠近,鼻尖与戚柏舟鼻尖触碰,唇瓣近在咫尺。
她不说话,只是呼吸
戚柏舟忍不了,咬着牙,护着戚微雨的后腰:“你到底要干什么!下去。”
戚微雨轻笑:“手的温度都快把我烫熟了,你真的要让我下去?”
戚柏舟当然不想,可他不能说,额头青筋暴起他觉得自己被戚微雨轻薄了!偏过头不敢与戚微雨对视,下定决心和自己作对。
戚微雨卸了力气,抱紧戚柏舟的脖子:“谢谢你,我看的出来;骨灰盒是新的,上面的字和雕花也重新改过了;哥。”
戚柏舟心动,她懂,戚微雨都懂!
就这一声,戚柏舟重新回头,手难耐地把人抱紧;戚微雨道:“就这一次,我们再见就只能是仇人了。”
“什么意思?”
戚柏舟问。
戚微雨看着车座上被小衫罩住的骨灰盒:“裴秀亲口承认是她杀了我母亲,就在我被喂药的时候;所以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戚柏舟眼神一凛,把戚微雨抵在方向盘上咬牙切齿地问:“那你他妈现在在干什么!勾引你仇人的儿子?为了报复?”
“对,我想怀上你的孩子,然后等你们家的人都死在我手里的时候,让他去死!”
“戚微雨,你他么疯了!”戚柏舟只觉得浑身发冷。
看着戚柏舟越来越冷凝的面孔,戚微雨一笑:“逗你玩。”随后道:“谢姨在家,我不能出来的太久,戚柏舟,放我走吧。”
戚柏舟眼神恐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做梦!”说完变狠狠吻下去,像野兽扑食。
风雨飘摇,雾蒙蒙的山道上,戚微雨打开车门抱着骨灰盒踉踉跄跄向前走去;在看着戚微雨走进别墅,黑色的车便浑身轻快地离开这里,车鸣声都显得畅快。
戚微雨洗去一身的疲惫,水流淅淅沥沥她想起戚柏舟在自己耳边说的话:“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出了事,我帮你;只一项,别伤了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孩子?戚微雨嗤笑出声,戚柏舟怎么配让她生孩子?今日的试探她便明白,戚柏舟永远会为她心软,在戚微雨心里,一个男人深爱你人的表现是时时刻刻为她心软,永远为她犯的错找理由。
谢青云看到戚微雨怀抱里的骨灰盒,她很震惊第一次和戚微雨生气:“你妈妈怎么在你手上!”
“我想带她走,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谢青云很生气,几乎是暴怒,她冲过去从戚微雨手中夺走骨灰盒:“小雨我对你很失望!”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独留戚微雨一个人站在原地;手上空空如也,戚微雨看着手,戚微雨失魂落魄的笑了:“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不遵守诺言,谢姨,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深夜戚微雨走进谢青云房间,站在她床边,看着谢青云的睡颜;视线落在她身边的盒子上。放在这里是想让母亲入梦吗?
也许吧,戚微雨蹑手蹑脚把骨灰盒抱走;放回谢青云允许她居住的房间里,坐在床上,戚微雨和自己的母亲面面相觑,静等着谢青云来找她。
果然,谢青云进来了。
一开口就是质问:“戚微雨!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的?!还从我房间里拿东西!”
戚微雨慢慢抬头:“这是我妈妈。”
“那又如何?”
戚微雨又道:“如果没有我,她回不来。”
谢青云狐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对!没有你谁会丧尽天良去撅人坟墓?你觉得你做的对吗?小雨,你之前是多听话懂事的孩子,怎么现在变得这么……”
戚微雨听着心破开的声音仍是笑着歪歪头,故意问到:“变得怎么了?”
谢青云看着她这幅样子突然心里涌起一股火来故意道:“变得和戚烽一样自私!”
这话一出戚微雨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低下头,指尖在在床单上画圈沉默不说话;但心里的戚微雨变成一个小人开始哭号。
空气冷凝,谢青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过往的回忆戚微雨乖巧听话的样子让她无比愧疚,她说:“小雨,我不是那个意思。”
戚微雨却不想听她解释。
“谢姨!在我心里你和妈妈不一样,在你心里呢?我重要还是妈妈?”
“这没有可比性!如果没有你妈妈,我不会遇到你。”
“所以,我是妈妈的附属,永远也比不上妈妈对吗?”
今天的戚微雨很奇怪,谢青云皱眉盯着她:“你在胡说什么?”
“谢姨永远也不懂你对于我的意义,你也永远看不出来你对我有多重要;因为在你心里,我是你犯错后的补救措施,只要有我在,对我好,你就会自欺欺人地觉得白欢会原谅你!”
戚微雨疯了一样。
谢青云走上去一巴掌将她打醒:“戚微雨!”
脸上的疼抵不过心里,戚微雨说道:“谢姨,我今天下午和戚柏舟睡了,就在他的车上,车就停在我们家门口;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戚烽撅了我妈的坟用她威胁我和你断绝关系,我拒绝了,他把我关进一个房子里,那一栋楼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到想死都没想过妥协;后来他和裴秀联合喂我吃药,想要录我的视频,可惜;戚柏舟救了我,所以我和戚柏舟做交易,只要他能帮我把我妈救出来,就和他睡一觉!”
炸裂的事实,痛苦的笑容;戚微雨看到谢青云不可置信的脸,微微颤抖的唇她才哭着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也很有用!我可以代替母亲陪在你身边的,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像对母亲一样把我当成可以和你一起走下去的人?!”
至此谢青云终于知道戚微雨对她的心思,就在自己爱人骨灰面前,她的女儿哭着诉说暗藏的爱恋。
谢青云无法接受,落荒而逃。
第二天,戚微雨便抱着自己母亲的骨灰;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这里。好狼狈,她回头看着隐在晨雾里的别墅虚幻无形,好像在告诉她过去只是一场像雾一样的梦,等太阳升起,雾气消散,她还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